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___题记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青岛这座城市,天生适合相遇,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
那年九月,秋风未起,我们只做了两个周的同事,你便去远方读博,离我而去。
你不来,三月的桃花不开:赤子如你,左手诗经,右手国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春风兮十里,皆羞不如你,从而躲去了蛮荒之地。
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 。
你读书归来,去了自己喜欢的学校,而我还留在原地。
眺望着你,为你的进步欣喜不已,亦为不能时时见你,而不停的唐突自己。
日子都是这般的忙碌,忙碌着过自己的古事,隔着一道天河的距离。
那天,我等着收二老师的文章交给学生读,可是他发给晚了,害我等了半天,他发出来之后,我就忍不住责怪:“我就不点名批评了,作业交晚了,下次注意点。”
二老师没有办法,做出个微笑的表情糊弄我。
我并没有因为他的微笑和身份,而停止责难,我继续说:“嬉皮笑脸的没用,别以为你是作协主席政协委员,我就不敢批评你。”
此语恰恰被路过的你听见,你禁不住轻叹:“该是多么美好的情谊啊,才会让你如此率性。”
只有赤子如你,才会有如此的轻叹,轻叹的慈悲。
那个早晨,二老师晚交作业带给我所有的等待,被你一句轻叹,叹的烟消云散。
为什么你的名字如四月的蔷薇,为什么所有的故事宛如九月的江水……
今年的中秋,我把和学生的一段对话,记录下来,你慷慨大方的溢美之辞,立刻,涨满了整个天河的距离:
“遇到你,是他的幸运;遇到他,是我们的幸运,得以遇见这么美的文字!”
这如天使般的文字,总是让我羞愧,羞愧啊,难当。我不过就是随手记录而已,你却用了最不染尘的赤子之心。
我记得,那一晚,一丝风也没有,月光薄如蝉翼,海鸥水面上低垂。流水、栈桥、歌声、帆影。我忽然不知我是在远古还是在当今。 有人在岸边谈着吉他,鸿雁……
我停住脚步,对着歌声,不自觉拂了个秋风。
你的唱和再次,直直的嵌入夜里,“我觉得秋天适合读张老师的诗!这些心境,我完全体会得,领悟得,却不能表达万分之一!谢谢您!”
我美丽的赤子若你,上天何其幸我,愚钝如我也,居然一直是在别人的赞美诗里,慢慢长啊,长大;慈悲的你们,予我多如星辰的赞美,撒满每个乏善可陈的日子,日子,在星辰里,让我羞愧。
独独, 你的星辰啊,明心见性,直指我心。
岁月的扬沙里:我拥有,我的美丽的赤子如你;我拥有,惯写秋水文章,却食人间烟火的你。
我情愿,化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然而,不能,我俩都是女子。
我只能老老实实,写些文字,努力陪得上你的善良,你的才情,你的美丽。
这么多年,我很幸运成为你最大的分享者,我的每一次记录,你从不吝惜把你内心丰溢的生息倾注于我的杯 。
我的固执的倾诉,不是因为对你任何一桩现实的感恩,而是对自我生命忠贞不二的守信。你甚美丽,你一向甚我美丽 。
我知道,你有高跟鞋也有跑鞋, 喝茶也能喝点小酒;
我知道,你有勇敢的朋友,也有牛逼的对手;
我知道,你对过往一切,情深意重, 但从不回头;
我知道,你对所想要的未来抵死执着, 却无迫切神色。
我知道,你特别美丽,特别平静,特别凶狠,特别温柔。
昨天和初见逛超市,初见,你一定记得,总是长发及腰的小女子,跟咱俩一样,也是教语文地。
她走在前面,我亦步亦趋。
“张老师,过来,跟上我,到这边来”,我匆匆跟上,总是足蹬十厘米高跟鞋的小女子,十厘米啊,打死,我都不敢穿,我懒,怕疼。
我欢喜听到她,看见她,一如喜欢听到你,看见你,眉眼里,全欢喜。
跟上去,眨眼就要踩上她的曳地长裙子,赶紧抽回踏出的脚,忽然里,转过身来,朗声笑了:“我是不是太直接了,就那么一嗓子,张老师,过来,跟上我,你就过来了?我这样喊,是不是太直接,太不礼貌了?”
她的双颊飞起红晕,她觉得自己是在唐突我,却浑然不知,我那么的情愿,只要她在,只要她喊,“张老师,过来,跟上我”。
我必定会象中蛊术一样跟她而上。
她陷在原地,害羞;羞的那么慈悲。
我说:“还记得那个唤作程程的小女子么?”
“当然,记得,她那么的美啊。”
“记得就好。”顿了顿,我继续说,“程程都说了,张老师是程程的了。”
“我也欢喜听你说,张老师是初见的,我会很荣幸的。”可是,这句话,我没说出口,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
我硬硬的咽回去,但,我知你,懂我心意。
有个朋友每次来电话,每次开头都是一样的念白:
“你好吗?”
“好啊。”
“你好了,整个世界就好了。”
是啊,我的丫头们,我们好了,全世界就好了,那么,请让我们为这个薄情的世界,深情的妖娆一下。
无论爱与不爱,下辈子都不再见。我亲爱的丫头们,这辈子,请让我们深情着妖娆吧。
写给程程和初见两位赤子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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