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身为男人的错?”
“是男是女都没有错,错的是想要独占另外一个人的全部而滋生出的恶。”他轻笑,抿了一口酒。师兄总是一幅看透一切的样子,洛离却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种见解。
“还是继续谈谈之后的事吧。”
“自从我从旧宅回来,就发生了一糸列怪事……”九公主神色凝重,
“母妃开始连日作噩梦,一过子夜更是虚汗不止,躁动难安。最初还只是以为偶感风寒,请御医开了几副安神的药,可没有什么效果。”
“过了几天,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母妃她开始出现了憶症,也就是俗称的梦游症,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开始的几天,不过是每天深夜醒来,在房中走来走去,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可又过了几天,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她开始打翻供桌上的烛台,若不是夜里服待的宫女及时发现,怕是要走水了。”
现在谈起此事,洛离还是心有余悸,她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有听附近素衣和附近值夜的宫人说,常在晚上听到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野兽叫声。”
“野兽的叫声?”国师眸光一暗。
“……因为太害怕了,大家晚上都不愿意靠近母妃的宫殿。连父皇也只在最初几天来过几次,已经很久没有来探视过我们了。可我认为,有人在恶意中伤,故弄玄虚。”宫里的勾心斗角洛离厌恶至极,本来不受宠的母妃遭遇这种事,外人免不了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为什么这样说?”国师问道。
“因为他们说得那种奇怪的叫声,我一次也没有听到过。”
“一次也没有吗?”
“唔。”
九公主坚定的点点头,国师轻托下巴,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因为我的鲁莽,而害母妃遭遇什么不测的话,那我真是寝食难安。”见师兄不搭话,她猜测道,
“是不是这玉佩上沾惹了什么不干净的邪灵作崇?”
国师漫不经心地撇了一眼玉佩,“玉佩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
“师兄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要本座替你保管它么?”
“也就是说,师兄愿意替我调查此事了?”
“你想要我拒绝么?”
“不要寻我开心了。”洛离就知道,他一定会帮她的。
如妃所住的宫殿叫流云殿,国师和九公主是在掌灯时分过来的。如妃娘娘躺在床上,连日的噩梦缠绕她看上去十分憔悴。
殿内摆满了蜡烛,可周遭却涌动着莫名的清冷与寒意。
“她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自从初六那晚开始,已经第七天了。”一旁的素衣答道。
“七天?”国师伸出修长的手指,掐算了几下,神色忽然凝重,他转过头吩咐待女,去找几根结实的绳子来。
“绳子?”待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要绳子作什么?
“今晚是她的大限之日,月初逢八,鬼门属九,洛离,能不能渡过此劫,要靠你了。”
“我?”九公主一头雾水。国师吩咐待女先将如妃的手脚都绑在床上,然后从怀中掏出黄符贴在她床上的八个方位,然后命人取出墨笔在正北方位画了一个圈。
“公主,委屈你守在此处,不到鸡叫不可以踏出此圈。”
“你可害怕?”
九公主摇摇头,看向床榻上昏迷的如妃,“只要母妃平安,我有何惧,何况师兄在此,我自是不怕的。”
“洛离,你且听好,今夜不论遇到何事,都不可踏出此圈,你将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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