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精披散着长发,身穿一袭红衣,对一切事物都很好奇,左悄悄右看看,路过的糖葫芦吆喝着,她刚要伸手拿,想起来人间的东西都是要用钱买的,幸好她下山之前向别的小妖哄骗了一些碎银子。
她学别人的模样给了钱,还说了谢谢,任谁也看不出她出来乍到,是头一回买东西。她心满意足的品尝这甜酸的糖葫芦,忽然被一阵声音吸引了。
她便朝着声音寻去,看见几个大汉抬着红的的大花轿,身边吹啰的、打鼓的、很是热闹。
鲤鱼精一路就跟着想仔细瞧瞧,可花轿到一拐角处,突然一阵骚乱,然后一位身穿红色衣裳的姑娘从自己身边跑过,还落下了本盖在头上的红布。
她想还给那姑娘,回头却不见了那姑娘的踪影,然后不知怎么的,自己被一位上了年纪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拉进了花轿,絮叨着:
“姑娘,受惊了,方才险些撞上一辆马车,轿夫没抬稳轿子,险些摔了,好再是有惊无险,是您的福气。”
妇人说完又伸手把红布给她整理好“这没到夫家盖头是不能掀开的。”
花轿继续前行,吹啰打鼓的声音也再次响起,阴差阳错下鲤鱼精坐在了轿子里。
那真正的新娘已经在拐角处跳上了方才险些撞上的马车里,驾车的是一位颇有侠气的男子,待那姑娘坐稳后,便驾着马车一路远去。
鲤鱼精坐在这轿子里一路颠簸,终于是停了下来,她第一次坐这玩意儿,显然不适应,被人扶着晃晃悠悠的下了轿,领到了大堂里。
她初来乍到,头一次见如此阵仗,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摆布了,让鞠躬就鞠躬,让走路就走路,最后,她被独自安排在屋子里。
这屋子安静极了,她有些不自在,思来想去才明白这不就是雀妖和她说的娶亲嘛,她恍然大悟,这是替别人做了新娘啊,正在她打算起来看看,却听见有人的脚步声向她走来。
“谁?”鲤鱼精明知故问,她今天拜堂时明明听人说了新郎叫姜...姜什么来着,她就是给忘了。
“在下姓姜,名寒,字成谶,是姑娘的...”他言语停顿了一下道“ 新郎。”
虽隔着红盖头,只闻其声,而未见其人,这声音的主人却给一种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气质。
“我深知姑娘已心有所属,我也不便强人所难,不过这父母之命难违,只当委屈姑娘您些时日,我自想法子与姑娘和离。”
鲤鱼精思考片刻,试探的问了句“既然我与你是父母之命,那我们之前可有过交集?”
“从未。”他的声音依旧沉稳温柔。
鲤鱼精这下心里松了口气,便抬手掀开了红盖头,与新郎四目相对。
姜成谶却愣住了,大概是惊讶于新娘子自己扯了盖头,亦或是惊讶于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有着星辰大海。
待他反应过来,立刻低下了头:“我面容不堪,惊着了姑娘,实属不该。”字里行间满是失落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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