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叶

2011年12月31日

        2011，走了，像极了今天下午早早褪尽的冬阳的余晖。该准备明儿的初升了，太阳或许会如此自言自语。

        穿过坑洼的街面，顺了那排有些萧索的行道树守护着的步道回家，和昨天没有什么两样，若是那些树有灵性，我们就该是熟识了。树上的叶掉得差不多了，还未掉落的就显得有些没精打采，树干上缠绕着不知名的藤，攀援到树梢，倒垂下来，在半空中微微地摇曳。冷不丁一片叶倏地掉落，正好碰到我的头，再顺了我的肩掉在地上。抬头，树枝静静的，若无其事的样子，没精打采的依然没精打采。凝望了好久，我找不到这片叶曾经驻留的地方。弯腰拾起它来，叶角已经干枯得卷了起来，不见了过去的绿，大部都成了黄褐色，布满憔悴。

        为什么不等到明天呢？明天就是新年，图个吉利也好呵！有过留恋么？如此决然的离开，在2011的最后一天。拽着叶柄捻着这片告别了2011的叶，我问。

        叶自然不会有回答。沉吟，答案已在我心里。这就是自然吶！源自内心所有的神秘，这片叶有它的尊严，喜庆不可以营造，它是勿需挣扎着去朝觐新年的。我想，所谓“数”，亦便是如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