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米
为什么说《食事》是一本看了就想吃的书?因为看了会饿。
那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巧会在饭前想要拿起这本书看,很简单,因为我饿了。
汪曾祺先生不愧是文学大家,能够把平常人需要用照片才能展示出的美味,用文字就可以令你非常想要尝尝他笔下的食物。
以下是我从书中摘取的一些描述:
“蚕豆是很好吃的东西,可以当菜,也可以当零食。各种做法,都好吃。
我的家乡,嫩蚕豆连内皮炒。或加一点碎切的咸菜,尤妙。稍老一点,就剥去皮炒豆瓣。有时再炒红苋菜时加几个绿蚕豆瓣,颜色既鲜明,也能提味。
《食事》,一本打开就想吃的书有人家将煮熟的大粒蚕豆用线穿成一挂佛珠,给孩子挂在脖子上,一颗一颗地剥了吃,孩子没有不高兴的。
上海一带的人把较老的蚕豆剥去内皮,重油炒成蚕豆泥,好吃。用以佐粥,尤佳。
四川北碚的怪味胡豆味道真怪,酥、脆、咸、甜、麻、辣。”
《食事》,一本打开就想吃的书一粒小小的蚕豆,在汪老笔下可以变出各种不重复的花样,甚至变出非常好玩的吃法。比如串成佛珠挂脖子上,蚕豆的形象一下子就鲜明了。
看《食事》除了能够了解各地的鲜味外,还能够透过美食看各地的文化习俗,一道菜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做法,展现出的,也是当地对饮食的不同要求。比如豆花到底是甜的还是咸的好喝,粽子是甜的还是咸的好吃,南方人和北方人就有各自不同的看法。
不过对于吃货来说,看文字还不过瘾。
我总会忍不住去查汪老笔下的美味,上网搜素具体长什么样。有时候会觉得很新奇,发现一个新物种;有时候却觉得,哦这个我们这也能吃到,只不过是另一个名字而已。接着,会把那些没吃过的,想吃的,默默存图,希望自己以后有时间去某个地方旅游能去亲口尝一尝。
你说,这是不是一本一打开就想吃的书?
看着《食事》下的市井生活,我总会想起小时候村里每天在固定的时间点响起的叫卖声:
“肉干啊鸡翅啊鸭脚鸭翅!”
“草果啊刮草果~”
“豆花,豆花~”
“鱼啊,买鱼来买~”
卖鸡翅的是隔壁村的,他家的鸡翅闻名三四个村,逢年过节订鸡鸭鹅都还需要排队。他往往会在4、5点的时候到处叫卖,耍了一下午的孩子此时已经饿了,又还没有接近饭点,这时就会缠着父母给他们买,这些鸡翅往往是现做的,所以拿到手里都还是热乎乎的,孩子别提有多欣喜了!(including me)
草果其实就是龟苓膏,但小时候不知道那个就是龟苓膏,不过长大之后吃市面上的龟苓膏又确实没有小时候吃的清凉,好吃。卖草果的叔叔往往骑着一辆很大的自行车,车轮后座两边放着两大桶草果,一路叫卖,要是哪一家想要就叫停,从自家拿出锅盛,按斤计算。要是哪一家幸运,成为首个买家,还能吃到最上面那一层草果膜,在印象中,我只吃过一次。
卖豆花的是一位中年大妈,声音极其洪亮,往往在路的一边叫喊,路的尽头都可以听得到。而且阿姨的叫声严格意义上来说还不是叫卖,而是唱,俨然唱出一种潮剧的风格。不过豆花很少买,因为吃草果吃饱了。
一本《食事》,一下子就让我回想起了这么多小时候的事情,也是有感而发吧,在品味北京的市井生活,小巷胡同传出的香味的同时,也想起了自己曾经吃过的美味。
可能美食也算一种文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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