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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朋友Y给我发来一张截图,说:我和L分手了,挺难过的。我回她:你俩在一起八年了,怎么说分就分了呢?她跟我说了这几年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儿。
Y和L在Y的生日会上,那年她十四,L十五。两人初次见面但是没想到,他俩居然走到一起了。我偷偷劝Y别太认真了,你和他走不了多久,可是没想到他们走了八年。
刚在一起的每一天Y的口中总是离不开L,提起L时她整个人就好像踩在云上一样,飘飘然。两个暴脾气在一起总免不了吵架,但是过不了多久又是说说笑笑。在周围的我们不经羡慕起他俩,吵吵闹闹的走过了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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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毕业,他们还在一起,高中毕业也还在一起。Y继续学业,而L则在初中毕业后读职校然后步入社会。Y在离家很远的地方读书,L担心Y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也陪着她从一个南方小镇来到北方城市。带来的钱在租房等等各种开销后也所剩无几。L知道他必须工作才能把生活维持下去。可是生活又怎么可能会眷顾这对初出茅庐的小情侣呢。
L所有的热情一点点地被生活的不如意消耗殆尽,脾气也越来越差,责问Y为什么不理解他,控诉着说,他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Y总是不满意。而Y又觉得,L变了,变得无理取闹,变得不再心疼她,不再关心她。
生活的不如意转化为一次次的争吵。争吵——冷战——和好他们进入了这样的死循环,往日的甜蜜荡然无存。每一次争吵L都会说出许多伤人的话,事后又会向Y道歉。每吵一次,Y都会难受一次,直到后来麻木了,虽然还是会难受但似乎已经习惯了。有一次,L上班回来看到Y躺在床上睡着了,没有把他前一夜换下的衣服洗了,突然就骂了起来:“你TM怎么回事,在家衣服也不洗,一天就知道睡,我倒了八辈子才找到你吧?我真瞎了眼了,你怎么这么懒?你TM怎么就赖着我不走了?骂也骂不走,你真不知道你有多贱吗?”Y被L的骂声吓醒了,她也没有解释她只是痛经所以躺在床上休息。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争吵后Y告诉自己:最后一次,只要他再骂我一次我就放手。可是经过了很多的无数次Y也没舍得离开。因为每每决定要离开时往日的种种都会浮现在眼前。他给自己剥好水果喂到嘴边;打好热水给自己洗脚;早起给自己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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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的心早已是千疮百孔也没能使她放手。直到这一次。
Y说:你再骂我一次吧。
L回:真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请求。
Y说:算我求你了,再骂我一次吧,这样我才能更死心
L回她:不是不想骂,你不值得。
可能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Y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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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到22岁,从懵懂到成熟,这个男人占据了她三分之一还多的人生。最后换一句:你不值得。这一句你不值得带走了她八年青春,带走了她和他所有的回忆。
Y问我: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贱?
想了想,回了她一句:
从前你那么骄傲,自尊那么重要。只不过遇见他之后就都变了。
Y现在在一家小公司上班,偶尔写写东西和朋友聚聚会,过着惬意安然的生活。
没有人知道L现在在哪里,也许正在为他的生活努力奋斗着吧。
今后的日子,愿她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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