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成事是要讲究一点气概的,否则,会让人觉得窝囊。
但在现实生活中,该怎样看待和把握气概呢?《曾文正公嘉言钞》中有一段别具只眼的精论,值得我们仔细品味。
“军事不可无悍鸷之气,而骄气即与之相连;不可无安详之气,而惰气即与之相连。有二气之利而无其害,有道君子尚难养得,况弁勇乎?”
这怕是今人“谈气概”问题也少想到的“逻辑系统”,但是,却不妨我们“接着”曾公的逻辑思维作切实而深入的思想与作为。
曾公所言“悍鸷之气”,译成今文即是“凶猛顽强的气势”,“安详之气”即为沉着稳健的气氛。二者若为辩证有机统一,则是做事成事必须或必需的作风。
但曾公观此“二气”,却是进一步将其“阴阳”辩证观了——“悍鸷之气”常与“骄气”相连,“安详之气”常与“惰气”相连。这可谓独具慧眼的逻辑发现,也是非常实在的“客观”。这就警示我们今天的做事成事,可以顽强气概,但不可以自以为是的“骄气”;可以沉着稳健,但不可以用之掩饰惰性和懈怠。
有一个现实问题:何以今天“悍鸷之气”少,而“安详之气”多?我以为是,“悍鸷之气”多作为“骄气”被严重打压了,而“惰气”多作为“安详之气”被褒扬了。更况乎“悍鸷之气”有“功高盖主”之嫌?我这样说,是完全符合曾公所言之逻辑的——“有二气之利而无其害,有道君子尚难养得,况弁勇乎?”曾公此言的真义就在于:“求全责备”往往是打压了“悍鸷之气”而助长了“惰气”,现实中大概多是这样吧?
气概可贵,但难以为之。这怕是要变革“文化风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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