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透底的溪水中,一大群鱼儿自由自在地游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小学时最常做的大概就是一起去稻田里排水摸鱼了。每逢下午放学的时候,与几个要好的小伙伴们相邀,做好具体的分工,你带水桶,我带装“战利品”的瓶子、渔网,就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稻田边的垄沟,先在边上考察好利好的抓鱼位置,用手在别处挖好要用的泥,然后迅速出手,兵分两路,一路在这头上游堆泥,相隔不远,一路在那头下游堆泥,要把泥堆得高高的,拦截两头上下的水,不让其它地方的水进入我们的“狩猎区”,影响我们的抓捕行动,还在下游的地方布下渔网,不让漏网之鱼逃脱。
小伙伴们用手、用水桶排水,边排水边用木棍赶鱼,齐心协力,把鱼儿从上游赶到下游的我们精心布置的“陷阱”处,不到一会儿,水就排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开始“狩猎行动”了。我们先抓的是在余下的水里挣扎翻腾的鱼儿,没有足够的水的保护,想逃也逃不了,它们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儿了。
在这之后我们要抓的就是泥鳅与黄鳝了,它们可不是在水面上游荡的,泥里才是它们的“天下”。我们会用手细心地一块一块地挖开泥,寻找它们的踪影,可真别说,想找到它们还是挺难的,挖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它们。可别被它们机灵聪明的脑袋瓜给骗了,其实它们早就聚在一起“谋划”了,想要我们放弃挖呢,我们可不会上当的,它们肯定集中在某处,继续挖。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隅角落处发现了它们,我们出动了所有的兵力“围剿”,无数双手扑向它们,想溜,没门。它们眼见要陷入绝境了,便使出了终极必杀技“顺溜”——就是身体分泌黏液,滑滑的,让人抓不住,我们面对它们放出的大招,也是临乱不慌的,根据大人们传授的经验,直接抓住它们头部以下几寸的部位,控制住了它们,但它们使出浑身的力气翻腾,想要挣脱,也是徒劳无功,无济于事的,一场胜仗的号角就随着它们被放进瓶子里后吹响了。真是一场硬仗啊,我们用力挖泥,拼到了最后,挖过的泥的痕迹就好像把垄沟给犁了一遍,但是满满的收获还是很让人心满意足的。
鱼愉我们还会一起脱光全部的衣裤,钻进水泥洞里摸塘角鱼。事先约好时间,一起去找水泥洞,要找那种一小半浸在水里的,没有水流过的水泥洞里肯定没有塘角鱼,我们会一一排除,此乃“踩点”。
第二天,到了事先“踩点”过的目的地,脱下所有衣物,钻进水泥洞里,现在想想,还蛮有喜感的。大概那时的一群孩子,酷酷的事情总会肆无忌惮地去做吧!
塘角鱼在水泥洞里,却不是在水面上游来游去,那它藏在水泥洞的何处呢?答案就是在两两相连接的水泥洞之间的狭小缝隙,够机智的吧,不得不佩服它们的生存之道。我们在水泥洞里匍匐前进,直到一人对应一条缝隙时才停下脚步,这些就是我们各自的“战场”了。缝隙很狭小,只能伸进去一只手,但这不妨碍我们施展“功力”战斗。首先会摸到塘角鱼滑溜的身子,但这并不是抓住它们的好位置,就算你这样抓住了它们,也会被它们利用滑溜溜的身子挣脱开的。所以要用最快的速度寻找它们的头部,免得它们溜走,要抓住它们头部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靠近脖子的位置不要抓,因为这个位置藏着它们最厉害的武器——刺,被它们刺上一回,有够疼半天的了。我们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抓住它们是比较有经验的。如果运气足够的话,还可以抓住几条小塘角鱼拿回家养呢。
最后我们一起比拼谁的“战利品”多,还互相调侃还没来得及穿上衣物的另一个人,一起开怀大笑,肩并肩地走回家,落日的余晖洒在每个人的脸上。现在想想,那些笑容怎么可以这么灿烂呢?大概有一种名为童真的东西掺杂在其中吧!
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那一帮孩子如今都已渐渐成长了,大概能有一群,一起去疯狂的小伙伴们是一件幸事吧!谢谢你们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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