"我写小说的许多方法,是每天清晨沿着道路跑步时学到的。"
--村上春树
每年一次全程马拉松,一天跑过100公里,每天十公里长跑,这是村上春树坚持的第二十四年。《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这本书主要讲述了日本作家村上春树在写作中思考跑步和在跑步中思考写作的心路历程。为什么在众多人生方向中,村上选择了长跑和写作?在村上看来,写作就像长跑,长跑就像写作,二者的表现方式如此不同,本质却又惊人的相似。
在写作中思考跑步
长跑和村上很有缘,符合他处世不惊、认真坚持的性格。村上说,写小说很像跑全程马拉松,对于创作者而言,其动机安安静静,确确实实地存在于自身内部,而不是像外部去寻求形式与标准。跑步和写小说,都需要村上长期的坚持,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与其说,村上有跑步和写小说的天赋(他确实有写小说的天赋),不如说是一点一滴的努力,让他具备了追求自己喜欢事情的能力。
村上春树热衷于跑步,但他自己从不劝别人一起跑。他知道真正喜欢跑步的人是不需要劝的。他谈到对长跑的喜欢,好像是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却在每次跑的过程中把自己逼迫到极限。他说,“赢了别人怎样,输了又怎样,与其说这两个,我倒更关心自己做的事情有没有达到自己的标准。在长跑当中,如果必须说有什么必须要战胜的对手,那就是过去的自己。”
当村上在雅典跑第一个四十二公里时,跑到最后的几公里,他几乎想要放弃,可是他控制住自己,终点观众们的欢呼、比赛后的冰镇啤酒、跑完以后的成就感……所有的事情他都抛下不管,只一心集中在如何把两条腿轮流甩到前方去。
跑步就好像是村上的生命线,无论怎样都得坚持下去。不能说忙就停下,那样永远没法再跑起来。村上说,“有时候坚持做一件事,可能坚持的理由只有一两个,放弃的理由却能装一车。”可我们就是因为喜欢,因为享受某一件事其中的乐趣,所以我们可以克服重重阻碍,只需一两个理由就能够支撑着继续下去。
不管是成绩,名次,外观,在村上看来都只不过是次要问题。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用双脚踏踏实实的踩过每一个终点,该尽力的都尽力了,该忍耐的都忍耐了,自己无怨无悔。
1983年村上首次在马拉松的发源地跑全程马拉松(图片来自本书)在跑步中思考写作
用长跑去磨炼心智,再用磨炼好的心性去写作。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村上如此喜欢长跑和写作。长跑和写作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关系,可二者融合,就成为了村上独特的生命线。对于村上来说,长跑和写作相辅相成。长跑主外,强健身体;写作主内,修养身心。内外兼修,才让村上达到了现在的高度。
在谈到第一次写小说的过程时,村上说,相比关心第一篇小说能否受到欢迎,他更关注自己能否真正写完。不论是写小说,还是跑长跑,村上首先要追求的是,一定要先完完整整的做一次。不分好坏,不论成败,先写出一篇小说,先跑完一次马拉松。我们从小学习,经常会被教导说,做事不看数量,只看质量。可是当一件事刚开始的时候,从0到1,我们更看重的是数量。我们有太多的空间和时间去提升质量,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要迈出那第一步。我们很多人打着“试试”的心理,实际上没有多少人能够“试完”。“试完”是对自己“试试”心理的一个完整的交代。如果尝试让自己“试完”,也许会让我们更加清楚,自己是否真正喜欢所尝试的事情。
在村上看来,写作是一种思考的过程。不是将思考写成文字,而是边写边思考,把写作当成是一种思考的过程。就好像我们的手指知道大脑在想什么,在脑海里闪现的一瞬间,我们的手指已经快速地把它们呈现在屏幕上了。如果思考太久再提笔写,可能很多原本想要写出来的点子,只因一时无法用精炼的语句表达出来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所以当喜欢写作的朋友们再思考的时候,不妨直接坐到书桌前,拿起笔或是打开电脑,试着让自己的思绪沉浸在文字里,让它们随着我们的思考流淌出来。
村上在谈铁人三项的时候,他说自己练游泳就像练架子鼓一样。一连几天只练习低音大鼓的演奏,一连几天光做䥽的训练,再一连好几天练锣。每一种都枯燥无聊,但是等他们成为一体的时候,就会出现悦耳的节奏。所以为了达到那一步,我们必须经历过一些单调无趣的过程。写作必定会经历很长时间的独处。对村上来说,写作就需要与长跑互相结合。长跑给予村上更多思考的空间,他可以不用日复一日地蹲在家里,而是放空自己,在跑步中获得写作的灵感。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一面,也许因为经历,也许因为价值观之间的差异。而正是因为这些不同,才让我们都独立的存在这个世上。对于村上春树来说,那就是坚持写小说。他说,“能在同一道风景中看到不同于他人的景致,感受到不同于他人的东西,选择不同于他人的语句,才能不断地写出属于自己的故事来。”写作就是这样一门艺术,在每次感受中,每道风景下,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作者就有一千种对哈姆雷特的刻画。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源于的生活可能会和他人有所重叠,但高于生活的那部分,就是我们独特的地方。
作为小说家,村上春树并不在乎成败。我们常常按照成功学的标准评价每个职业,比如小说家就一定要追求书的销量,得奖与否。这些或许可以成为成功的标志,但是写出来的文字能否自己称心如意,达到自己的标准,才最为重要。村上说,“别人大概怎么都可以搪塞,自己的心灵却无法蒙混过关。”我们总想着直接朝着成功和得奖去努力,但往往容易忽略我们内心的标准。更别说,成功这事儿该由谁来评判,该用什么标准去衡量了。如果我们换个角度理解,先从自己的标准出发,抛开会不会受大家欢迎的担忧,暂时放下对名和利的追求。当我们达到自己设定的一个个预期的时候,你会发现,也许成功就会出现在你某一次设定的目标之中。
铁人三项也好,全程马拉松也好,正是因为村上刻意经历这些痛苦,才让他在运动的过程中发现了活着的感觉。就像村上本人所说,”我们最终认识到,生存的质量并非成绩、数字和名次之类固定的东西,而是包含于行为中的流动性的东西。“ 对村上来说,长跑是这样,写作也是如此。
好了,《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这本书今天就分享到这里,欢迎大家在文末留言,聊聊你对这本书和这篇文章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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