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传统分为二十七章,现自《述而篇第七》7.4、7.9、7.10、7.38四章移来,共计三十一章。
10.18[传统为10.24]寝不尸①,居不客。
【译文】睡觉不像死尸那样直着,平日坐着,也不像接见客人或者自己做客人一样正式。
【老彭有话】不直躺着睡觉,不坐着迎客。
传统认为“居不客”说的是平时不必象作客或待客那样双膝跪在席子上。翻译成“不坐着迎客”更符合本意。客人来了,主人怎么能坐着迎接呢?现在这也是最起码的礼貌。
【注释】①尸,如尸体一样。到现在山东区域仍把平躺在床称作“挺尸”的说法。
10.19[传统为10.13]乡人饮酒,杖者出,斯出矣。
【译文】乡亲一起饮酒后,要等老年人都出去了,自己才出去。
【老彭有话】乡亲们在一起饮酒,要等到年长的人离席以后,再出去。
这一礼节至今还在。如有急事,年轻人要向长辈说明情况,得到谅解后方可离席。
10.20[传统为10.14]乡人傩①,朝服而立于阼阶②。
【译文】乡亲迎神驱鬼,穿着朝服站在东边的台阶上。
【老彭有话】观看乡亲举行迎神驱鬼仪式时,应该穿着朝服站立在东台阶上。
“朝服”实际也就是现在我们说的“制服”,是在正式场合穿的衣服,不一定是上“朝”的衣服。穿正装的目的就是显示对仪式的尊重。
【注释】①傩,音nuó,古老的原始祭礼。②阼,音zuò,指院落东面的台阶。
10.21[传统为10.25]见齐衰者,虽狎,必变。见冕者与瞽者,虽亵,必以貌。
凶服者式①之。式负版②者。
有盛馔,必变色而作。
迅雷风烈必变。
【译文】孔子看见穿齐衰孝服的人,即便是日常极亲密的,也一定改变态度。看见戴着礼帽和盲了眼睛的人,即使常相见,也一定有礼貌。
在车中遇着拿了送死人衣物的人,便把身体微微地向前一俯,手扶着车前的横木,[表示同情。]遇见背负国家图籍的人,也手伏车前横木。
见到丰富的菜肴,一定神色变动,起立致谢。
遇见疾雷、大风,一定改变态度。
【老彭有话】遇见穿丧服的人,虽然是平时极熟悉的人,也要显示出悲痛的样子。遇见政府职员或盲人,即便是天天见面,也一定要有礼貌。
在车上,遇见送殡的人,也要俯身表示同情。遇到国家公务人员,也要俯身表示尊重。
赴宴,看到酒席丰盛,一定要郑重地致意。
遇到雷骤风急,神色要凝重。
本章一、二句,都是讲平时需要讲礼貌的地方。一是在走路时遇到什么的情况做出什么样的回应。一是在车上行进时,如何表达自己的礼节。其中的“见”,我认为都应该翻译成“遇见”、“遇到”更切合实际。
“有盛馔,必变色而作”。这里绝不是看到酒席丰盛,馋相立现。当然这样子也是变色,但这是一种没有出息的变色。之所以看到“有盛馔,必变色”,那是感觉到主人对自己的重视,所以一定也要表达对主人的尊重。
“迅雷风烈必变”,这是大自然的一种现象。不要说在古时对自然的无知,就是现在人们突然遇到雷电交加、风急云黑,心里仍然要“扑腾”一番,更何况古人。但这里的“必变”,指得不是“吓”得脸色大变,而是表达对“上天”的惧服。
古人认为人不好,会遭“上天”报应,至今民间仍有人咒人说,“让雷劈了你”。所以当然要对“上天”的使者“雷、电”惶恐。
【注释】①式,“轼”,古代车辆前的横梁,引申为俯身,以示尊重。②版,持图籍者,引申为国家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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