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的怯弱之四【488】2023-10-7(2)
一个人的性格养成,有诸多原因,其中家庭成员所影响也是其一。曾国藩的性格有刚强一面,其祖父、母亲较为要强,曾氏几兄弟皆有强的性格特征。但是曾氏的弱也是比较明显,在《台洲墓表》中,他的撰文有写父亲遭受祖父的斥责情景:“其责府君也尤峻,往往稠人广坐,壮声呵斥;或有所不快于他人,亦痛绳长子。竟日嗃嗃,诘数愆尤。间作激宕之词,以为岂少我耶?举家耸惧,府君则起敬起孝,屏气负墙,踧踖徐进,愉色如初。“虽是曾国藩说自己的父亲很孝顺,但后人看到的是其祖父其性格之烈、教训儿子之刚,差别之大堪称一天一地。曾氏是一个讲孝顺的人,其父亲的所作所为对其肯定有影响,要么非常对立反叛走出这个气场圈子,要么深受正负影响养成其中性格。或许兼而有之。
曾国藩的怯弱,从少年读书就养成一种小心翼翼的性格。其父十七次县考,四十三岁才中秀才,而曾国藩考了七次,二十三岁中秀才。人说习惯养成性格,性格决定命运,曾氏之父的屡考不中,对于大部分的晚辈学子有着画像般的教育意义,读书要比曾麟书还要努力,否则你认为的努力只是你认为的,如果不能上录取榜单就是一文不值。这样的结果,曾氏从小除了苦读还是苦读,日复一日的重复养成了其压抑的性格,这个性格就是包含了怯弱,包含了必须要小心谨慎,必须要祈求鸿福。
当然,曾氏的从中年开始就身体不好,有癣病,有肺病,有神经紧张症。癣病发作时,痒的几无生乐。肺病反复发作,也迫使他坚决戒了烟,而神经官能症,让曾氏夜不能寐中年衰老。晚年更是右眼全瞎,左眼半光,最后猝死于中风。曾氏初入官场,极力养生,甚至力劝家人多注意保养身体,写下很多养生方法。说明曾氏是紧张自己的身体,追求清静无为,曾氏的怯弱也因身体的原因而养成。
整个清朝,满人入关定下的制度,经过一代代修订,更加等级森严,汉人想要晋升一级,都是极度艰难,越往上,难度堪比过蜀道。曾氏二十八岁中进士点翰林,好不容易进了皇宫为官,只有顺从岂敢破坏朝廷制度。从少年读书到中年为官,几十年养成的习惯铸就了曾氏凡事谨慎的怯弱性格。
生命给了人多样性的习惯、性格、命运,没有所谓的好与坏。历史走到一个节点,如果凭之前的方法无解,时代规律会赋予新人新机会。曾国藩建立的天功是洪秀全给的,没有洪秀全,曾氏可能只是一代文坛大儒,清官廉吏,也能上史书留其名,然而,不会谥文正公号,也不会得半圣人之称呼。
人们常说曾文正公立言立德立功,读书为官做人都是完美模范,能参透儒道、博古通今,却不知曾氏并不完美,文弱性格,常示弱对外,终以其为代表的晚清中兴,换来满清半个世纪的残活,也引来了百多年后络绎不绝的朝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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