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感性

作者: 沐媛 | 来源:发表于2018-12-05 18:41 被阅读0次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今天回到了老宅。

  许是秋冬的缘故,这里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萧瑟衰弱。

  自小道开始放慢脚步,枯黄残破的落叶堆积,稀疏潦倒的老树在风中瑟瑟,路旁蜿蜒曲折的河流簌簌。

  我的家在一个三四线城市的边缘,应该算是一个富裕且城市化的小乡村。

  在我记忆里,这里应该是一个温暖可爱的地方。春天,燕子南归,百花齐放;夏天,葡萄顺着架子伸展着藤蔓;秋天,落叶飘下,顺着河流一路向东;冬天,偶有飘雪,人来人往……

  很久没有回来了,这里与记忆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刚搬到新家的那年,爷爷还在,老太太也还在……翻翻相册,上一张关于老宅的照片,还是那年老太太病重,全家人轮流照顾她时随意拍的……

老宅
老宅
老宅
老宅

  乡村的道路上,少不了田园犬的身影。它们呼朋引伴,跟了我一路,它们像是忠诚的卫士,警惕地盯着我这个“外来客”……(关于老宅附近的这些田园犬,在我记忆里有两个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故事,一个是我幼时目睹的一只狗因为不小心弄伤了小主人,而被装在麻袋里强按在河里淹死的一幕,这个场景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阴影;另一个,是我养了多年的小黑狗,因为被人嫌弃,而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卖给了狗肉贩子,关于这件事让我很长一段时间都非常痛苦……当然,这些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以后有机会再叙吧。)

  虽然,这个小村庄一直很富足,但年轻的人们似乎对于外面都有着一种强烈的向往,或许可以将这种情感简述为志向。年轻的一代,有的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有的靠着不错的运气,从乡村搬到了镇上,又从镇上搬到了城市,有的去了北上广,有的出了国……年轻的生命总是有着无尽的可能。

  当然,这也带来了问题——老人们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孤单。我走在通往老宅的小道,小道的右边是弯弯的河,而左边则是一户户人家,因为接连的狗吠,不少老人家都朝我这边望过来……

  这些面孔,熟悉而又陌生。我朝他们微笑,他们也对我报以慈爱的笑容。

  这些年,村里的老人在慢慢的减少,有的是因为疾病,有的是因为意外,还有的只是年纪大了……

  老宅空荡荡的,旧日的嬉笑怒骂似乎就在耳边,风一吹,就散了……

  这个承载了我整个童年的地方,再过不久(也许三年,也许五年,或者十年)就会被全部拆掉,变成一个全新的地方。

  我走了,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或许是明天,或许是过年,又或许是……

  我不知道,下一次回来,他们还在吗?老宅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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