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故事

作者: 旺草老牛 | 来源:发表于2019-02-25 17:47 被阅读33次

    一九七九年,有一个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奇迹般地创造了座座城,神化般地举起座座金山。

    深圳,在改革开放前,只是一个小小的鱼村,与香港隔海相望,站在南山上,香港尽收眼底。

    党中央把深圳作为改革开放的试验田,全国各行各业的精英,都南下求发展。也有从黄土高坡来的泥腿子,也有停职留新的职员,乱轰轰,闹嚷嚷,鱼龙混杂,就是一个试试看的小海洋,会游泳的游到彼岸,开出一片新天地,不会游泳的,淹死在风口浪尖上。

    陝西陇南山区,来了一对夫妻,男的叫高根发,女的叫李巧珍,夫妻二人开始在工地上打工,慢慢的有了点积蓄。夫妻二人商量,深圳一天天在发展状大,人员流动量大,如果经营一个小面馆,也许比打工強啊!

    二人一拍即合,当时的摊位费也不是很贵。在夫妻二人的努力下,西北面馆开张了。

    经营牛肉拉面,监买羊肉泡馍,小本生意,赚不了多少大钱,日常开销约有节余,小日子过得风声水起。先后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望妮,小女儿小两岁,取名叫京华。

    好不容易熬到日子有了奔头,丈夫在一次车祸中丧生,丢下孤儿寡母,日子还得继续。

    大女儿高望妮,高中没有毕业,就帮妈妈经营面馆。

    小面馆开张以来,服务的对像主要是过往的司机,工地上打工的农民。

    有一对多年跑长途的司机师傅,年纪大一点的四十七八岁,姓吴,大名叫吴登贵,面部有几粒点点,外号吴麻子,为人还忠厚。

    小两岁的叫黄惦才,黄惦才,点子多,心眼活,在江湖上人称小诸葛。老吴师傅大事小事都找黄惦才商量。

    这二人多年在高速上,互相理解,互相帮助,虽然是异姓兄弟,却情同手足。

    每次从长沙彩色显像管厂,装车跑长途,二人轮流交换开车,吃饭喝水,甚至小便也在车上解决。

    一路风尘扑扑,拉回深圳公明创维电视机厂交货。卸车后,洗洗澡,没事上街溜溜。

    黄惦才老婆在陝西,吴师傅没有女人,难免有寂寞的时候。

    李巧珍的小面馆,就在公明街的西北角。

    南来北往的司机都要落脚,喝喝水,吃吃面,日子长了,听老板娘口音,陕西人,吴师傅,黄惦才经常光顾小店。

    老吴常年跑长途,留下一儿一女由老伴照管。天有不测阴云,人有旦夕祸福。前年突发高血压脑淤血去世。

    两个孩子由弟弟吴登全监管。

    吴师傅一半辛苦钱留给孩子上学,生活。一半自己生活,经常和惦才老弟光顾面馆。

    一来二往,又是老乡,亲不亲故乡人。

    老吴师傅憨厚,除了吃饭外,反正也没地方消磨光阴。没事帮巧珍洗洗碗,擦擦桌子,总是见不到李巧珍的男人,时间长了,男人嘛,也不是省油的灯。

    抽机会问一声:“唉!大妹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忙碌,我妹夫呢”?

    “嗨”!调侃地说:“他呀!早给马克思烧饭啰,那个死鬼,没良心的东西,不管我们娘仨啰”!

    吴登贵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当晚告诉黄惦才。

    别看小黄师傅人长得帅,他的鬼点子都在心眼里。

    当天晚上,二人辗转难眠,黄惦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给吴师傅出了不少勾引女人的阴招。

    从此,二人经常去小店吃饭,中途黄惦才有意溜走,把空间有留给老吴。吴师傅呢更加殷勤。

    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站起来吸风,坐下来吸土。正是如狠似虎的年龄,干柴烈火,久旱逢干露,心里也想一瓢清流解渴,久而久之,都渴望对方先迈出第一步。但谁也不先说。

    深圳的冬天虽说不冷,下起小雨来,加上海风一吹,也是凉飕飕的。

    惦才和吴师傅要了几盘小菜,一瓶安微亳州市生产的古井贡酒,喝着,喝着,天气逐渐黑下来,黄惦才耍了一个小滑头,偷偷溜了。

    小面馆也没有客人了,女儿又在另一房间。

    凉凉的天气,吴师傅喝点小酒,在桌子边迷糊了。

    隐约有人说:“老吴啊,外面风大,冷,去里屋沙发将就一下吧”!

    老吴迷迷地来到沙发,睡到半夜,感到有点冷,下意识地上了床。

    一个干柴,一个烈火,一擦就着。

    那一夜究竟放了多少水?天知,地知,只有老板娘知道。

    生米做成了熟饭,隔三差五老吴都要来光顾,照顾巧珍。

    慢慢地,他把跑长途挣的钱,一半留给上学的孩子,另一半除了烟酒消费,剩下的钱交给巧珍,过起了名誊上的夫妻生活,缺的竞是一张纸。

    春来夏暑,就这样混了几年。

    俗话说,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棵草。儿子吴远刚学业荒废,没有考上大学。

    吴师傅将儿子南下深圳,开车跑长途。

    儿子虽然文化不咋样,但人长得帅,身高一米七五,黑红色脸膛,五观端正,穿一身印有“创维”字样的工作服,北方汉子,透出一股黄土地上的阳刚。

    小吴和爸爸经常一起,光顾小店。

    女儿望妮,忙前跑后,接触的机会就多了。

    望妮也是高中毕业,长得跟她妈一样,圆脸,齐耳短发,三围突出,该大的地方就大,该小的地方又不大,长得不算十分漂亮,但小姑娘铃牙利齿,谈吐大方,也有北方人的粗放。两个年轻人比较般配。

    一来二往,慢慢地,不知不觉地,火花如夏夜的茧火虫,一闪闪地发亮。

    小吴饭量大,一碗面二十元钱,经常是碗底多了两个荷包蛋,或多几片牛肉。

    这一切,早被鬼心眼黄惦才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一个夜色撩人的晚上,黄惦才偷偷告诉吴师傅:“你儿子恋爱了”老吴一阵惊喜,差点把一口刚喝的水喷出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挑明了吧!老吴,你娶她妈,她嫁你儿,老爹娶丈母娘,闺女当儿媳,两根萝卜填两个坑,你小子那来的福啊?你赚了。你赶快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免得夜长梦多,什么形式不形式的无所谓”。

    吴师傅一听,良言一句三春暖。

    把惦才的话通通告诉了儿子,儿子也乐意。

    一个风和日丽的五一劳动节,两对新人走进深圳公明街道民政局。

    当民政局领导知道此事后,也觉是千载难逢的喜事,都是党中央改革开放政策,在深圳这块试验田里开出幸福的花,结出丰收的果。

    党啊!春天在哪里,春天就在改革开放的花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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