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剑锋和徐进二人自小就为挚友,皆因其房屋坐落隔壁,且父亲二人为战友,母亲二人相距不过一月皆身怀六甲。不可不说此二人自打在娘胎起就缘分不浅,双方父母都拍案叹息,真真可恨两个孩儿都是男儿身,不然成一庄亲上加亲的佳话,岂不美哉之至、快哉之至!
二人父亲因忙于公务,无暇顾及娇妻。故此,二位准妈妈不得不相依相靠,医院检查、同进同出,逛街购物、扶我搀你,若彼此稍有不适,便问长问短,不是姐妹,倒胜似姐妹。
眼看怀孕已八月有余,临盆之期将至,母亲二人早早未雨绸缪,情知无法寄托于夫君之时刻相伴左右,二人索性共处一室,以求互为照应。几丝厉兵秣马,整装待发的氛围已暗据心头,唯恐有意料之外发生。
此不必繁述,总之两家皆母子安康。自此两家小童朝暮相见,从未间断,及之后一同出入学堂,玩耍嬉戏、欺负幼小皆形影不离。无奈两家之主,身为军人,都无法自主,常年回家探亲次数,屈指可数。王剑锋、徐进也便多了一份情感纽带,相较他人,也便多了一种独一无二及不可替代。
可惜天意弄人,眼看战争将止,徐进之父于突围之时惨遭埋伏,后军中传言乃王剑锋之父,于狱中为刑罚屈服,招致行军机密败露。徐王之妻仍坚信丈夫所为定是英雄行迹,绝不惜命卖国。无奈人言可畏,只得举家搬迁,各归老家,因此剑锋、徐进二人自此天各一方,只得借明月以寄怀念之情。
后徐进归至故乡,继续求学,安母亲之期望,有朝一日,闻达于诸侯,光宗耀祖。此时邻家之子,书慧,乃正处芳龄,勤劳聪慧的少女,与徐进同在乡镇中学格物致知。
初时二人腼腆羞涩,只知其人,不曾有过言语往来。终究是近水楼台,一日,徐母外出,拖书慧祖母照料两日,管带一日三餐。时值金秋,硕果累累,祖母忙于秋收,书慧自然主动为老分担,在家洗衣做饭。
一日,备好午饭,待书慧给祖母送饭归来,见桌上饭菜,纹丝未动,便来到隔壁,敲门半日无人应答,继而敲之,应门者,徐进也。乃问:“为何桌上午饭未食?”答曰:“不饿也。”书慧再三劝导,无果,归至家中,盛好饭菜,放置进之窗前,转身而走。
下午归家,见一只空碗于灶前,莞尔一笑,似有胜利之喜悦也。隔日,祖母年迈,不能搬稻谷来家,进从窗中听闻此言,旋即跳床而起,言:“吾可为也!”初时孙女二人面面相觑,转而感谢再三。
看官且猜,此助盖因一饭否?
当日傍晚时分,慧家忙完秋收,进大汗淋漓,归家洗漱。慧祖母严词要求为进洗涤剩衣,进无法婉拒,强为接受。慧濯洗晾晒,叠好送至进手,进仅言“谢谢”二字即转入房中。
至此,二人虽无过多言语交流,心下却早已貌离神合。之后徐母常年在外谋生,进全由慧之祖母看顾,自此慧进二人同在同一屋檐,柴米油盐及慧之青春,使二人日久生情。二人暗送秋波,终浴火难禁,趁慧祖母命慧于田园摘菜之时,进尾随其后,拉慧于田埂之下,不及慧所问为何,早已将慧扑倒,进急露二人身上掌大之地。慧恐路人发现,更兼与进素有情愫,便默不作。,终究青春年少,之后却是无声胜似有声。令人称奇之处在于进单单亲吻慧之香肩。看官可知为何?原来进尝在炎夏之时见慧之双肩,光滑细嫩、白里透红、如一弯新月,自那时便种下了这难禁浴火之源。
与慧在田埂之下相爱前,进常独自一人于夜朗风轻之时,独自一人暗赏那天边婵娟,以遥寄情丝。话说情丝所寄何人,无人发觉,更无人知晓,却只怕仅那一弯新月得知,又或那一弯新月也不得而知。
进于高中毕业,考中省级一所大学,慧于另一所,但相距不远。恰在这时,进多年心结自此打开。原来当年与剑锋别离之后,进未曾一刻忘记二人童年时光,相遇之后,二人似才昨日相别,感情之真挚,不知慧能及否?
单表那日进与慧在田埂之下暗合,话说慧祖母见二人许久未归,恐二人夜晚胆小,故出来相寻,谁知刚不上田埂,便听闻一阵阵莺莺软语,鼻喘牛酣之声。其实老人心中早有此意,未及料到竟如此之快,心想找准时机,表明心意。
那日二人正离开家乡去省城求学,慧祖母步履蹒跚,相送数里,终告知那日他们所做之事,并只求进当一真男子也!进低头默许,慧羞红满面,依旧默不作声。
晃眼大学四年已过,老人早已置备好一切婚庆礼物,为二人毕业即完婚。慧毫无异议,进不得不从,因多亏老人照料,才有此今日,更不敢向慧吐露真言。
虽然慧在省城之时早已察觉进不似以往那般亲近,只是不知为何。心中虽藏万般疑惑,也抵不过祖母心之焦、心之切!
大婚之后,进也不似以往那般激情,常数月一次,且只在慧的千方百计之下施行。慧终不知为何!
慧姨进外有情妇,乃日日尾随其后,恰如当年进尾随慧之田埂一般。只是所见一幕慧不敢信也!所见之事乃慧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
看官猜测,慧所见何事?
那日慧归家,佯装如同往日,当晚求与进进行云雨一番,婉拒。翌日,慧趁进于如厕之时,偷窥其往来短信,内容如下。
“峰,多年未见,一切安否?”
“一切安好,所思乃过往情谊罢了。幸有你我明月相伴,恰如常伴左右!”
“吾亦然也!常思之,念之,梦之!”
……
于此,慧知之也!当即泪如雨下,不能自已。
夜色已深,也不知二人如何难分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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