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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打牌打麻将,甚至说是很厌恶。到现在为止,除了斗地主,所有的牌类我都不会,麻将只限于会认。比如,一万,二万什么的,其余我都不会。
起因,大概是我家一家人第一次去二叔家借住一宿,他和他的大舅子小舅子玩麻将玩的特开心,无暇招待我们这突然闯进他们世界的一家。老妈不会用二叔家的厕所,关门的时候关大声了一点点,二妈就骂我老妈是故意的,还说她家里客人给她难堪。然后老妈硬气,十冬腊月天牵着我和老弟在陌生的城市找旅馆歇。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就是二叔二妈回家过年,他们家做东请客吃饭。
记不得那天是腊月二十几了,只记得第一次听说吃饺子,很稀奇。我睁着大眼睛看着二叔二妈将爷爷奶奶家的高桌子收拾干净,然后和面、擀面皮、拌馅料、包饺子。一桌子头挨头圆圆胖胖的饺子是那么地诱人,那么地可爱。下午两点钟包好饺子,二叔二妈就呼朋唤友招呼着客人打麻将到深夜就不见他们煮饺子给我一家人吃。本来晚上,老妈想要自己烧火煮吃的,二妈说我老妈对她有意见不会做事。我饿过头,等到深夜二妈煮好饺子我吃不下,从头天下午五点钟一直饿到第二天早晨才在自家吃上早饭,小时候难以忘怀的事。直到长大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对饺子有阴影不爱吃。
我讨厌有关赌的事,除了二叔二妈做的那些个不靠谱的事,还有源于我骨子里的排斥。不知道缘由,就是莫名地讨厌。也许跟祖辈发生的事,有关联也不一定。奶奶父亲是一个赌徒,他把家底输得一清二白,还把自己的妻子和大女儿输了。奶奶和后来的三个大舅公都是奶奶父亲第二个妻子所生。他们四兄妹在十多岁就是挣钱养活自己,有时候靠友邻右舍救急才长大成人。
山坡上疯长的野草,比地头里侍弄长大的禾苗更有野性。它们不受拘束也受不了拘束,自然涨势就更野蛮乖张,也更加离经叛道。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十天半个月吃上一顿油荤也不足为奇。奶奶是一个十足的吃货,吃在她那里是头等大事。有一年,她实在太想吃肉,可家里没钱买,她把跑进石柜子吃谷子的耗子打了烤来吃。
我跟在奶奶身后,也享受过这种美食。经过大火烤制的肉时不时发出几声噗呲噗呲的油滴声,嚼在嘴里咔滋咔滋脆脆响,焦香味儿合着肉味别提多好吃。
现在,我看到这类动物就跑开,不是怕它而是心里隔应,更别吃它们。有些事经过,就不想再经历。赌,我发自内心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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