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心贵曲,诗性贵灵,灵骨既成其貌自扬。
如同美女,顾盼生辉,一颦一笑皆文章。抑或丑女,一颦一笑皆无光,花也跟着失色。
前人所说兴趣、神韵、气象、性灵、境界,虽不尽相同,但本质都是诗心之外现。上品之作,字里行间隐逸着作者灌注的性格、骨气,与作者本身的天资、感悟密不可分。
天生我才,不一定有用。先必明已,再必明人,进而穷事理、明万物,将我之才置于天地之才当中,感物之巨、感我之微,能以微借巨,方可说有用。
文如其人。最称此言者莫过于诗。
杜甫不能为李白之俊逸飘洒、李白不能为杜甫之沉郁顿挫,这两位旷古奇才尚有不至,何况你我?此中差别,非才略不高、也非学识不广,唯天资有别。
诗心幽微,最贵赤城,宜守初抱朴。若心有龌龊,必难成事。
《随园诗话》载,杨诚斋(杨万里)曰:“从来天分低拙之人,好谈格调,而不解风趣。何也?格调是空架子,有腔口易描;风趣专写性灵,非天才不办。”余深爱其言。
格调论者或过于强调词、字、章法,或空唱高调,有损诗之本心,难以达到诗境之妙域。
如:“梅妻鹤子,竹友松邻;青山乃是我前身;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均是唱调之词。口唱高音、扇摇浊风,何若开窗敞襟,静闻天籁、清风自来?一天然一造作,其中差别唯有用心知会。
许浑云:“吟诗好似成仙骨,骨里无诗莫浪吟。”
话粗理不粗!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写诗。一个词牌里面,装进去议论文、装进去说明文,这不是开拓创新。你说这是打油,好嘛玩玩闹闹,你要说这是诗,那是诗之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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