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往常一样把剩余的香根埋在大树根下，把多出来的香灰撒入河流中，可这一次，他把那沉甸甸的香炉碗也一起扔入了河中。这个香炉碗是纯铜的，花了他一百多金币打造的。这时，只听扑通的落水声，和一串串水波荡漾着。似乎丢掉的，还有他那沉重的回忆。
昔日的财神，化身乞丐路过他的身旁；往日，在他怀里的少女，化身为阿姨的年龄出现在他的身旁，似乎在说着什么……
那个女人好像是他食道里出现了的食物，既消化不掉，也感受不到它的味道，只是深深的卡住他的食道，伤害着他，疼痛感缓慢且沉重的插入他的身体……
他头疼欲裂，似乎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如此颠倒……他的头似乎要炸裂开来，他的心里似乎被压出来一个黑洞，万千的情绪不知如何排解……
他回忆着混乱的回忆，试图找到有迹可循的事情……
他在一个物质运转的世界，他渐渐接触到了一些不符合世界常规的知识，他看着使用魔法与草药的人，看着那些点香玩塔罗的人……
也许他只是觉得好玩，想要和他们打交道，一起玩。可是似乎事情不是他想的那般……
他喜欢的阿姨年龄的那个女孩，给了他段那个教派的咒语。他听着，也思索着……
……还有一个他家乡附近镇子的阿姨，让他叫妈妈，告诉他说，你以后也能端这碗饭。那时他觉得好玩，看了很多书，觉得可以选择不同的教派来玩……
……他在直播间里遇到了很多老师，他开始渐渐更多的了解一些东西，一个老师说他可以给他营业执照……
……他觉得好玩，可他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有些付出，还是总会有回报，他总是得到一些信息，在各个地方，有时会在那个女人那儿，他拼凑着线索，头疼欲裂……
……他的好奇心与冲动似乎要把他的灵魂撕碎……
……似乎有链锁捆着他的手脚，有齿轮卡着他的腑脏，他难以抵挡齿轮的运转，任由齿轮划破他的腑脏，肮脏的黑气试图要进入他的血液，他在艰难的破解着这些机器运转……
……他在酒醉迷金中喝着酒，身边想起那现代流形音乐，身边陌生的女人令他迷茫；眼前的景象在摇晃，他摇着头，似乎甩不掉那份麻醉感，他试图清醒，他狠狠打着自己的脸，清醒后他依然要面临那无底深渊……
……他在回忆中，冲向祖父母的房间，似乎在冲向那无底的深渊，要看到这一切！这一次，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摇了摇头，似乎在告诉他，“不必了，这不是你所想要的……”，他看向那个人，穿着白色短袖，正是他自己……
……他记得一个老师说，一个香炉碗就够了，他年轻时就是只在身边带一个香炉碗。他觉得很好玩，没有向他办营业执照，只是带着香炉碗，在自己的房间里点，他觉得好玩。可以祭祀一些看不到的人，他只是觉得好玩，却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他专程回到家乡，回到他不愿意面对的家，此时家中空无一人。他撕掉了那些神像，放在盆里烧掉。连同一些经书一同烧掉，他看到那本曾经喜欢的经书，犹豫了片刻，也烧掉了……他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爷爷吗！是爷爷吗？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直觉令他头大……无所谓了，不重要了……他把有关的物品全部收集在一起，能烧的烧掉，不能烧的拿着；他把桌子上的神像拿着，放入袋子里，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一些声音，似乎在告诉他些什么，他听不明白，摇了摇头；这时一阵清凉的小风吹过……
走出了门，去往了小区附近的小河旁，他看到了西边的太阳在云朵后露出，闪耀着他的脸庞，云朵的形状有些像他手里拿的神像，一会又变幻了形状，似乎在告诉他些什么，他摇了摇头，不懂，干脆不去管那……
他把东西通通放在了河里，看着它们慢慢流走……
他在想象中烧掉了他们的照片，那个女人的脸庞逐渐消散掉……
他回到了他现在居住的地方……
这一次他好像有了力量，冲向那无底的深渊，这一次似乎没有人拦他……
他目光扫视着一切，似乎要把一切看透，否则不会轻易罢休。来吧！这儿有谁，尽管来，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如何模样……
他的肉体燃烧着，似乎无比的真实，他知到一但有了恐惧，便会陷入这深渊，体会那无尽的纠缠……他保留着一丝意志，试图照亮整个深渊，他看到了……
他无比惊讶，却万分坚定，一声声怒吼中，他的肉身似乎在凝聚……
他从深渊里出来，似乎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他晃动着身躯，骨骼噼里啪啦的作响，他走向了一个方向，他走向了一段新的旅程，他的步伐轻松却又稳健，他的眼里闪烁着一些光芒……
作者：舞梦炎
二零二三年五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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