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安放的青春(3)
连载/我的青春是个迷(3)人们都说,天大地大有容乃大,可是能够真正做到大奶子的妹子又会有几个,那个时候,整容丰胸美体还不如现在如此的世风日下,我遇见的全都是干扁地如同压缩面包的神奇物种,很正常,永远不会有太多的差异性可言。
化校上了三年,所谓正宗的狮子头从未遇见,却是遍地生花般地吃了一茬又一茬的火锅鸡。当时还不懂什么叫做火锅鸡,只知道是一种有关鸡类的食物,第一次吃的时候是和社团里的张迎宾小朋友。作为街舞社社长的他长了一副天生跳街舞的好架子,就连走路都显得与众不同。
“看,那个骨架子又来了。”没有人去招呼他的名字,只知道全化校里最为性感的就是他,北方的冬天有多冷,张迎宾身上依旧只穿着一身西服革履,白衬衫,我一度怀疑他拥有着无数件同一款式的白衬衫,我也一度想要搞死他。就因为他,浪费了我去石家庄动物园看猴子的行程,也一度因为他,让我在深度睡眠中遨游了一趟冰冷的病房,并且右手拇指上还残留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疤痕。
都说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我在崔洁身上付出了多少体力早已忘却,可是房费就一如既往地在三十和五十之间徘徊。大学生开房早已在当时并不算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还记得第一次去宾馆,老代问我,难不成你是第一次?当然,那确实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我和一个一觉醒来就可以看到沧市第一场雪的第一个冬天。
雪花是干净的,诗人喜欢用傲梅去描写它们,而我却始终觉得,如果一个人,虽然和自己发生了关系,却不曾理会当时夜伴月上头,临门学纷飞的心境,那么我和她的关系也只能维系与一张简单的白床单,一床带走浓烈84消毒水味道的黑心棉,和彼此交脔过后浓郁的性香。
我是一个不时就会突然变得十分伤感的人,却也是面对感情无比懦弱的单细胞生物。喜欢将旧事重演,不甘让往事回首。和老代分手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父亲的一句,她太矮了,对于那个时期还并不是太过叛逆的我选择了顺从,而她也回归到了他曾经的那个痞子前男友的身边,只是好景不长,她的痞子前男友还是进了监狱,而她在不久之前还在好心的为我介绍过对象。
人们总说,失去的一定就是最好的,可是我们年代信奉的却是一定还会有更好的来代替前任,于是我们就在前任,备胎,小三,炮友和陌生人之中徘徊不前,以至于后来的我一直再难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栀子花开。
我爸总骂我,他说我从上学到现在从未停止过交往,可始终却没有带回家一个,这是事实,却也是现实。在我和大多数90后还在游戏与校园之中时,太多的求爱标语个求婚拉住充斥着整座化校的校园里。那个时候,处对象女生总是喜欢给男生花,而如今,我们却再难拿出当初那一份坦诚的十分之一作为基石,来换取回报。谁都不是傻子,当每个人都在为了出名,赚钱,纸醉金迷的生活付出青春时,我们却要去为了这甘之若饴的苦难而敝帚自珍。
快乐的同时经常伴随着苦闷,老四走上台去说,以后一定要现在这里,看着你们,而老大却说,我宁愿回去睡大觉。每个人的志向都是不同的,我励志于做一个伟大的诗人,缺经常写一些亢长难懂的文章,而当我想要去大声地告诉全世界,自己的理想抱负时,简直鸦雀无声。
从化校的宿舍走到食堂用不了五分钟,还要算上穿衣服,而从男生宿舍A座走到女生宿舍C座却用了我将近三年的时光,这其中包含了女生宿舍A座,B座和一条条花丛小路。
我们的教室在女生宿舍C座的后面,年久失修,却只坐着那些想要将理想梦想乃至空想混为一谈的务实主义者们。因为整个化校都知道我们毕了业有工作,所以全都是一副虎视眈眈明眼人嘴里面的妒忌。
那个时候的我们,就像一群放荡不羁的群羊,脱离了各自本来的保护圈却想要如同恶狼般的汹涌澎湃。可惜好景不长,装逼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有些人竟然被学校劝退,而有的人选择了叫家长。男生宿舍就像一个个小的格林斯勒集中营般,有活跃的就必然要有温顺的,而恰巧我被安排在了面向共产主义新世纪的团集体,并没有去选择自生自灭。
都说大学校园是一个小的社会,只要有社会就会有纷争。不知道那些从技校过来的同胞们到底作何想法,抢电,抢水,抢风机,唯一不抢的就是钱,但是他们借,并不是不还,只是花的大。在那个时候他们一个人就能消费进去如今我们混吃等死才换来的工资加奖金,而在沧市,那个时期还处于一贫如洗的地级市里,他们到底该是一种怎样的活奋。
抽烟,喝酒,泡吧,找小姐,就是这个社会赐予他们本身最原始的力量。每天看着他们不停的换着各种非主流的发型,每天成箱成箱的啤酒和长相不同,操着天南海北,全都一副搔首弄姿模样的女人,我就觉得生活大体如此,有着烟熏,有着虚伪,有着堕落,还有着腐烂。我们就像一群生活在最底层中的小丑,在各自不同年龄中上演着数不完的狗血与青春,又会在时光与老旧的枫树林中打磨任性。
每次从化校回家的时候,总是有着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感,和宿舍的几个穷光蛋们吃上最后的一袋干脆面,互相挽着各自的行李,穿着从沧市地下商场买来,或是沧市地上商场抢购回来的青春印记,偶尔翻翻橱柜,依稀还能找到那个叫做回忆的五彩斑斓的半袖,外套,乃至于200块钱一身却仅仅穿了一次的跳线西服,望着人头涌动,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k422和T4322,为何就不曾有过与你一同欢唱过得青春史歌呢?
或许这就是命运使然,也许上天还未曾使你我开化,就像永远只会匡吃,匡吃地呜鸣在各自一朝不变,冒着缕缕青烟,疲惫而又辗转难眠的无数个寂寞的白昼里,日渐死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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