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古今,只要是“属人的世界”,都会存在时尚的,比如唐代的“仕女图”可谓一典范。
今天,时尚则要分类分种而言了,否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仅以服装而言,大概就要春夏秋冬、男女老少地细分而论了,怕是各成一本著作都还要不够充分的。
但在《曾文正公嘉言钞》中,却有一个关于时尚的极简论:“趋时者:博无识之喜,损有道之真。”这实在是最为精辟了。怎么理解呢?我手中的一个译本是这样注解的:“赶时髦的人:能博取没有见识之人的虚喜,但却有损了有见识之士的纯真。”
我以为,这样一个注解,可以帮助人们作字面上的“通解”,却是没有趋近曾公所言的真义。所以,我还是在下面谈谈自己的读思之管见。
“趋时”,当是可作辩证理解的。就做事成事而言,应该是“与时俱进”的,特别是要跟得上时代发展大势的步伐,否则,就成了时代的落伍者,被淘汰者。
但就曾公所言中的“博”“损”两个关键动词看,其所言“趋时者”,显然不是正面的积极的“与时俱进者”,而是不大具有“发展价值”的“赶时髦”了。
“博无识之喜,损有道之真”,该怎样辩证思维以求出真谛呢?我以为,最在“他我关系”中。在真正“有识之士”,会在意虚浪的“趋时者”吗?怕是不入目,不入心的,也是不能“损有道之真”的。倒是“趋时者”自己在“博”自己的“无识之喜”,“损”自己的“有道之真”,用现而今的话说,就是自己在哄着自己玩儿,甚至是瞎折腾。
进一步看,曾公一生在仕途,居官场,其所言“趋时者”怕不是表象上的吃穿之“赶时髦”,而是政治上的“趋炎附势”吧?唯此种“趋时者”,才最是“博无识之喜,损有道之真”。这样看来,曾公之言即是痛骂“趋炎附势者”了。我以为,恰是在这个意义上,此言才成为“嘉言”。
那么,在当今时代,这个“嘉言”的最大现实意义何在呢?政治管理上的就无须赘语了,尤其需要广泛注意的是,在当今的互联网上,特别贴身于个人的智能手机上,“博无识之喜,损有道之真”东西太多了,个人若是“趋时”之,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吧?
我所言,一孔之见,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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