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思念的人吗?我有,我有思念的人,可是,我思念的是曾经的他们,所以,没有人能解这份思念,相反,见一面现在的他们反倒多了一份忧伤,忧伤不能回到从前。
思念的姐姐
这是位远房本家堂姐,相熟时我尚年幼,我们相差几岁我也说不清楚,应该是君生我未生、君年少我尚懵懂的感觉,反正那时我应该是不记事的年纪遇见的她。
她年幼时父母离了婚,随奶奶长大,居住在小镇的某二层楼上,那时我父母租房就在她家隔壁楼房,可能是因为家族血缘的关系,所以我认识了她,记忆中我好像时常去找她玩,似乎是她第一次带我走进了初中的校园,在那个小小的校园花园里,我喜欢那里的水、喜欢那里的花,这也成了唯一一件我能记得的我们之间的事,而她也成为了我的记忆中以“某某姐姐”深刻存在的温暖形象,但我也不记得她是何模样了。所以,长大后我总在渴望再见“某某姐姐”,我想回到那些温暖时光。但因为是远方亲戚也就不会那么熟络了,在她家离开镇上之后,我也再也不知道她的消息了。直到上初中的某日,在某宴席上得知她要来,我是期盼的,我想见见思念的姐姐是何模样,我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我也多希望她能一眼认出我,与我叙叙旧,也告诉我她也思念我。但这一切都没有实现,她是如约赴约了的,只是从我的身旁擦身而过,带着我不喜欢的成熟装扮,画着淡妆,与我心中的温暖相去甚远。但我也没有遗憾,因为单从我们的穿着打扮来说,我知道,我们应该回不到过去的模样了。
思念的大伯
这是远房本家大伯,算爸爸的堂兄弟。他应该跟那个姐姐一样,算同时段出现在我身边的人。而在我幼时,农民还是需要上交公粮的“职业”,作为驾驶员的大伯就会在上粮的季节开着他的大东风车穿梭在村镇之间,逢我家上粮时驾驶副座就是我的位置。大伯还是一个喜欢逗我的人,小时候因为常尿床,他给我起了个“流尿狗”的外号,还每次一见就笑话我一次,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外号,但是,我觉得他应该还是喜欢我的。因为妈妈曾告诉我:“逗我的人,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我不能没有礼貌。”所以,我是这样相信的。但同样作为远亲的不常联络,我们也不是互通消息的关系。从他离开小镇之后也就没再见过。直到,工作后的某日,我突然从一张工作照上看到他的身影,带着他的标志性笑容,岁月似乎没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更没想到,今日会在工作中遇见他,因为他进来之后就只与别人打了招呼,与别人一本正经言谈,我一直以为他没有认出我,甚至也曾有过一丝希望,希望他没有认出我,毕竟这时的我不仅没钱,还是一副毫无装饰的模样,对比他的华丽行头,说我不觉得羞愧有假。但没想到,他走时客套的叫了我的名字,我才知道,原来他是知道我在这里上班的,原来他也认出了我的,突然反倒对于他们交谈期间我的刻意自我遮掩觉得羞愧起来,但也很庆幸,我落落大方的说了心中的想法:“我还以为你没有认出我呢!”
这应该是十几年后或许近20年了吧,我们的再见,没想到是这种方式,也没想到是这么的平淡,就像一个熟人的再见,带着客套的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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