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涅阳三水
这两天一直在地里割芝麻。
一直说不种芝麻的,结果还种的多。
为什么种芝麻呢?
据说是五月份看天气,很多人预示着收芝麻,于是就种了很多。
刚开始的长势确实喜人,青翠翠的,壮实实的,看起来的确是让人欢喜。
芝麻不喜欢下雨,地里有那么一寸雨,就够它滋养生命的了。
结果,伏天中,一直下雨,芝麻的生命都淹没在雨的滂沱中了。
这不,开始长果实了,它就蔫了,失去了生命的活力,一天一天地垂下了脑袋。
没办法,只有去割回来了。
枯死的芝麻,太阳一晒,通体干枯,风儿一吹,或者外力一碰,芝麻籽就洒落下来了。
这时候割芝麻,是小心又小心的,唯恐力度大了,芝麻籽全都掉落在地上。
又是刚下过雨,地面比较松动,镰刀在芝麻根部稍一用力,整株芝麻就连带着拔了起来。
没办法,脚踩着芝麻的根须,用镰刀重新再来一遍,才算把它割掉。
。。
因为芝麻干枯,要先腾一遍。
这几年来,老父亲一个人干活,学会了省力,把家里的雨伞撑开,做腾芝麻的工具。
因为撑开的雨伞四周高,中间低,芝麻在上部轻轻敲打后,芝麻籽就噗啦啦掉进了雨伞的里面。
里面的芝麻存放得多了,拎着会沉,把雨伞合起来,伞把对着袋子,手一松,芝麻就倒进袋子里去了。
这样的农作物工具,用起来真是舒心呢!
临近开学,事儿多。
学生报名前一天回来,陪着年近八旬的老父亲在地里割芝麻。
芝麻干枯,需要小心翼翼,再加上倒伏,更加不容易。
一块地,一亩多,我和父亲一大早去地里,到八九点钟太阳老高时,也仅仅是割了个地头。
一天过去,也只是一块地的三分之一。
返回学校忙了一天后,再次回来,这块地,老父亲已经割了一大半。
因为干枯,下午没法割,一碰,芝麻籽全掉地上了。
就换了另一块地去割,也割了个地头。
。。
这个时节,地里的花生,芝麻都熟了,几乎每一块地里,都有人在忙碌着。
晚上回来的时候,临边的地里来了一位骑着电车的人。
天黑了,为嘛来呢?
我奇怪地问。
回答说是昨下午割的芝麻,昨晚上让人拿走了几个。
这事情,让我愕然不已。
。。
忽然间想起,原来的学校旁边,发生的那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家人把芝麻割完拉回来,放在自家的屋顶上。
因为是平方,方便于晒太阳。
没想到,半夜里,被人用梯子爬到屋顶,把芝麻腾了个精光。
想起来这事儿,心里就堵得慌。
自己不种芝麻,想吃芝麻油了,就用这样下三滥的方式去窃取,实在令人无奈。
。。
难怪,父亲每次割完芝麻,都要用自己的电三轮,把芝麻一捆一捆的驮回家去。
这会想来,深深地理解了父亲的用意。
自己的家里地方宽敞,又有简易吊机在备用着,芝麻系到屋顶去,也不费什么事情。
虽然芝麻杆已经不做厨房用的柴草了,但是还得把芝麻割完后拿回家去。
为了不丢失,也确实是无奈之举。
至少,不需要再到地里来看着芝麻不让人拿走了。
。。
夜已深,身子疲惫不堪,还是一字一句地写完了这点文字。
父母的酣睡之声已经传来,也得去睡了,明早五点,还得爬起来,继续去割芝麻。
父亲七十七岁的高龄,还在地里劳作,我又有什么理由推脱呢?
所以,诗歌没有了,小说没有了,工作没有了,远方也没有了。
留下来的,一是疲惫,二还是疲惫。
期待明天可以多做一点,父亲就会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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