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出生前就一直被医生判定为重症,原因是我是甲减患者,并且用药好几年了。生姑娘当天,医生说:“我建议你还是顺产吧,等下孩子出生不好,自己又挨了一刀。”我们一口声说,剖腹,保孩子的安全。
出生时,姑娘的头型难看,早产住进保温箱。作为生第一胎的我,那十天无比难熬,我想念孩子,天天祈祷她平安健康。
有时候,人活着,靠信念。我一个平凡女人,当医生多次下达要打掉孩子的通知时,自己能够坚持。当然,离不开自己爸妈的庇护,而自身的坚持,源于对善良的信仰。我就认为我是善良的,上天不会,也不应该用孩子来惩罚我。
姑娘终于满月了,回到医院做体检。医生说了这么一句话:孩子长这么好!我要把病历进行修改,医生删掉了之前的严重话语。就这样,孩子开始慢慢长大。
由于怀孕跟出生时的阴影,孩子的成长似乎也被有色眼睛看着。作为母亲的我,对她除了爱还是爱,因为她是我生命体的承载。姑娘两个月时,大家都觉得她不对劲,眼睛不会聚焦,东看西看,也很少笑。尽管如此,我仍能感受到,作为小生命的顽强。
每个孩子都是一颗种子,而我只需要耐心、细心的浇水,施肥,让种子在良好的光照条件下,逐渐生根萌芽。
花,终有盛开时。
六个月过去了,已经半岁的姑娘能够跟大家交流,玩耍,这时的她,慢慢的在俘获爸爸的心,含苞待放。
时间飞逝,一年了。满了周岁的姑娘虽然不能独立行走,但是,她扭起屁股来,真的让人心生怜爱。姑娘对音乐,天生的敏感,她喜欢听儿歌,喜欢跳舞。
花,终有灿烂时。
一岁四个月的时候,第一次带姑娘坐高铁,看着人群嚷嚷,她欢喜地独立迈开步子,尝试自己走路,并且一边走,一边甩开我的手,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似乎在告诉世界,我来啦。
每天我们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笑着拥抱她。看到爸爸妈妈回来了,姑娘别提多开心了,欢笑着跑到门口,“爸爸,”(亲亲)“妈妈”(亲亲)。姑娘越带越让人心疼跟不舍。我们出门在外,最想念的就是女儿,最想就是办完事情,赶紧回家,看女儿。
花,终有迷人时。
姑娘两岁了,一年的成长,姑娘是早熟的,姑娘很懂事,情商很高。快两岁的时候,因为怀了老二,回到婆家生活。姑娘有很强的适应能力,每天爹声爹气的喊“奶奶,奶奶。”奶奶听着,语气都变了,姑娘想要吃什么,做什么,自然就能够顺利完成了。
姑娘刚回奶奶家时,因为陌生,周围的小朋友都会在玩耍时推她,打她。姑娘她爸告诉孩子,别人打你,你要还手。渐渐地姑娘从被打到打人。大家总是说,姑娘喜欢打人,没有朋友愿意跟她玩。姑娘是懂事的,她虽然在玩,耳朵却在人声里,姑娘开始对哥哥说:“哥哥,你不要打我,有坨,疼”姑娘似乎想用委曲求全来换取她的友谊。失去真实的自己,也难以换回朋友的心。哥哥在生气时,还是会打的。我对姑娘说,你不可以先打人,但是别人打了你,你要打回去。告诉他,打你是不对的,你知道了吗?“知道啦!”听着姑娘调皮的回答,又觉得心疼不已。谁愿意自己的孩子被打呢?可是,她生活在社会中,需要告诉她,保护好自己,同时对于欺负自己的人,就要进攻,因为要让大家知道你是有脾气的,你并不好惹。我喜欢姑娘性格,同时也心疼姑娘。前两天,姑娘跟一个小姐姐玩。因为抢东西,姑娘趴在地上哭脸脸,小姐姐仍然趴在姑娘身上,把大腿跟手臂咬一口,随后抓伤了姑娘的右脸。我一直在等姑娘反击,她没有仍是趴在地上哭泣。心疼啊,只好抱起姑娘,阻止小姐姐继续。看似平静了一会儿,小姐姐拿起我的手机。“姐姐,这是我的手机,你给我。”姑娘连忙抢过手机“妈妈,给。”小姐姐又拿起我的书来翻,姑娘似乎想为妈妈伸张什么,抢过书,咬了姐姐鼻子。下嘴挺重的,似乎连之前的两口都给回了回去。之后,就是哇声一片。
晚上,小姐姐一家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小姐姐的亲姐姐看不惯姑娘,不给她玩玩具,“你咬了我妹妹,把我妹妹鼻子咬红了。”小朋友之间,我去解释是不被信任的。我知道,姑娘是那种,只要你不把她惹怒,她是不会打人的。如果一旦她真的生气了,那么对方就会受伤了。不过,姑娘还是没心没肺的,当所有人都在计较她咬了人的时候,她却一如往常的跑过去“姐姐,姐姐”仿佛一切都如同从未发生过一样。当然,我也喜欢这样的姑娘,不容事,自然也活得快乐、洒脱。
两岁的姑娘充满了矛盾。她格外渴望独立,用“我来”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洗完澡,给姑娘穿上小内裤,她可以把小内裤脱了,自己重新来一遍。吃饭也是,桌子上,地上都是,仍然坚持“我自己喂。”自己抱着玩具上楼、下楼,自己剥零食,自己骑单车、滑板车,“妈妈走开,我来。”强悍啊,姑娘。我们才盛开就声声不要妈妈了。
有时想想,挺可爱的。叛逆的两岁让姑娘格外独立,同时,不断地自己试错,不断地接近生活,拥抱生活。
姑娘,愿你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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