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三）

        继续在读《鲁迅全集》，前人文章，后人阅读，如是而已。

        近日来连续地读先生的全集第三册——主要包括了《华盖集》、《华盖集续编》，目前读到了《华盖集续编》的最后两篇，还有《华盖集续编的续编》、《而已集》没有读。

        昨日写了一些自己读书过程的感觉，以为再也不会写关于全集的了。今日又忍不住写了。

        至于先生的伟大，无需我多言。但是我对于是否是像我们想象中的完美就不好说了。

        前些日子，看到《华盖集》的《“公理”的把戏》中提到这样的一段文字，我断章取义吧，是这样的："北大教授兼国立京师图书馆副馆长月薪至少五六百元的李四光，不也是正在坐中‘维持公理’，而且演说了么？使之情何以堪？"。此外在《华盖集》、《华盖集续编》还有其他的文章中也有类似的文字，不知道先生自己的意思是什么，但是结合文章看起来，就是人身攻击了。这些事情大约是发生在民国民国十五年，也就是1925年吧。

        李四光因为参见了一两次身不由己的宴会，被以月薪问题骂了几次——好像是三次。大体是李四光因为月薪高了，他就不是好人，是蛀虫，是国粹派，是当着XX立牌坊（原文不记得了，也懒得出查）。开始看到这些的时候，也许出于对李老的尊敬，为他愤愤，也只是愤愤而已。但是随着继续阅读，读到了《华盖集续编》中的《记“发薪”》中看到了先生的自己的一个“账单”：“……突然得到一位好意的老同事的警报，说，部里今天发薪水了，记三成……翻看我的简单日记一查，我今年已经收了四回俸钱：第一次三元，第二次六元，第三次八十二元五角，即二成五，端午节的夜里收到的；第四次三成，九十九元，就是这一次。再算欠我的薪水，是大约还有九千二百四十元，七月份还不算。”如果我的小学还是毕业了的话，就拿着一笔钱算也有330元的月薪呀。是比李四光低很多。所以先生总是拿着薪水说问题。李四光连申诉都会被先生骂，连主动减薪都被先生骂。毕竟一个否认自己是刀笔吏的刀笔吏的收入怎么能比一个搞科学的低呢？毕竟那个时节最没有用的就是搞科学的，就连生存的资格都没有，吃泥都浪费空气。

            先生作古已经百年，假如先生在世，抑或与先生同处一时代，我绝不敢发出自己的声音。那时，我只希望先生将我当成屁给忽略掉。哦，这也是不行的，会有碍先生的高洁。以至于我也不知道那种假如时我该怎么办了。还好这只是我的意象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