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雁在冰箱里发现一颗头。
1
白落雁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走进美来整形美容医院的大门。
迎面走来一个粉色护士服的年轻护士，笑着说：
“小雁姐，越来越漂亮啦，今天还是找郑主任吗？”
“小雨妹妹，嘴越来越甜了，没错，今天还是找郑主任。”
“走，我带你去。”
“不用啦，我知道路。”
“这不刚好跟你聊聊天嘛。”
“行，咱们边走边聊。”
二人便手挽着手向四楼主任办公室走去。
“小雁姐，你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最近在忙什么？”
“害，我就是社畜，最近不在忙着打工攒钱，有钱了才能来你们这变漂亮呀。”
“看你今天这么开心，是挣到大钱了？”
“还真别说，我们公司前一段接了个大项目，这一下子就把大整的钱攒够了。”
白落雁眉飞色舞地说着，“这回什么吸脂，鼻子，嘴唇，眼皮，我都要一次整到位了。”
“那可真是恭喜小雁姐，不过主任最近可能不太方便亲自主刀了。”
“啊？为什么？我这之前可都一直是郑主任做的，换人我可不答应。”白落雁停下脚步，抱怨道。
护士看了下走廊周围，把白落雁拉到了女卫生间，表情严肃地低声道：
“姐，这事儿你可别外传，我就跟你一人说。”
白落雁感到气氛变化，也正经起来，道：“放心吧，有啥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郑主任女儿死了。”护士低声道，“是被人杀死的。”
“啊？”白落雁惊讶地一声叫了出来，护士连忙捂住她的嘴。
“不好意思，什么时候的事？被谁杀的？”
“就在上周，警察都来调查了。”
“啥，是医院里的人杀的？”
“不是，听说是一个解剖教具器材商的销售。”
“人抓到了吗？”
“最恐怖的就是，人跑了。”护士声音有些颤抖，“那个销售我之前还见过好几次，长得还一表人才，谁知道会杀人呀。”
“销售？为啥要杀郑主任女儿呀？”
“还能为啥？情杀呗。听说那个销售之前缠着郑主任女儿都两三个月了，见不到她，就每天在医院门口蹲着，还...”护士刚要继续说，看到卫生间门口进来一个女病人，便拉着白落雁又到了走廊。
“你还没见过那姑娘吧，多漂亮的一个女孩呀，真是太可惜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呀，郑主任也不容易，你先去看看吧，不行下次再做吧。”
“好吧。”
2
说着，二人便到了主任办公室门前。
白落雁和护士小雨挥了挥手，让她自己忙去。
她收拾了下心情，敲了两下门，
“郑主任，您好呀。”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抬起头，眼镜下的眼神尽是疲惫，
“是小雁呀，这回要整什么？先坐。”
白落雁坐下，才发现对面主任的白头发似乎比上次见面更多了。
“主任，上次不是说整形一次到位比较好吗，这回我攒够了8万，想请您主刀。”
“唉。”郑主任叹了口气，刚要摇头，却又盯着白落雁的脸看了起来。
直勾勾地看了有5秒，像是丢了魂。
白落雁有些受不了：“主任！郑主任！您倒是回句话呀。”
郑主任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最近有些累。”
“唉，行吧，您最近好好休息吧，下次做也行。”白落雁刚要起身。
“怎么？你听小雨说了？”
白落雁尴尬地道：“主任节哀，保重身体要紧。”
“小雁啊，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你作为我们的VIP客户，肯定还是要优先处理的。”
郑主任笑了笑，看着白落雁的眼神忽然变得更加柔和了：“你要想做，今天就可以。”
“好啊！越快越好！”
3
深夜，窗外月正圆。
白落雁躺在病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现在的她脸上的鼻子和还被绷带紧紧包裹着，因为鼻子之前整过很多次，所以这次恢复得比较慢。
已经躺了四周的她，明天就能拆掉最后剩下的绷带了。
她作在床边，拿着镜子看自己整过的鹅蛋脸，脸颊明显比之前小了许多，双眼皮也显得眼睛更大了，嘴唇也更薄更性感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嘴角上扬。
就在准备放下镜子睡觉时，忽然镜中晃过一个人影。
她吓了一跳，望向窗外，除了晃动的树枝和明亮的圆月，什么都没有。
这是四楼，窗外怎么会有人呢，想到早上听护士说太平间闹鬼的传闻，她摇摇头笑了笑，便躺下睡觉了。
她自己是从来不信鬼的，不过最近周围人的态度确实有些奇怪。
小雨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请假，现在医院一个熟人也没了。
最近这些护士，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怪。
更奇怪的是郑主任最近对她越来越亲切，让她有些不自在。
可能是主任还没转换过来心情吧，毕竟刚死了女儿。
就这么胡乱想着，她渐渐睡着了。
4
第二天早上。
护士来拆取绷带了，毫无意外地郑主任也来了，这些天每次换绷带都是郑主任亲手换的。
“小雁啊，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落雁迫不及待地拿起镜子，对着自己的脸左照右照，笑得大眼睛都变成了两个月牙。
“主任手艺越来越好了，我很满意。那我就出院了。”
“我其实还是建议你多观察一周。”
“主任，我真的没问题，已经多待一周了，再待一周我可没钱了。”
看着白落雁这么坚决，郑主任也没再挽留，只是又亲自嘱托了许多后续的护理和用药的注意事项，还要求她别忘了定期复查。
5
白落雁拎着一袋水果和青菜，走在回家的路上，头扬得很高，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感到周围人若有若无的注视，她脸上依旧保持矜持的微笑，但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我白落雁，终于变得名副其实了！
开门，脱鞋，开灯，把包甩在沙发上。
拎着蔬菜，缓缓走向冰箱。
打开冰箱门，
“啊~~~”
一声尖叫还没出来，她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了嘴。
冰箱里是一颗人头！
虽然双眼紧闭，面无血色，但那精致的面容，毫无疑问和白落雁此刻的脸一模一样！
白落雁浑身颤抖了起来，不断挣扎着，眼泪滴在那只大手上，但那只手却纹丝不动。
“郑燕，我就知道你没死，这回你总该答应我了吧。”
脑洞元素：冰箱里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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