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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记得的,都愿意被你记得

你愿意记得的,都愿意被你记得

作者: 沈鹿之 | 来源:发表于2017-08-23 22:10 被阅读0次

    我能想起的关于夏天的事,是绿树成荫,是烈日高照,是一个接一个的晴空,也是一个又一个的雨夜。

    你说的爱我,我从不敢轻易相信  文/沈鹿之

        一 、关于爱你的孤单心事

    阿喃一边喝酒一边流泪的时候,正是2015年的夏天,那个夜晚几乎没有风,阿喃和一大圈朋友围坐在夜摊上,锅里的食物被阿喃搅来搅去却不见少。

    一直不敢哭的阿喃,几杯酒下肚,胆子大起来,顾不得什么面子,没有歇斯底里,她哭起来安安静静,情绪却又带着巨大的起伏。

    男孩子们见状不知所措,另外几个女孩子到也干脆,你一杯我一杯,喝完了,三三两两也开始啜泣。

    伤心的事谁都有,可以哭时一起作陪,这是阿喃小圈子里心照不宣的约定。

    可阿喃哭得太动情,父母不和,男友对她不上心,她孤孤单单一个人,把过去在他们那里所受的委屈全部埋在心底。

    可黑色多么强大,酒精多么诱惑,她深深埋藏的悲伤就这样在两者牵扯之下倾巢而出,天时地利人和,她把穿了太久了铠甲脱了下来,她要哭个够。

    可才第二天,阿喃就后悔了。

    因为她是单眼皮,经过昨夜的哭闹,眼皮肿得老高,是了,她还要回学校。

    换上干净的衣服,洗个头,简单的化一下妆,这个二十岁的女孩子,看起来青春正好,活泼可爱,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没人知道阿喃有那么多的不快乐。

    阿喃做了个不怎么明智的决定,和男朋友冷战。

    一个星期过去后,这场冷战以阿喃的失败告终。

    她还向父母多次劝告不要再争吵,甚至语气里还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可母亲还是离家出走了。

    无能为力是真的,伤心欲绝这个词用上也不过分。

    等假期来了,阿喃的境况好了点。

    她开始去街上走走,买一碗牛肉粉,放许多辣椒。

    夏天就这么没有波澜的过去了。

    接着秋天来,冬天来,然后一转眼,又一个夏天又来。

    阿喃和男友的关系时好时坏,可她又是真的爱他,于是阿喃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她风雨不动的往男友的城市里赶,却不见得一汪深情所托对的人。

    所有人都说阿喃爱得太卑微,爱到没有了自我,恨恨时,朋友也会对阿喃说:“自己都不爱自己,你还指望谁来爱你。”

    阿喃不是不难过,眼泪汹涌澎湃,最后拿起手机说分手。

    可男友要打败阿喃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简直太容易了,只要两句话:“一句对不起,一句我爱你。”

    于是阿喃一次次妥协,也盼着这份妥协能换来一份地久天长。

    可她也深知,岁月不会没有波澜,她祈求的那一份喜乐总是带着不确定。

    可这不是放弃的理由,三年两年,这世上还有很多爱而不得的人,还有很多爱而不能的人,她能换来一句在一起,已经是她的确幸。

    关于他有多爱她,她实在不愿深究了。

    沈鹿之

                      二  麦希和母亲

    “等你成年了,你会发现你能陪伴父母的时间越来越少。”

    你明白这件事情的时候可能二十岁,也可能三十岁,你真真切切能体会到这份心情的时候却是某个你毫无防备之时。

    麦希喜欢在阳光明媚的日子拖着行李箱离家,这样的天气她不会那么容易伤感,也容易打到车。

    二十岁时,她上了大学,每年回家一次,很少打电话回家。

    她不是那种特别热络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麦希继承了母亲性子里的淡泊,她少有朋友,但目标坚定,小小年纪,她便懂得自己要什么,能做什么。

    于是,大学毕业以后,她顺利了进入了一家口碑极好的大公司,那里条件样样都好,除了母亲嫌她离家太远。

    小的时候,麦希一次次幻想离开那个贫乏的小县城,多年以后愿望得以实现,她在心底里感受到了自由和满足。

    只是,直到二十五岁那年,她都尚未察觉到母亲越来越多的电话是在表示什么。

    母亲催她找男朋友,每次电话里说不到几句话题便转向这里,次数多了,母亲再来电话时麦希干脆不接,或者敷衍说忙。

    她实在不明白,大学时母亲不让她谈恋爱,一毕业了就立刻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优秀的男朋友。

    她忍不住问母亲,是不是那样的男人一抓就有,看到就要?

    母亲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只是迟缓的重复说:“我是觉得你也不小了嘛,也不小了。”

    还是二十五岁那年夏天,麦希回了一次家,公司调假休息了好几天,她突然想起她已经很久没回去过。

    家还是老样子,只是多添了一台冰箱,天热的时候麦希终于可以时时刻刻吃到雪糕,可她竞在家里待不下去。

    成年人的生活里要有手机,要有无线网,要有各种各样的娱乐活动。

    而这些,父母家中都没有。她已经过了那个有雪糕吃就能高兴一整天的年纪,所以她离开家的那天,磅礴的大雨也没能拦住她。

    接下来的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着,麦希在一个凉爽的秋日里病倒,公司给她放了几天的假,她一个人躺在出租屋里,那股原本穿梭于身体后又沉寂了的漂泊感仿佛又重新活了过来,她忽然想起多年前她生病住院时母亲拉着她的手,哄着喂她喝药的场景。

    假如你的心足够柔软,那么在这样的黑夜里,你不自觉的想起的人,一定是温柔得不像样子的人。

    她还是没忍住拨通了母亲的电话,才不过几秒,电话那边就问:“小希啊?”

    简单的一声呼唤,麦希的眼泪却开了闸。

    她秉承着所有在外儿女与父母之间的优良传统——报喜不报忧。

    挂断电话以后,她才敢放声大哭。

    第二天一早,麦希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等她把门打开时,母亲顶着黑眼圈站在门口。

    “孩子,没事吧!”

    我要怎么描述那一声问候,仓促的?急切的?它满含爱意。

    我又要怎么描述麦希的反应,惊讶?震撼?

    如大梦一场。

    可梦境是现实。

    她那个性子寡淡的母亲,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母亲,爱起人来,竟也这般奋不顾身。

    麦希哭着将自己送进母亲怀里时,这个25岁的姑娘,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几岁的小孩。

    关于麦希和母亲的故事,太简短,寥寥数笔,能讲述的东西实在有限,有些东西我总是不得而知,但好多关于爱和理解的故事里,它们都有着相似的一面,两个人之间无论覆盖的乌云都多厚,你都不可否认,它散去后会迎来万丈光芒。

                                  三

    你会不会勇敢的、毫无顾忌的奔赴一场早已斑驳的爱情,还能用全部的热情供奉这如梦如幻的小时光?

    你有没有勇气,在你的爱人面前,承认你当初的肆无忌惮不懂事?

    你可不可以,在窗外有雨、屋里有灯的时候,还能只身奔赴冷风里?

    你敢不敢,收拾好一身的疲劳伤痛,在挂满星空的夜里回忆过去。

                                  四

    烈日炎炎的时候,雪糕放进嘴里融化的感觉,晚风阵阵时,耳边轻轻拂过的温柔,

    你录的一首歌间歇无错,跳的舞蹈动作和谐,还有你养的花长得很好,订的外卖分量很足。

    你想看电影的时候正好有票,你想穿新衣服时快递正好送到,想看电视剧时正好更新,还有你想要的微笑有人给你,你想要拥抱有人上前。

    你发的小脾气有人理解,你神经大条时有人陪你一起疯狂。

    还有,还有你一个人的沾沾自喜与自娱自乐,一个人面对得来的成功时的小窃喜,失败时的小失落。

    生活种种,你愿意记得的,都愿意被你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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