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国庆假后。那个秋天,心中的那点念想破灭,我终于品尝了自己的懦弱酿就的苦果。
那年,高考落榜且无缘复读的痛苦经过了3年的时光的抚慰,终于渐渐平复。
深秋时节,满山枫叶红遍,青山红染,呈现一派秋的美景。
村后的草坪上,放牛的牛娃、游戏的顽童、飞舞的风筝、静静吃草的老牛构成成了一副绝美的图画,远处青翠 的楠竹林、火红的枫树、挺拔的马尾松在尽情的绽放秋的魅力。
忽然,听读小学四年级的堂弟说起学校的趣事。本来沉浸在书的意境里不可自拔的我,对于这些无聊的话题是毫无兴趣。但堂弟的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个老师真奇怪,一说话就脸红。”于是,我随嘴问了一句:“那老师是不是姓余?”问出来,我自己都感到奇怪,我怎么就会这么问呢?还是心中一直放不下的那一份念想?我摇了摇头,幻觉了吧?
谁知道,堂弟满脸的惊奇:“哥,你怎么知道的?”啊,还真是你吗?玉华,真的是你吗?我定了定心神,合上手中的书。我问堂弟:“你老师真的姓余?”堂弟说:“是的。哥,你怎么知道的?”我接着问:“是不是个子不高,说话喜欢脸红?”堂弟点点头。
我的心中顿时泛起了无数的记忆,那藏进心中的身影立即泛起来,变得清晰无比。就在我沉迷在自己的记忆里不可自拔的时候。堂弟的声音响起:“对了哥,老师发作业时,看到我作业本的名字还问了一句,我是不是你弟呢。”堂弟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兴奋:“哥,你是不是认识她?”我当然认识!只是,我没有和弟弟细说。
第二天下午放学,弟弟对我说:“老师让你去学校。”我知道,在确认我是他哥的情况下,她一定会和我见一面的——我更想见她。
就在那个彩霞满天的秋日的傍晚,我来到了我的母校。刚刚从高考的失落种走出来的我,心中充满了憧憬——在深深自责自己的懦弱的同时又充满着美好的幻想。
推开门,一位青春靓丽的女孩呈现在我的眼前,只是学生头不见了,一头微微披散的卷发。脸色比三年前更加白皙了,脸上的羞涩味道淡了不少,唇红润了许多。
终于见到思念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身影,我心中充满着无穷的喜悦。玉华她似乎也很高兴。我们非常欣喜地回忆着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但我还是没有勇气把自己的情意表达出来。我甚至没有发现玉华脸上流露出来的那份淡淡的失落和无奈。
当暮色降临,我准备告辞的时候,来了一位男孩子,似乎也是高中的同学。玉华脸色一变,连忙站起来介绍说:”这是我同学,这个村的,过来聊聊。“接着,他指着进来的男孩子说:”这是我男朋友,我们准备今年年底结婚。“
顿时,冬雷震震,我完全找不着北了。男朋友?结婚?我强压着心中的伤痛,勉强笑着说了一句”祝你们幸福“,就踉踉跄跄走了出来。
有缘无分,不外如是。我自己酿的苦果终究让我自己来品尝。那个深秋的傍晚深深刻进了我记忆深处——越来越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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