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1月9日〕今晚要出差,非常盼望在乡镇中学任教的明女能归来。
打电话去该校找她,她说快段考了,要辅导学生,没空。
这也难怪,以她的性格,总想自己的学生考得好些。何况,她才教一年多书,也不好意思随意请假的。
我上中学时,就想考师范,毕业后到山区小学任教,边教边学,自修文史,深入体验乡村生活,课余练习写作,寒暑假一个人在校园里独处,静静地做自己寂寞的文章……
这梦想是够美好的,无奈天意弄人,幻想不切实际,如泡吹散,却以近十年的知青生活,取而代之。
人生底事,谁能预料?我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志趣,一直坚持自修,读书练笔,终于在读了8年生活这部活书后,自己写的文章便陆续变成了铅字,有过5篇文章在地方报纸同版刊登的痕迹,又因为在省市报刊发表过多篇作品,而成了了地方作协的会员。女儿为我圆了教师梦,对我更是一种最大的安慰。
岁月无声自留痕(41)夜八点,乘公交车到遂溪火车站。原以为可买到卧铺票的,不料,卖票窗口紧闭。
我耐着性子,坐在候车室里,默默地读一张张陌生人的脸,听他们喁喁私语,或纵声谈笑,嘈嘈切切,似无了时,心里难免有几分焦躁。
左等右等,始终未见开窗售票。正焦虑间,蓦然见到老陆,穿一套厚实整洁的铁道员工制服,向我这边走来,远远的就问:“老吴,你出来接谁?”
我说,出差广州。“你买到票没?”他问。我说没有,售票窗都不开。
他一声不吭,转身问一位同样穿着铁道员工制服,身材颀长,年轻漂亮的女子:“小谢,还有上广州的车票么?”
那女子用她的美目,瞄了我一眼,随口道:“没有卧铺票了,座位票还有一张。”
我赶忙报她一个微笑,说:“能上车就行!”
那美女便提着一串钥匙,款款的向票房走去。老陆陪我走到售票厅,买了票。我们便坐在候车室闲聊。
他告诉我,其早、晚餐,都要喝一碗米酒,不喝酒,腰就痛。我心里暗想:抽烟喝酒的人,总能找到要抽要喝的理由。
21点,乘上开往广州方向去的列车,补了卧铺票。这是一列空调车,整洁,舒适。
我对面的卧铺上,坐着一位中年妇人,圆脸,小眼,扁鼻,齐耳短发。她怀里抱一胀鼓鼓的皮袋,正和临窗坐着的一中年男子说话。
听其言,明白这是一对夫妇,他们是送女儿到广州上学的,其女正在上铺安睡。这时候才入学?甚觉奇怪,又不好意思问他们。稍一想,便明了,或许是上私立技校、成人中专之类罢。
23时许,列车上有人推车卖宵夜,那叫卖声让我感觉真有点饿了。我买一份白粥,配一荷包蛋、几丝榨菜,费10元。按市场价,那成本不值2元,这客被宰得真的无语。
吃过粥,从公文包取出杨石的《岭南春》,默默看了33页,还来不及细想,感觉困了,便在列车的行进中,渐渐的入睡。
岁月无声自留痕(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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