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疼了近一周,昨天下午疼得格外厉害。
当时老大睡觉,我看着老二,妻在一旁洗衣服。
老二刚一岁多,正处于学走路的阶段,经常要弯腰,我的腰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于是问妻能不能先停下手中的活,她回答说再等十分钟。
以我的经验,女性对于时间的掌控就和认路一样,都十分的不靠谱。
果然,半个小时后妻才忙完,并帮我拔罐。
草草拔完以后,妻问了一句“行了吗”便离开了。
没办法,我只得自己把衬衣往下拽了拽,以盖上那四个罐子,并又盖上了一个小褥子。因拔的比较多,抽的比较猛,觉得很疼,便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恰好妻扭头看了我和二娃一眼,见我没看孩子,便把老二从我面前抱走,然后说了句“你得躺多久,等会我还得做饭呢!”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像厂房里的机器,因为自己的损坏而影响了正常的生产。
可我毕竟不是机器,我多么希望妻能坐在我身旁,一边陪我说着话,一这帮我削个苹果。当然,还要一边看着老二。
我相信,即使老二才一岁多,面对两种不同的场景,我所想象出来的画画更会打动她。
我极力隐藏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并暗示自己要理解。
但这个理解真的令我很不安,甚至可以说令我很痛苦。我真的不想要这样,但又怕一急,反而使事情恶化、闹大。
实在说服不了自己,就将妻想象成了一名巨婴。有谁会跟一个一两岁大的宝宝斤斤计较呢?生气只会显得自己无能。
我知道,妻有她的想法,早早把衣服洗完了,心里便觉有块石头落地了。
可那衣服真的有必要洗吗?
一个是洗衣服,一个是喂孩子吃饭。这两点,我觉得都过于牵扯大人的精力了,很容易使大人情绪失控,对应说出类似下面这样的话来:
“你看看你,又把衣服给弄脏了,知不知道我给你洗的时候有多么辛苦?”
“饭都摆到你面前了,光伸着嘴吃你都不干,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便是出现的问题,我做了A,你就要做B,否则,你就会得到C(即恶狠的话语)。
这年头,真正能做到无私奉献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我们用语言、用文化把“母亲”捧上了天,也就无形之中给她们带上了一副紧箍。
这是一点,另外还有一点想说明一个。
孩子重要,还是夫妻关系重要?
对这个问题,我就想反问一句:是先有的另一半,还是先有的孩子?
在老大一岁多时,有次他和我一个床睡,结果睡着后他摔到了地上。听到哭声,妻从另一个屋冲进来,并冷不防地从我背后猛猛给了我一拳。
孩子摔到地上我也很后悔,我当时没说什么,但这件事我却久久无法放下。
每当她摔了孩子,我都安慰她说没事的。
可我摔了孩子,却遭到如此的“回报”。
有种不良风气实在太浓厚了,即对孩子越好,越显得自己是名合格的母亲。
可我想说,真正合格的母亲不是如此定义的。它讲究的是方法,而非单纯的义气用事。
起码的一点,聪明的妈妈懂得放手。
不论是“爱”(繁体的爱)还是“情”(竖心旁),里面都有一个“心”字。
上大学时,有人评价我和另一个同学吴,说看到同宿舍的人和别人打架,我会先去问问原因,而吴则直接上去帮着打。
为此我还沾沾自喜,觉得对方这么说显得自己很公道。
可笑的是,后来我与别人发生了口角,真的有想动手的冲动了,结果辅导员却突然出现了。
事后吴跟我说,当我听见你那一吼时,就往这边看,若你俩打起来,我立马往这冲。
听到这话,内心暖暖的。
再想想当初的自己,我的同学又不是二流子,又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一旦打起来,肯定是有原因的。为什么还要先了解情况呢?这显得多么的多余啊!
从那件事起,我就觉得自己对“心”的理解加深了一步,当然,也并非我自谦,肯定还远远不够。
应当承认的是,我也是个巨婴。
以上所说貌似是我在说妻子的“坏话”,其实也可以如此理解,正是因为我有了一定的感触,才会格外在意这样的事情。
我也经常伤害妻子的感情,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我只是想把这个想法深切表达一下。
最近看小说《大染坊》,民营企业家陈寿亭从经济上干掉了日本人,干掉了汉奸,却因国家的无能,最终贱卖掉了工厂。
小说的最后如此写道:国家,是人生活动的最终平台,当这个平台倒塌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亦如流星逝去。
结合本文我想说,当一个国家里的人都成为了巨婴时,想体会到真正的爱,就如同夜晚看到流星一样,都是那样的难。
若不想再当巨婴,是时候好好考虑一下什么叫用“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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