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2日,我从海拉尔前往乌鲁木齐,飞过凛冽的冰雪草原,穿过古老的河西走廊,攀过崔巍的山南山北,直到广袤的乌鲁木齐河流域,来回4600公里的长度,坐在后排透过舷窗拍了一路。
路过乡间已是深冬,群山高耸,守候这一方水土,云山披了雾凇,一柱接着一柱。车窗外闪过棉田里的农人,羊群在冬天里寻找馈赠。
冬草枯黄,雪山冷凉,路过高山湖泊,湖水艳蓝,铺到雪山,路边葡萄园已入睡,薰衣草进入冬眠,冬小麦在等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农机翻着农田,卷起一路尘土如烟。牛在山上吃它的草,树在山上睡它的觉,戈壁农田随时切换,秋天不在寒冬漫长。
这里是古西域,是不同于中国其他地方的地方。水镜流动,山脊上岁月切割的痕迹。驱车进入到赛湖深处,烂漫野花扑面而来,奔放热烈,风乍起,夹带着最清澈透明的水汽,与湖水的碧蓝清莹,悄然侵入你的眼睛和你的呼吸,于是,除了融进一种迷醉的恍惚。
从城市走到村庄,再只身前往大山深处的幽静小镇,然后发现自己期待的诗和远方,不过另一些人的琐碎日常。
乌市的城市建设和大多数城市一样,拔地而起的高楼,炫目多彩的霓虹灯,穿梭于天山脚下的轨道交通,不过,我从未再任何一个都市街头看到如此优雅的行人:女士们总是包裹着精致的头巾,脚踩低跟皮鞋,哪怕只是为了出名买菜;老爷子个个穿着体面的西服和皮鞋,头戴小帽,三三两两坐在长椅上闲聊。
这里是新疆,这里是祖国的西北角。农人劳作,城市繁忙,万物生长,也有万亩良田,交通阡陌,也有生生不息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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