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位于鲁北邓州之左,地邻邓州、齐州、鲁县,属三省交界,九途通衢,控扼京北运河西侧要道,地势险恶。清末诗人丁玉琦(字蓝田,号冰心居士,晚清鲁北地区“东岳诗社”诗人)曾在诗中形容:“驾言游东岳。寓目小苍山。金崖虎跳阶。象楼王思筵。中有首阳士。不知几何年。”金崖、象楼都是苍山极险要的山口,有“一线牵”、“老虎口”等别称,小苍山的“小”则是与泰山相对,而首阳则是说当时苍山犹有隐士在,丁玉琦被贬官后,曾经在此遇到过一些非僧非道的隐士,他在《冰心霜浪轩日记》中提到这件事。可这是发生在光绪二十八年(1902)的事情,仅仅过了五年,在邓州就发生了震惊一时的丁维月、张继忠攻陷吉县县城,劫夺县库,杀害县里公职人员二十余人,焚毁县中最繁华的抚宁街商铺近百间的鲁北第一大案。随后在当时官兵清剿压力下,丁、张二人裹挟近百人,进入苍山。恰在此时,临近齐州的三合屯教堂发生教案,堪称孙美瑶劫车案前鲁北地区最大的中外交涉事件,已经围困丁张二人近半月的省军不得不撤军救急,丁张二人借机坐大,在晚清民初之间竟渐渐成了鲁北一代最大的盗匪集团,后人往往称之“苍山盗”。
苍山盗由匪入兵,又由兵入匪,几经反复,历任地方官虽然剿抚不一,但始终没能消除苍山盗在鲁北地区的势力,只是随着封号受委不同,苍山盗在近二十多年间,名号屡次发生变化,1999年日本河藤之野教授又就“苍山盗”的历史研究,出版了一本新著《苍山盗名号衍变录》(简体版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待出),里面就对此有详细叙录,最值得关注的就是他提出“苍山盗”名称变化之后所隐藏的匪徒心理变化,堪为人所未言。但在该书序言中,他也坦承:苍山盗现存史料极少,除《吉县县志》、《冰心霜浪轩日记》、《苍山考》及当时田野考察社所写的报告外,他所能找到的也多是零星史料,对于苍山盗的最终结局所知不详,只知道在中日战争时期,渐渐消亡。他在1985年访华期间,曾经亲自考察过苍山上的遗迹,只有残存的丁张二人墓,但一切字迹碑刻均已无存,问及周围居民,也茫然不知所对。这也是所有对“苍山盗”有兴趣的研究者之共同苦恼。
但就在一年之后,2000年苍山县开始修建历史文化公园,就在施工进入开凿隧道阶段的时候,意外地在隧道预定路线上发现了苍山盗当年的藏兵洞,随之一同出土的还有成箱的枪支弹药,桶装的稻谷、咸肉、黄豆,衣服被褥,旗号命令和大批往来文书,尤为重要的是由当时一位本地秀才所写的“苍山盗实录”(该书系手抄本,原无书名,考古队研究时暂定。为叙述方便,以下简称“实录”)。这本书本来是苍山盗二代首领命令撰写的,但却被盗匪后人全部销毁,除了这本仅存之外,海内可能再无副本。而这本书及其他文书则揭开了多个笼罩在“苍山盗”身上的谜团,对于“苍山盗”这一地域文化研究热点问题,具有极大的史料学价值。自从发掘出来后,一直由苍山考古组联合济南博物院进行修复整理,历经十余年,终于在近期于《鲁北考古》杂志发布初步研究成果,以下论述也将主要依据这些研究成果予以进一步探讨。
丁维月是吉县外丁家浦的大豪客,一向以当世呼保义自诩,家财巨万,地连千倾,平日里结交甚广,其影响可及整个鲁北,并远至长海,犹有人来投奔他。1906年,他唯一的儿子丁恺从东瀛归来,鼓吹革命,被小人告发,原本凭着丁维月的势力和在官场的关系网,并没有关系,更何况在晚清时期,革命论并不罕见,很少有因为这件事出现大狱的。就在同一年,邓州就有所谓“反贼案”,号称“通天”但最后也在地方与中央的妥协下,不了了之,所有在案人员均被“在家监管”,等于无事。而丁恺之案能够弄得这么大,完全是因为革命之外的理由。在此前研究中,大部分学者都同意丁、张二人系苍山盗之草创者,二人之中尤以丁维月更为重要,在攻陷县城这一事件中,自始至终都是由丁维月进行组织策划,早期百余人的匪徒成员也多来自其家,《吉县县志》就记载了当时一个小匪徒被抓后的审讯过程。该人姓名不详,似乎只有一个外号,唤作黄毛鼠。他本来是吉县守门兵丁白某内弟,并无恒业,每日里混游在市井之中,靠坑蒙拐骗谋衣食,困窘时还曾有过小偷小摸的行径,但就是他开了吉县北门,放入丁维月及他的门人、仆役、打手等人,造成吉县失陷。据他交待,自始至终与他联络交涉的都是丁家门客,最后定策夺门的时候,也是丁维月出面,在攻城之前,他从未听说过张继忠其人。
1903年吉县县令更换,新任者姓张,名治平,系海北乾水人,为人尖刻偏狭,县志中说他:平生小恚常系胸口,人多呼为“针鼻儿张”。本系捐纳官,据说其妻王氏拜时任山东巡抚徐某小妾为母,方得实缺。自从来到吉县任上,搜刮不已,其妻悭吝,于金钱上分外计较,即使是上下打点常例钱也有克扣,不仅本地士绅百姓愤恨,就是官场同僚也无不侧目,只是都惧怕巡抚权势,暗自忍耐。待到丁恺革命一事被告发,原已丁维月消弭无形,只因告密者见势不妙,将此事告到张治平处,结果此事就被捅到徐巡抚处,不仅丁恺等人收押待死,就是丁维月也逃脱不了后续罪名,于是酿成随后的大祸。
丁维月攻陷吉县,杀死张治平以下近二十多人,大部分都是跟着张治平来吉县的异乡人,本土被杀的只有两个门子,一个牢头和一个刽子手,受到最残酷对待的则是告密者丁丰。当得知丁恺及其同党,在城破前就被秘密处死后,丁维月率众烧毁了县衙和县衙前大街,征用了几十辆打车拉着劫夺来的物品出门而去。这时候,张继忠开始显现出来。据丁家蒲周围人回忆,张继忠个子高大,戴西洋眼镜,白净脸,留三绺胡须,着黑袍,口音似乎是海北一带的。他待人很和蔼,乐于助人,是1901年前后从北面来的,据说京师太乱,避难过来的。初来的时候,丁维月似乎并不重视他,但就在张治平就任之后,张继忠在丁维月身边的地位似乎急遽上升,并且开始说他是马神派来救助世人的,马神和马祖当初都是观世音菩萨座下童子,如今都下凡人间,搭救众生。由于有丁维月支持,所谓的马神教传播很快,首先丁维月全家和他的门客全数入教,随后丁家蒲及周边都出现了供奉马神的小型集会,信徒近百。
张继忠在丁维月攻打吉县的时候,并没有跟随而来,只是待在丁家蒲进行人员组织和物资整理,一天之后,丁张二人与手下近百人,带着绑来的肉票、人质进入苍山。此时最近的邓州营才刚刚赶到,并跟踪追击,在苍山山道西的松树坪遭到埋伏袭击,近四百人的队伍全部溃散。这一仗在《实录》里也有记载,并认为是由丁维月组织实施。事实上,根据当时盗匪历史看,往往这类盗匪组织的第一仗是极为重要的,也最危险,输了那就鸟兽散,赢了就有了进一步整合队伍,提高声望,讨价还价的余地。但随后徐巡抚就请驻省新军进剿,丁、张二人立即连吃败仗,仗着本地人地形熟,还能腾挪一阵,但若不是发生了三合屯教案,恐怕这支后来声名远播的“苍山盗”已经成为历史上的小尘埃了。
根据《实录》,新军撤走后的第一个冬天,丁张二人在三山口聚众,由张继忠负责拟订了“三戒十规二十八斩”,并在苍山盗内部建立了“三支五香”的体系,三支是:内堂、外堂、密堂,五香则是五个首领,丁维月号“五柱香”、张继忠号“四柱香”,之后三二一,则分别为张大德、陈听香、丁小山。其下各部都分归三堂,由张、陈、丁三人统领。丁维月是大头领,张继忠则称天使。
此后,国内动荡愈加激烈,官方军队再没有动力前来缴费,随着京北运河停运,整个苍山地区渐渐衰败,南北军阀混战,水旱相继,民不聊生,丁张二人带领下的苍山盗趁机不断壮大,频频出击,渐渐控制了方圆百里土地。周边县城虽然仍有清政府委派的官员,但却不得不根据丁张二人的命令行事,人们平日说话也多说这里已经是苍山县,我们都是丁大王管辖的。至今在周边村落还能看到一些残缺的标语刻字,大多是那个时候苍山盗发布的一些公约、征收粮草之类的文告,这次公布的史料中,我们可以看到更完整的文本。其中编号9-132的文书,就像我们透露出,当时的落款往往将丁维月和张继忠并肩而写,但就在一年之后,张继忠的名字就慢慢高上半格,这一变化又跟海北来人有关。
据《实录》记载:就在攻陷吉县后第三年,海北就来了两个马神教天使,并随之而来一大批海北教徒,人数将近二百人。他们到来后,苍山盗实际能作战的人数已经达到两千人。藏兵洞中所发现的一块残碑,能辨识的文字大约109字,初步判定是当时一份盟约,内容中宗教色彩浓厚,多有天神下凡,红莲白莲,马神转化等内容,从中可以判断,丁维月虽然仍然被奉为最高首领,但此时已经由海北来人和张继忠形成了新的权力中枢。鲁中府府志记载其时发生多起教徒暴乱,随起随灭,口称马神降世,天下太平。在《实录》中对此记载则极少:继忠行逆言狂,使其徒众分路联络,烧香聚众,动摇鲁中、鲁北,三月,自败于白虎堂。从中似乎可以看到丁维月和张继忠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但在苍山又留存丁、张二人墓园,证明虽然张继忠可能动摇了丁维月的首领权限,但在掌权一段时间后,由于作战方略失当,造成苍山盗极大损失,使得丁维月得以联络对其不满的盗众进行反击。“自败”很难解,似乎并不是类似“火并”之类流血冲突,根据现有史料,只能说张继忠在依靠马神教徒达到高位后,又因其并无实际能力领导苍山盗,而不得不退出实际领袖之位。此后的记载中,也很少在提到这个人,只在末代苍山盗最终放弃苍山基地后,最后一次祭拜丁张墓园时,有提到这个名字。
丁维月重新回到苍山盗首领位置后,对“三支五香”进行了改组,取消了密堂,代之以“短枪营”,又将内堂、外堂合并,成立四军,分号:红巾、黄头、黑衣、蓝旗,除了红巾军的头领暂时无考,其余三支军队的头目分别是:黄头军丁得麟、黑衣军田破戈、蓝旗军丁永昌,同时又设军师号,张大德、丁小山皆列其中。随后,丁维月不再采取硬碰硬的方式造反,反而借助劫夺来的财力,与官府交好,在1907年接受招安,被封为青州营参将,但他并没有奉命离开苍山,反而加剧在鲁北的影响,苍山盗的声势也随之达到历史高点。在鲁北因军阀大战而出现权力真空的时候,借机吸收败逃士兵,获取军事武器,并吸收本地人才。1911年后倒向北军,在山东巡抚摇摆两端之际,得到北洋中枢重视,不仅得到独立军的番号,从当时史实来看,还得到大量军事、经济援助,成为鲁北地区不可忽视的力量,虽然当时还有人称其为盗匪,但山东各方已经明确认识到,苍山盗不再只是困于一隅的盗匪,而变成山东地盘上一支重要力量。
就在丁维月踌躇满志的时候,却发生了刺杀事件,在接见使者的时候,遭到有预谋的刺杀,死于非命。这次事件发生后,在苍山盗内部造成极大的震荡,当夜散去的就有近千人,周围势力也开始试探其实力。这也是苍山盗由盛转衰的开始,之后首领屡次更替,却始终未能改变向下的衰颓之势。
根据《实录》,先后成为苍山盗首领,或实际掌握首领权力的头目名录,河藤之野教授的专著对此有统计,但与《实录》略有不同,详细对比列明如下:
①丁维月 张继忠(丁张双头体制很快就发生变化)
②张继忠(张单独掌权时间极短)
③丁维月
④丁永昌(当时各军分裂情况不详,但苍山盗这一时期多打蓝旗军之号)
⑤丁泽(丁永昌侄儿,有勇名,善战,在与袁军第二次大战中战死。河野之藤教授将这一时期归为徐田霖,认为丁泽并未实际担任首领之职,且很快就死去,没有对苍山盗起到更多影响。)
⑥徐田霖(从此开始,苍山盗渐渐脱离丁氏族人控制,徐乃丁永昌之婿,此时发生了第二次分裂)
⑦王叔鹤(河野之藤教授认为王叔鹤并未掌握实际领袖权力,认为此时应该是徐田霖的部下暂时拥戴的一个傀儡人物,实际上则是一种集体决策体制,徐田霖长子徐鲁生时年六岁,作为这一时期的精神符号人物。根据流传到海外的《马神教香本》看,这时候又重新恢复了“五香”的说法,并且推选了各香头领。)
⑧马闵(号称马先生,又称马二赖子,苍山盗这一时期又被叫作马家军,只是时间极短暂,但由于他率众远袭省城,占据城墙三日,杀死了苍山盗的叛徒丁十八,而威名赫赫。后被北军派飞机炸死,这也是鲁北地区最早航空战的记载。)
⑨不详(马闵死后的一段时间,苍山盗内部极为混乱,《实录》中这时记录的笔迹也大小不一,墨色浓淡各别,显然是多人所写,所记内容也十分诡异错乱,很难辨析。特别是在《实录》写到末代头领时,采用密写手法,所用文字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古老字体,据专家考证是道教的一种云篆,目前还无法完全破解,只能存疑。
对于第九任首领,也就是苍山盗末代首领的记述,历来都引起研究者的莫大兴趣。因为他的身影若隐若现,一直在苍山盗消亡中具有格外特殊的意义。就在日军侵华期间,苍山盗突然离开苍山,消失在风云跌宕的近现代历史中。即使因为此前连续失败,导致人数大减,尤其在马闵死后那段时间,苍山盗的规模急遽缩减,这种消失仍然让人觉得不解。根据时人在笔记中的记载,包括仅存的《苍山志·地理卷》,就曾经提到山上山下,依附在苍山盗集团周围的人群,从近万人规模渐渐只剩下几百人。《实录》中对此虽无明确记载,但在藏兵洞中发现的文书中,发现了当时一些日常出入帐本,粮食进出下降很快,既反映了经济拮据,也说明此时“吃粮”的人数在下降。近现代史专工鲁北盗匪史的李奇生研究员,在其1983年出版的专著《鲁北盗匪经济规模研究》中,就依靠当时保存下来的日伪资料,列出自晚清覆亡到日寇投降这一阶段,鲁北地区分区域的粮食生产销售记录明细,从中我们可以发现苍山地区的粮食产销情况,也印证了我们的猜测。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仍然保留几百人规模苍山盗是怎么消失得这样彻底的呢?
实录里中的一些文字耐人寻味。p-22-1号存档内记载了这样一件事,在1939年,苍山盗的一个小头目丁保三家里忽然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是丁保三诚惶诚恐请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并没有更详细的记载,但从档案里记录下的言辞看,这位不速之客必定是一位特别尊贵的人。因为丁保三全家用马神教最高礼节出门迎接,并献上刀与米(根据《马神教香本》,刀代表武力,献刀是将生命托付出去的意思;米是生命存续的象征,在教内仪式中代表着奉献者最高的信仰,能够接受这种礼节的,只有教首和苍山盗大首领。),而此时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苍山盗最末一位首领外,不会有第二个人。因为马神教的教主在徐田霖担任首领期间,已与苍山盗分道扬镳,虽然后来几任首领仍然信奉马神教,但却不再接受海北地区选派的教徒、天使,他们开始自成一系。自然,在1939年的这个时间里,一个苍山盗的小头目,更不会对一个已经被斥为“伪神”的教主顶礼膜拜。那么这位神秘的末代首领来到丁保三的家里到底要做些什么呢?
事情是这样的,丁保三虽然娶了三个老婆,但却只有一个儿子,1939年的时候,这个儿子得了重病。从史料档案中,我们无法确切得知他得了什么病,但从里面透露的只言片语看,很有可能是患了某种细菌性感染疾病。在《实录》里这样记载:“丁康(丁保三独子)吐血后三日,昏昏不觉,高热不消,手足皆如炭火,虽延医不吝万金,中西俱束手也。”就在丁保三全家陷入绝望的时候,忽然一个消息让这个绝望的家庭重新有了生机。这位神秘的末代首领,忽然得知了这个消息,于是决定亲自来拯救自己忠实部下最珍爱的独子。
那是一个黄昏,苍山山腰的一处小宅院里,这个尊贵的来客,在一家人最崇高的礼仪前,缓缓走进门内。一个年轻人正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似乎下一刻就将留给这个家庭最大的悲哀。他走近床前,忽然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即使隔着几十年的时空,我们仍可以在耳边听到他们藏在喉间低低的“哎呀”。很显然,这位末代首领既没有使用中医常用的望闻问切,也没有使用任何西医应该拿出的器械,他所用的方法超出人的经验之外,让他的面目似乎带着神秘而奇特的光环。
“其法如一,剪纸为镜,悬于室中,放大光明如昼,复诵密咒‘尐碶卯彑炁乮凷豽玅唻’,有六丁六甲神将于虚空掷下神药,并银针一枚,水晶筒一根,首领以大法力救人于波涛万顷之中,拯溺于危亡之际,丁康服药受针,柱香未尽,已清醒如初,复视其手足,皆如常人矣。”《实录》的这段话很难解,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容易,但所记录的内容却让人实在难以相信。藏兵洞文献之所以始终迟迟不能发布,其最大根结就在于此。但经过详细比对,除了那些云篆所录秘密文字外,其他记录都是可信的,也同目前所掌握的史料完全能够对得上,这就让人很费解,为什么在整篇纪实中,会出现这样一份近乎装神弄鬼的记录。
当所有的解释之路都被堵死后,我们不得不回到最开始那个极为荒谬的猜想,这位神秘的末代首领确乎具备某种秘术,虽然目前已经无从考证,但在70多年,这种秘术确实在苍山盗中获得了近乎神迹的反响,并依靠它,末代首领在苍山盗最低落时期获取了剩余盗众最高信任,终于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物成为苍山盗最后命运的决定者。
这种秘术究竟是什么,可能只有解开那些云篆密码,才有可能知道末代首领的神秘身份,也才会明白苍山盗究竟是怎样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用河野之藤教授的一句话来说:苍山盗的消失是一件神秘的事情,我每当翻看史料的时候,总觉得他们的消失似乎有一点缘由,正在接近我,等到我用力去寻找的时候,却怎么也无法靠近。但我相信,未来的世界会告诉我们,在苍山盗的结局里,到底曾发生过什么。
后记:如果熟悉历史,你会发现上述内容九成都不曾见过;如果不熟悉历史,那么唯一的忠告就是,不要去引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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