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锤在原来的家里就是个被边缘化的猫咪,来到我们新家在卫生间独自生活的那几天我尽可能给它安慰,小眼神由刚开始的胆怯到信任,后来主动忘我跟前凑,但还是不允许去接触它的身体。
打开卫生间的门,锤锤试探着“喵”几声仿佛给傲娇的十二打招呼:“哥哥,欢迎我吗?”
也许自己这几个月太孤单的缘故,十二见到同类竟然也附和了一声“喵喵”算是回应吧。
锤锤亦步亦趋从卫生间沿着房间的走廊慢慢往卧室走去,刚到门口就站住了,胆怯的小眼神写满恐惧直直看着十二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它明白那是哥哥的领地。
我也不再勉强,只能把锤锤的猫窝放在卧室门口,房门开着,十二和锤锤互相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对方,大不了不关门罢了。
有一天我下班回来,突然发现锤锤进到了卧室里不过是刚跨过门口而已,十二没有排斥,而锤锤也没有了先前的恐惧。
“毕竟是同类相吸!”我内心宽慰,不由自主把两只猫碗放在房间中间的位置,起码干饭的时候能离得近一点。
晚上我在家上网或者坐在书桌前玩游戏的时候,十二准确无误地跳上桌子“嗲嗲”地求安慰,我抚摸十二的小脑袋或者背部的时候,锤锤的小眼神既渴望又恐惧,让我心疼不已。
我试图靠近它给点安抚,它又及时躲避,哎,真的是个拧巴、别扭的小猫崽子。
天渐渐有点冷了,除了猫粮晚上给它们两个加点餐:要么蒸一条小鱼,要么蒸一块鸡胸肉,撕成小块喂给它们两个。
十二不愧是哥哥特有风范,竟然让着锤锤;而锤锤呢,还是胆怯也不主动抢肉肉。
我一般先喂饱十二,然后耐着性子喂锤锤,让它明白:即便晚一点也能吃得饱饱的。
别看十二表面上绅士,骨子里大哥意识还是很强烈的:每次干饭虽然各有各的饭碗,一旦锤锤先开吃,十二的小眼神便充满敌意,哼,给你脸了不是?
每每这个状态下,锤锤都会不自觉后退:“你先吃你先吃。”
从此,十二大哥地地位无帽能撼动。
一人俩猫的生活正式拉开序幕,偌大的城市除了同事我再也没有熟人,每天从工作中隔离出来,小屋里我们三个互相陪伴彼此安慰:我给它们延续生命,它俩给我陪伴,这是人无法做到的感觉。
我从小就在奶奶家长大又在奶奶家借读,性格独立是自然的,爸妈相信我独自应对生活的能力,毕竟在遥远的地方应对生活,他们还是不放心的。元旦前夕,妈妈决定过来看看,陪我几天。
原计划妈妈坐火车过来,可是52个小时在车上即便是卧铺也会很累的,我建议妈妈乘飞机,可是我的家乡和我工作的城市没有直航,只能先飞到上海再乘坐高铁到我这里。
当时是航班淡季机票性价比还行,我给妈妈订了周日的机票:她从家乡起飞,我也从工作地去上海接机。
妈妈一再强调:“不用接我,我自己过去。”
毕竟飞机落地的时间是晚上六点,还要从机场转到高铁站,尽管妈妈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设,毕竟是第一次乘坐飞机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飞机起飞前妈妈给我发了消息,我也从工作的城市赶往上海机场。
4个小时的飞行对妈妈来讲是个全新的体验,在靠窗的位置上妈妈一直看向窗外,感受到飞机起飞、升空、颠簸和降落,心情激动不言而喻。
妈妈乘坐的航班从乌鲁木齐飞到上海,乘客都是寒冷地区的装扮,部分少数民族打扮棉衣棉裤棉鞋,而机场的工作人员此刻还是白衬衣,乘坐摆渡车 的时候,好多乘客的眼神怪怪的:“这是从哪里来的?”
在机场出口看到妈妈的一眼,我俩也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我衬衣外面一件外套,妈妈则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围着围脖子。
心疼妈妈飞几个小时来看我,还要在冬天适应南方潮湿寒冷的冬天,最主要的原因恐怕就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生存吧。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妈妈变化有点大,明明参加我毕业典礼的时候还健步如飞,可如今被裹在棉衣棉裤里的身体竟然显得有点笨拙。
哦,我忘记了,妈妈已经进入了退休的行列,政府都让她休息了,尽管心态不错,毕竟岁数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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