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岿然不倒,而魏国日渐衰微。
特别是马陵之战,让魏国一蹶不振。战国时期领先崛起的魏国,就像春秋时期领先崛起的郑国一样,在历史长河中,注定如昙花一现。
而悄然兴起的秦国,此时正如虎狼窥食般,觊觎于山东诸国,这个山东指的是崤山以东。
前341年,秦国想趁受到马陵之战重创的魏国国力羸弱之际,举兵攻魏。
有此战略眼光之人,正是商鞅。
一日,商鞅进谏秦孝公:“秦之与魏,譬若人之有腹心疾,非魏并秦,秦即并魏。何者?魏居领阨之西,都安邑,与秦界河而独擅山东之利。利则西侵秦,病则东收地。今以君之贤圣,国赖以盛。而魏往年大破於齐,诸侯畔之,可因此时伐魏。魏不支秦,必东徙。东徙,秦据河山之固,东乡以制诸侯,此帝王之业也。”
这一段话简单地说,就是秦国与魏国都是两个有想法的国家,二者的关系就像人有了心脏疾病,最终不是我吞并你,就是你吞并我,魏国现在还占据这河西这个战略要塞,首都建设的也不错,地理位置非常好,他哪一天高兴了就来攻打秦国,不高兴了还可以往东收收人家的地盘。国君你现在把秦国治理的也日益昌盛,咱们趁着秦国刚刚打败他的时候,再打他一次吧。他败了的话,必定往东迁徙,咱们据河山之固,制衡山东诸侯,这样国君的霸业可成。
商鞅入秦,秦孝公最喜欢听的就是他讲的“霸道”之言。孝公一想,商君说的有理啊,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九月,商鞅奉秦孝公之命,进攻魏国河西之地,也就是如今的山西、陕西两省间黄河南段以西的地区,魏国派公子昂迎战。
商鞅其人,在历史上的名声并不怎么好。
司马迁说:“商君,其天资刻薄人也”;贾谊说:“商君违礼义,弃伦理”;与李白并称唐代的"蜀中二杰"的赵蕤也说:“夫商鞅、申、韩之徒,贵尚谲诈,务行苛刻。废礼义之教,任刑名之数,不师古,始败俗伤化”。
也许是急于在秦国建功立业,商鞅之部与公子卬之部一照面,就觉得力不从心,虽说秦国兵甲在他的调教之下也可谓虎狼之师,但是魏国威名远吓的魏武卒也不是吃干饭的。于是,商鞅便打算智取。
一日,商鞅给公子卬写了一封信,说我和你在魏国是关系很好,相处的很愉快,堪比管鲍之交,今天我们为了各自君王的利益,却成为敌我双方的主将,我真不忍心与你大动干戈,互相残杀,特别希望与公子您促膝长谈,举杯畅饮,订立盟约,各自罢兵,以安定秦魏两国的局势,您认为可好啊。”
公子卬一听,不动一兵一卒可退敌兵, 这敢情好啊,于是欣然赴会。
谁知,宴饮刚半,商鞅便命令设伏的铠甲勇士,一窝蜂似得把公子卬给擒获了。秦军趁魏国军队群龙无首之际,一举歼灭魏军。
魏惠王一看,商鞅这小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自知无力抗秦,也为当年不听公叔痤的劝告重用商鞅而懊悔,罢罢罢,自己酿的苦果只有自己往肚子里咽,就以割让黄河以西土地为条件,与秦国议和。秦国罢兵休战。
以此,大良造加官进爵,获封于商十五邑,号为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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