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花树下,满地落花,解下头绳,头发披散下来…
我仰着头,闭着眼,等他吻我...…
我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已经很久了。
此时的我,心脏砰砰砰,两手在身后交握,双目微闭,额头上似有小汗珠渗出,我能感受到自己双颊在灼烧。
他站在离我不到一尺距离的地方,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先是急促,而后均匀,随着呼吸逐渐得变均匀,我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近。
他的手轻轻地托起我的下巴,两片温暖而湿润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我屏住了呼吸,任凭这两片唇与我的双唇贴合在一起,然后,一条火舌进入到我的口中,我搂住他的脖子,他拥着我的腰……
这是五月的一个周末,我和他相约来到小树林,这片小树林在一处园林局旧址附近,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树苗。

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
之前,我们已经鸿雁传情一个年有余了。
我们俩的相识从那次春游开始。
那天,我扎了马尾辫,别了新买的小草帽头花,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去小树林野餐。席间,我和菲离席去看杏花。
那大片大片的花,艳得很,风骚得很,在微风中摇曳,向春天问好,我忍不住摘了一支下来,别在了头上,然后和菲往回走。
这时,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随即向身后不远处望去,一张清瘦又清秀的脸庞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他,十六七岁的样子,一件黑色夹克,里面是一件白底蓝条衬衫,下身是一件黑色西裤。
一切都好像正常却又不正常,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的手里拿的正是我的小草帽头花。
咦,我的头花怎么到了他的手里?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菲走过去跟他聊天儿。
我站在原处,焦虑不安又疑惑地望着他们。
不一会儿,菲走过来对我说,这是她的小学同学,碰巧也在这里野餐。
我问菲:“那我的头花他能还给我吗?”
菲说:“呶,这不是,他让我还给你的头花!不过他说他明天会去学校找你的!”
我说:“那怎么可以?学校人那么多,会有人说闲话的!”
菲说:“知道呀,不是还有我吗?!”
我骂她:“你这个‘小叛徒’,你怎么把我给出卖了呀?”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很愉悦的。
我说这些话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十分儒雅地望着我们笑。

于是,菲成了我们的联络员。
不久之后,我们就开始一对一地书信联系。
他不在这座城市上学,偶尔会在周末回来。我的学校也比较紧张,父母又管得严,每次出门还得报备,所以一年内我们只见过三次面,而且其中两次还有菲在场。
今年,我们都高一了,我们决定要谈一场属于自己的恋爱。
我们相约在这个5月的周末,相约在这片神秘的小树林。
当时的我和他都非常激动,我们尽情地享受爱情所赋予我们的激情,我们相拥相吻,呼吸的急促让我们开始在彼此的身体上探索。
他轻轻地抱着我,慢慢把我放倒在落花中,依然不时的有花瓣落在我们身上,他跪在我面前,轻轻地拉开我的外套的拉锁,我满脸的羞涩,接着他又要去解我衬衫的扣子,这时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迅速坐了起来,差点碰住他的鼻子。
我把外套拉锁拉回到中间,对他说:“对不起,我还没有想好!原谅我好吗?”
他愣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来,之后,有点沮丧地说:“你,说话不算数!”
我说:“我和你三年约定,三年后,如果我们都考上大学,并且还如此地喜欢对方,那么我们就做恋人,如果那时你发现遇到了更好的女孩,我们就做好朋友!”
此刻,是十年以后,我正和自己的老公和女儿,与好朋友菲一家在西餐店吃牛排,你可能已经猜到了,他很优秀,毕业后创立了自己的企业,我呢?做了一名儿科医生,在好朋友菲的见证下,我们在两年前携手步入婚姻殿堂。
结婚当晚,他问我当初为什么不给他,我说:“为了今天更好地爱你!”
爱他,就要给他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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