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焦虑的
从我工作的站位望出去,透过厚重的玻璃门,总能看见少女站在墙边,静静的等待心中少年的出现。
每天的下午5点多钟,少女总出现在秋涛一弄这块路牌下。我估计她是不远处铁路中学的初一二年级的学生,梳二条长辫,学生装,双肩包,手机上连着耳机,边听音乐边在靠墙边等着一个戴眼镜的少年郎。
男孩并不是女孩同校,这能从校服上区分开来,每次赶来街灯初上,我猜测他学校可能比较远。他手里总拿个矿泉水瓶,我透过玻璃能见他打开盖,递给女孩,女孩接过后喝几口,拿在手中把玩一下,然后还给男孩,男孩子拿回水瓶,拧上,对女孩注视一下,有时背靠墙,把一只脚蹬在墙上,两人默默站好长时间、双方离开距离有一米左右。男孩有时也会蹲在地上,我常在想可能为赶时间走累了。
年少时,心中有一份期盼,我认为是甜美的,少年竹马,尽管对生活理解还不能深刻,但对于爱是一样的:期待,感觉时光流走太慢;思念,无时不刻的对方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占据全部;付出,一种无须回报的给付。
我在看,二个少年,如果能走的长久,在来路上并肩同行,一生无求-平坦简单,风雨共舟,可为人世真缘了。
当然,也有可能,某一日阳光的午后,少年已经老暮,他或她偶然路过这个街口,唤回了年少时路牌下微暗街灯下的往事,心里必定是甜美的,也许就站了许久,让甜美随在风中飘散在街景的角落里。......
街巷口
每次都是女孩先到,但有过例外。我记得是春节过后开学不久,天突然下去了雨来,下午五点不到时,我突然见墙边路牌下站了个男孩,打着伞。过不久,女孩来了,头上顶个书包,衣服有些湿碌,男孩把伞递了过去,凭自己在雨中淋着,女孩撑了一会,将男孩拉了一拉,我见男孩倔强地一甩手,女孩一愣,双手把着雨伞,埋下了头去,但过后男孩乖巧地躲进了雨伞里去。伞显然是小了,男孩又不敢贴的过近,雨水顺伞延落在男孩的后背的书包上,湿了一大块。
我想,这个过程中,他俩应当有对话的。
今天,照例女孩先到,我看了下表:下午5点15分。还是如此恬静,有时还和路过的同学招呼一下。初夏的蚊虫偶尔的扰她一下,她抖抖脚,再埋头在耳机的音乐中。边上停车场里的几匹野狗时不时到大门口来张望一下,我时常将客人吃剩的鸡鸭鱼肉收集了打包去喂它们,每每我一声长口哨吹出,从场内车底角落窜出来,吃我收集的食物。
几匹觅食野狗
华灯初上,女孩悻悻离去。今天男孩没有来。我想爱的定义就是思念,期盼,付出。望着少女背着书包的瘦弱的后影渐渐远去,落漠在夹长街巷里时我知道她携有爱的。
灯下的路牌
2O18年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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