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太子爷丢了!
热……
浑身像火在烧一般……
蚀骨的难耐似要从身体每个毛孔里渗出来似的,不断吞噬着江酒的理智。
片刻后,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疼得五脏六腑都在轻轻颤抖。
她‘啊’的尖叫了一声,下意识想要反抗。
可,身体却动弹不得。
撕心入骨,似冰如火,两重天。
她什么都看不到,室内很黑,很暗,只依稀感觉那个男人的存在,自己的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的温度才渐渐降了下去。
精疲力尽的江酒跌跌撞撞地滚到了地上,在黑暗里摸索着自己的衣物胡乱套在了身上。
从房间冲出来的时候,一道娇媚的女声打破了她所有的故作镇定。
“姐姐出来啦,啧啧啧,整整三个小时呢,看来李总虽然年过五旬,但,依旧宝刀未老嘛。”
说话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江柔,就是这个看似清纯,实则阴毒的少女用外婆的性命逼她应酬一个年过五旬的老男人。
半个月前,外婆查出患有胃癌,昂贵的医疗费不是她这个在校学生能拿得出来的。
她去找父亲,父亲却以妈妈死了十几年,他早就不用管那老太太的死活为由,狠心拒绝了她。
恰逢海瑞集团的李总看上了继妹江柔,以五百万的天价买下了江柔一晚。
江柔不肯伺候那老男人,以外婆的命要挟她,让她过来应付。
她为了救外婆,不得不妥协。
如今,她的清白与尊严全部都毁在了这个晚上,要不是还有外婆需要她照顾,她真想就这么一头撞死。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五十万,什么时候打到我卡里?”
江柔妩媚一笑,故作惊讶的问:“五十万?不是说好五万的么?怎么变成了五十万?”
“你。”江酒被她气得头脑发晕,整个人摇摇欲坠,“江柔,你居然出尔反尔?”
江柔讪讪一笑,她就喜欢看江酒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的好姐姐,逗你玩呢,李总可是开了五百万的天价,你拿五十万,我嘛,就吃点亏,拿剩余的四百五十万了,毕竟出卖身体的是你。”
说完,她扭开门把走进了卧室。
江酒抿了抿唇,踉踉跄跄的朝电梯口冲去。
…
室内,江柔‘啪啪’两下摁开了床头的灯。
正当她准备躺在李总身边装装样子的时候,目光突然扫向了沉睡中男人的脸,当她看清对方的长相后,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这这这……
是是是……
他!
好一个江酒,居然将第一家族的掌权者给睡了。
一瞬间,愤怒与嫉妒扭曲了她的俏脸。
原本是她的,是她的,凭什么让那贱人得了这天大的便宜?
江酒,你真该死!
该死!
…
七个半月后……
‘哇’的一声婴儿啼哭响彻在了产房内。
“第一个出来的是儿子,都别停下,继续继续,孕妇肚子里还有两个呢。”
产房外,女医生将怀里的婴儿递给了候在门口的江柔,压低声音对她道:“江二小姐,如您所愿,她生的第一个是儿子。”
江柔抚了抚自己凸起的小腹,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你刚才说这是谁生的?”
女医生浑身打了个寒颤,想到那套价值数百万的高级公寓,连忙改口道:“恭喜江二小姐喜得贵子。”
江柔哈哈一笑,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女医生又问:“那,江大小姐腹中另外两个胎儿怎么……”
“处理掉吧。”江柔伸手捏了捏怀里婴儿的小脸蛋,眸中划过一抹狠厉,“给她养一个,还是看在这孩子能让我飞上枝头的份上,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难道还要我给她养三个不成?”
说完,她转身朝外面走去,“如果这事办好了,我会给你双倍的报酬。”
…
七年后,海城国际机场。
出站口,人潮人海,几个带着耳麦的黑衣保镖正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
“陆总,A1出口并未发现可疑人员。”
“陆总,A2出口并未发现可疑人员。”
“陆总,B1出口并未发现可疑人员。”
“陆总,B2出口并未发现可疑人员。”
候机大厅二楼VIP贵宾室,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靠坐在黑色真皮沙发内。
男人戴着一副墨镜,定制的镜片很宽,几乎遮挡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寡薄的唇,侧脸极其刚硬,棱角分明。
这是个很危险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冰冷淡漠的气息,似千年寒潭。
生人勿近!
室内的温度,随着耳麦里传来的几道回禀声降至了冰点。
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过后,静立在一旁的贴身保镖阿坤试着开口道,“陆总,您的情报是不是有误,第一黑客‘鬼煞’并没有乘客机来海城。”
他们追查鬼煞的下落都大半年了,如今好不容易有点线索,没想到又中断了。
“不可能。”沙发上的男人轻启薄唇,冷冷吐出了三个字。
被墨镜遮挡住的眸子直直落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
屏幕里,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红线缠绕在一块儿。
那是卫星定位器投射出来的信号路径,可,这线路却像滚雪球一般滚得满屏都是。
原本锁定的一个目标,现在满屏都是。
也就是说……
他被耍了!
下一秒,电脑屏幕开始剧烈闪烁起来。
眨眼间。
黑屏了!
阿坤摸了摸鼻子,怯生生的提醒道:“陆总,您的电脑被黑了。”
陆夜白:“……”
他瞎了么?用得着他提醒?
休息室的门被踹开,一个黑衣保镖急匆匆的撞了进来,抖着声音对陆夜白道:“陆,陆总,太子爷跟着您一块儿来了机场,可,可他将属下们给甩了,现在不知去向。”
冰冷的目光直直朝门口射去,陆夜白轻启薄唇,从牙缝里挤出了五个字,“还,不,快,去,找。”
…
机场东侧的绿色通道内,江酒正背着一个小挎包在昏暗的灯光下快速穿行着。
“怎么样,后面跟着的尾巴都替我甩了么?”
“酒姐放心,小爷出马一招必中,直接将那丫的电脑给整爆了。”
江酒刚想开口,似察觉到了什么,脚步倏然一顿,犀利的眸子直直朝身侧拐角射去,“谁?滚出来。”
第2章 小东西,还在喘气么?
一动不动。
看体型,似乎是个人影,很小很小的人影。
“我先挂了,等回家以后再说。”
切断通话后,江酒脚步轻快地朝不远处的角落走去。
到了近前,她终于确定了这是个孩子,约莫六七岁大的小家伙。
犹豫了一下后,她抬脚踢了踢那团肉球,压低声音问:“小东西,还在喘气么?”
依旧没动静。
江酒也不废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多管闲事的后果通常是什么?
惹得一身骚!!!
她是多想不开,去招惹这么个弃童,然后被人冠上‘拐卖幼儿’的罪名?
“妈妈……”
一道虚弱软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生生止住了江酒的脚步。
就是这句妈妈,让她想到了自己那个早夭的孩子。
她可以对所有人无情,但,独独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狠不下心。
“起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又没了动静。
江酒轻叹了一声,正准备附身去拽他,指尖触及到他滚烫的手腕时,她脸上露出了一抹讶色。
这么烫,至少烧到了四十度吧。
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摊上了怎样不负责任的爹妈,居然将好好的孩子扔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旮沓里自生自灭。
“碰上我算你小子命大,不然不出三小时你绝对能烧成傻子。”
江酒认命似的扛起了已经烧糊涂了小家伙,疾步朝出口而去。
…
当天下午,陆家太子爷走丢的消息席卷了各大新闻报刊,震惊了整个名流圈。
在海城,谁敢动陆家的宝贝疙瘩?
那特么可是真金疙瘩啊,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整个上流圈的小少爷都加上,也比不过陆家那一个。
如今丢了,还不得捅破了天。
…
附属医院,五楼某病房内,江酒看了看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寻人启事,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小东西,有些头疼的抚了扶额。
果然,行善积阴德什么的都是浮云,这烂好人,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前一秒,她还被这小东西的亲爹追着满机场乱窜,后一秒,居然捡了人家儿子。
这位小爷,那可是真正的爷。
陆氏家族的太子,之所以是响当当的人物,全赖人家有个富可敌国的亲爹。
一出生就是千亿家产的继承人,反正她儿砸没这么好的命。
人比人,真他妈能气死人。
“妈妈……”
又是那道软糯糯的男音,江酒甩了甩脑袋,痞痞一笑道:“我说太子爷,你丫可别乱叫哦,姐姐怕折寿,我充其量只能算你姨妈,大姨妈。”
小家伙眨了眨眼,对着她露出了一抹奶萌奶萌的憨笑,又重复喊了一声,“妈妈……”
江酒:“……”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在几个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江酒认识这个男人。
因为半年前她黑了人家在瑞士银行的一个账户,让人家账号里的三十亿不翼而飞了。
为了这事儿,这男人追着她满世界跑了小半年。
说出来都是泪!
“是你救了我儿子?”
浑厚低沉的磁性嗓音,似酒般醇香,能让人迷醉。
可,你如果仅凭他的声音就判断他是个温润如玉的男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这男人的危险系数,在国际上排行前十。
他是属于金字塔尖的存在,有着庞大的商业王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在这海城,更是只手遮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小少爷的情况基本稳定了,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一步。”
说完,江酒伸手捞过床头的小挎包往肩膀上一甩,转身就准备离开。
还不等她迈步,床上的小家伙连忙拽住了她的胳膊,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别走,我需要人陪着。”
陆夜白的俊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全世界都知道他这儿子患有严重的自闭症,平日里半个字都不会说,甚至对他这个父亲都没这般依赖过,可如今……
江酒扯了扯嘴角,笑眯眯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你有爸爸妈妈,他们可以陪你。”
小家伙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死死拽着她的胳膊,闷声道:“我没有妈妈。”
江酒:“???”
没有妈妈?
不应该啊,江柔不是他生母么?
别看她常年在国外,但,国际上的顶级富豪就那么几位,关于陆夜白的私生活,她多少听过一些。
江柔用手段将这位拐上床,然后生子作为嫁入陆家的筹码这种事情,她还真就干得出来。
想到江柔,心脏又升腾起了密密麻麻的痛。
那个女人,间接害死了她外婆,导致她早产,第一个孩子就那么夭折了。
想到这小东西是江柔生的,她的心瞬间冷了,伸手慢慢掰开他的五指,用着冷漠的声音对他道:“你有没有妈妈,与我无关。”
小家伙急了,慌忙从床上滚了下来,就那么趴在地上紧紧抱住了她的小腿,然后呜呜的哭了。
江酒冷眼望着对面看好戏的陆夜白,嗤笑道:“陆先生真是好雅致,居然观赏起自己的亲儿子扒着陌生女人乱认妈了,小心回去后您太太让您跪搓衣板。”
不等陆夜白开口,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一抹纤细的身影从外面奔了进来。
“墨墨,我的孩子,你不是发烧了么,怎么趴在地上啊?”
江酒只见一道人影闪过,然后她被一股力道给推开了。
不用低头去看她也知道对方是谁。
还真是冤家路窄。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她来医院很正常,毕竟这小东西是她亲儿子。
亲儿子!
可,下一秒她被小家伙一系列的举动给惊住了。
只见小东西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直接垂头用脑袋朝江柔的小腹撞去,生生将她撞出了两三米远。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墨墨,我是妈咪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啊”
话还未说完,病房内陡然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陆墨直接张口咬在江柔的胳膊上,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江柔那细腻的肌肤上竟渗出了丝丝鲜血。
那一瞬间,江柔眼底划过一抹森冷的杀意。
这只养不大的白眼狼,总有一日她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第3章 那小孽种哪是她生的?
“夜白,你赶紧过来看看,墨墨似乎又发病了。”
陆夜白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目光瞬间变得幽冷。
陆墨不喜她这个母亲,也是有依据的,小孩子向来敏感,她有时无意中说出的一句话就能折射出她心中所想。
这女人能将‘孩子似乎又发病了’这种话挂在嘴边,足以证明她有多么的不在乎。
六年,足够让他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
要不是看在她替他生了个儿子的份上,他早就将她扫地出门了。
“陆墨,别闹,赶紧去床上躺着。”
陆墨似乎跟亲爹杠上了,回瞪着他,丝毫不怕他阴鸷的目光,用着生涩的语调道:“你将她留下来,我就去床上躺着。”
“……”
转头间,父子两这才发现江酒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那女人,竟悄悄溜了。
陆墨瞪着亲爹又补充了一句,“真没用,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陆夜白:“……”
江柔见陆墨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连忙伸手将他抱进了怀里,不顾他的挣扎自顾自道:“墨墨,刚才那位阿姨是妈妈的长姐,是你的姨妈哦,只不过,她未婚先孕,怀了生父不详的野种,被外公扫地出门了,以后你少跟她来往,她的本性太坏,会带歪你的。”
“这些东西,以后不许跟他说。”陆夜白在一旁冷喝道。
陆墨也跟着轻哼了两声,坏女人,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妈妈。
人家的妈妈看自己孩子都是用慈爱的目光,而你看我,就像看金山银山一样,眼里充满了贪恋之色。
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我自己的妈妈,然后撕碎你的伪装。
……
盛景公寓,五楼套房。
江酒推门而入,看到里面的一片狼藉以后,怒吼道:“江随意,你给老娘滚出来。”
‘汪汪汪’
一阵尖锐的狗叫声自东边卧室传出,下一秒,一只头顶着裤衩子的黄毛狗屁颠屁颠的凑了上来。
江酒毫不客气,直接一记飞毛腿,将那狗给踢飞了。
‘砰’的一声闷响,狗被她砸得眼冒金星。
emmm,女魔头提前进入更年期了么?
“我说二哈子,小爷早就警告过你了,要讲卫生要爱干净,你偏不听,愣是将酒姐几百万的公寓折腾成了狗窝,这下挨揍了吧,让我看看啊,就你趴着的这姿势,应该是受了一记飞毛腿吧,毛都掉光了。”
二哈子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哀鸣,‘江随意,你丫真是越来越虚伪了’。
江酒的目光在儿子身上扫了一圈,扔下了一句‘我去书房,一个小时后这公寓如果还没恢复原状,老娘直接将你从五楼扔下去’。
江随意顿时炸毛,破口大骂道:“没良心的女人,小爷可救了你一命,要不是我,你指不定被陆家那老狐狸撵着跑哪角落旮沓里去了呢,一回来就奴役我,你这么伟大,怎么不上天与太阳肩并肩呢?”
江酒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脸蛋,讥笑道:“当初我黑的那三十亿,最后可全部进了你的腰包,小可爱,如果被陆阎王抓住了,第一个倒霉的绝比是你。”
陆家,一片兵荒马乱。
客厅内,陆夜白正阴沉着脸靠坐在沙发上,刚硬的眉宇间满满全是怒火。
江柔战战兢兢的坐在他对面,小心谨慎地观察着他俊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从医院回来后,那小孽种就开始闹腾个没完,连带她也跟着遭了殃。
有时看着那小东西与江酒长得神似的眉目,她就恨不得掐死他。
当年若不是因为需要借助他上位,她早就弄死这小杂种了。
这几年,每当有人用艳羡的语气跟她说‘江二小姐真是好福气,居然为陆家生下了太子爷,一跃成为了海城最尊贵的女人’,她就恨得牙根痒痒,觉得这是在啪啪打她的脸。
那小孽种哪是她生的?
就因为那小孽种,陆夜白这几年都不曾碰过她。
每次她试图靠近他时,他都会用冷而不屑的眼神盯着她看。
还说什么‘继承人有一个就行了,我不打算生二胎,你以后别靠近我,我对女人反感’。
她恨呐!
恨命运弄人。
替江酒那贱人养了儿子不说,还扶持她儿子成为了陆家的继承人。
如今那贱人从国外回来了,若当年之事被捅穿,她岂不是要被陆家扫地出门?
不,不不,她不能落得那么狼狈的下场,她一定要想办法将江酒赶出海城。
噼里啪啦……
二楼卧室里又传来了一阵碗碟碎裂声。
陆夜白忍了忍,最后没忍住,豁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径直朝楼梯口走去。
江柔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闹吧闹吧,闹得大了,你也就失去了你父亲的宠爱,等你父亲对你彻底失望时,我就可以生个儿子取代你的地位了。
二楼,陆夜白一条腿刚跨进室内,迎面一个物什朝他砸了过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挡,结果弄了一手的稀粥。
他的脸色瞬间黑沉,周身的气息一下子降至了冰点。
他大步走到床边,伸手将儿子直接拎了起来,低喝道:“陆墨,你他妈到底要做什么?闹够了没?”
小家伙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瞅着亲爹,断断续续道:“我要,要,要……她。”
好吧,他不知道她叫什么,都怪江柔那个虚伪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突然出现在医院,那女人也不会悄悄离开了。
陆夜白自然知道儿子口中的‘她’是指谁,可即使知道他也没打算顺他的意。
虽然他不喜江柔,但,这小子是她生的,他就应该学着尊重自己的母亲。
“你妈是江柔,即使你再不喜欢她,也该尊重她,至于别的女人,你少去招惹。”
“哼。”小家伙仰了仰头,鼻孔朝天,“如果你不将她找来,我就绝食。”
陆夜白直接将儿子扔回了床上,转身朝门口走去,“行,你最好记住你刚才的话,有种一粒饭一滴水都别碰。”
“不碰就不碰,饿死算我自己的。”
“……”
这混账东西,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利索了?
……
晚上,盛景公寓,书房内,江随意正坐在电脑旁P图。
“啧啧啧,小爷跟那陆阎王的照片放在一块儿,还挺像的么。”
第4章 叫条狗来开门!
别说,仔细一对比,蛮有父子相的。
只可惜他老子是个年过六旬的老秃头,跟陆阎王这贼帅贼帅的钻石男没得比。
他要是有陆阎王这么个爹,睡觉估计都能笑醒。
房门推开,江酒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
小家伙连忙合上了电脑,他还准备干一番大事儿呢,可不能让亲妈瞧见了。
江酒将他一番动作看在眼里,忍不住讥讽道:“还藏?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又调戏人家小女生了吧?江随意,我说你怎么这么小就动了贼心呢?”
小家伙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我妹长得如花似玉,软糯呆萌的,我还需要去看别的小女生么?”
江酒将手里的果盘往书桌上一扔,开口问:“你妹现在在哪儿巡演?什么时候回来?”
江随意抬眸看着她,有些疑惑的问:“是有什么事情非得她回来处理么?”
“半个月后是你外婆的祭日,我没带你们去探望过她,趁今年我在国内,带你们去扫扫墓。”
“哦,那我明天联系她,妈咪,你不打算带我们去李家走走么?虽然有个六十岁的爹怪奇葩的,但,好歹去捞笔钱不是?”
江酒听罢,转身就走,“那老头不是你父亲,我三年前黑过公安的血型库,调取他的DNA与你的做了对比,你们不是生物学上的父子,所以你死了那条让他支付抚养费的心吧。”
小家伙撇了撇嘴,嘀咕道:“即使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小爷总不可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等小爷解决了陆家那阎王,再去翻我亲爹,我就不信凭着我超标的智商连自己的老子都找不到。”
……
两天后……
傍晚,陆夜白顶着一张阴沉到极致的俊脸走进了儿子的卧室。
看着床上被饿昏了头的小子,陆夜白气笑了。
“还在喘气么?如果还在喘气,就起来吧,我带你去找那女人。”
他查过了,那女人确实是江家长女江酒,江柔同父异母的姐姐。
八年前为了五百万将自己卖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后来还爆出她生了个死胎,大概是海城再无她的容身之处,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国外生活。
他是不乐意儿子跟那种女人过多接触的,所以一连两天没管儿子的死活。
可,事实证明这小子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如果他再继续放任不管,他可能真会将自己的小命给折腾掉。
陆家需要继承人,他又不想碰女人,所以这小子即使捅破了天也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
陆墨也不含糊,忍着脑袋里传来的阵阵晕眩感,一股脑从床上爬了起来。
“现在就去。”
陆夜白连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他,咒骂道:“自己的亲妈不要,居然赖上了姨妈,还真他妈是个奇葩。”
楼下,江柔见陆夜白抱着陆墨朝客厅门口走去,一下子急了,连忙跑过去拦在两人面前。
“夜白,你这是带墨墨去哪儿?”
陆夜白看都没看她,冷漠道:“去找江酒。”
“不行。”江柔试着伸手去夺他怀里的小家伙。
她听错了么,夜白刚才说什么?
他说要带着孩子去找江酒??
什么意思?
妹夫跟大姨子搞到一块儿的节奏么?
陆夜白微沉了脸,冷冷吐出两个字,“让开。”
江柔咬了咬牙,带着哭腔道:“我才是墨墨的母亲,你带着他去找别的女人算什么事?夜白,难道你想让我儿子认别的女人为母么?”
陆夜白犀利的目光直直朝她射去,一字一顿道:“你没看到你儿子现在饿得只剩一口气了么?但凡是个亲妈,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你扪心自问你都做了什么?放任他渴死饿死你就甘心了。”
江柔被他冷冽的目光逼得后退了两步,她确实想看着这小杂种扛不住饥饿一命呜呼,可,天不随人愿,他不但没死,还博取了他父亲的怜爱。
该死的,真是个贱骨头,这么饿都饿不死。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墨墨不吃饭我也很着急的,刚才我还在厨房给他熬粥来着,你再给我半天时间,我一定劝墨墨吃东西好不好?”
陆夜白冷冷的看着她,没说话。
江柔见他不动,以为他听进她说的话了,又继续道:“我姐她为了五百万,将自己给卖了,还生下了私生子,她声名狼藉,我不想墨墨靠近她。”
陆夜白的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他虽然也瞧不起江酒,但,作为妹妹,这女人如此诋毁自己的姐姐,足以证明她的品性有多恶劣。
看来他是该好好想一想将儿子交给谁养了,他不希望自己的继承人跟着这样的母亲毁了一辈子的前程。
“爹地,这个女人巴不得我饿死,你要是再放任我不管,明天你就见不到你儿子了。”
“滚开。”陆夜白对着江柔低喝道。
江柔终是不敢与面前这个男人叫板,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目送着父子两离去的背影,江柔缓缓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江酒,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
门铃在响,江酒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
“江随意,去开门。”
下一秒,江随意的声音从书房传了出来,。
“土二哈,去开门。”
二哈子摸了摸自己的狗鼻子,灰溜溜的爬去了客厅。
门打开的瞬间,陆夜白愣在了原地。
只见一条黄毛狗吊在门把上,正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陆先生当即黑沉了脸。
真是没家教的女人,居然叫条狗来开门。
反应过来后,他想也没想抱着儿子转身离开。
“你要是回去,我就绝食到死,商都没得商量的那种。”
陆先生额头上的青筋暴突了两下,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转身踹开了房门,然后将儿子往沙发上一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混账东西,有本事在这巴掌大的狗窝里待一辈子,别回去做陆家太子爷了。”
陆小爷巴不得,他鸟都没鸟摔门而去的亲爹,目光直直朝厨房方向望去。
江酒端着菜盘走出来的时候,被客厅里多出来的小包子吓了一跳。
“卧槽,你凭空出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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