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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青梅竹马

那些年的青梅竹马

作者: 橙紫秋 | 来源:发表于2016-07-01 21:20 被阅读68次
    文:橙紫秋

    草儿,丫丫,新林,四伢子四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伙伴。那时的他们生活在一个山青水秀,风光旖旎,但却极是穷困闭塞的小山村。

    他们四个,都是十二三岁的年龄。新林是老大,丫丫排行第二,草儿排第三,四伢子和草儿同龄,但比草儿小几个月,排最末了,四伢子很不甘心排在草儿后面。

    丫丫和新林住在村尾一个湾子里,中间隔着几家人,出得门来是低头抬头都相见。四伢子家住村中间,离新林和丫丫家有十分钟的路程。草儿家住得最远,在村头的山脚下,依山傍水,房前屋后竹林围绕,在雨雾和冰雪天便多了几分迷朦的仙气。

    丫丫和四伢子还是亲戚,丫丫的四姐是四伢子的嫂子,所以他们的关系是亲上加亲。四伢子的爸爸妈妈一直笑说等草儿长大了就做他们家的媳妇,四伢子长得眉清目秀,斯文腼腆,但不喜读书,这是草儿不喜欢的。当然了配对只是大人们之间的说笑,并不影响他们几个人的融洽相处。

    倒是新林,体形魁梧强壮,偏又生得浓眉大眼,性格大大咧咧,才十三岁便自有一股子清朗的英气。因家里有个痴呆的姐姐和一个因小儿麻痹症而成了瘸子的哥哥,再加上家里特穷,每年都要吃政府的救济粮,心里多少是藏了些自卑的。只是新林向来乐观,无力去改变的事自己也懒得费劲去过多纠结思虑,倒也过得开心快乐。

    而丫丫,是那种容貌秀美性格温婉文静的女孩,长得娇小玲珑,又因是家里七姊妹中的老幺,深得家中兄姐的宠爱。尽管那年月的生活清苦,但丫丫和他们几个比起来,也算是生活在天堂的幸福女孩。

    草儿在家中排行老二,因姐姐从小就离开家回到另一个故乡,草儿在家基本上便成了老大,是父母亲的得力帮手,下有伶牙俐齿、古灵精怪的妹妹和被视为宝贝疙瘩的弟弟。因此,草儿比他们更能懂得生活的艰辛,又因她喜读书,书看得多了,心里便多了些忧伤和苦痛的情感。

    丫丫,新林,四伢子几个总笑她愚笨和痴傻,说书中讲的都当不得真。自此,草儿便再也不和他们分享她从书中感受到的快乐和悲喜。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一起的快乐玩耍。

    他们四个都在同年级,平日里除了早上结伴一起去上那山高路远的学外,周末都是要帮家里干活的,别看他们都是十来岁的少年,但个个都是做农活的好帮手,放牛扯猪草插秧割麦子上山打柴生火做饭,可都是样样行。

    大山里的生活清苦,好在山上资源丰厚,果树繁多。一到春季,枯寂了一个冬的大山仿佛一下子苏醒过来,通常是一夜之间便山花烂漫。黄的杜鹃,红的粉的映山红,淡紫的槐花,洁白的杏花李子花,粉的桃花,及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花,开在林间,山道旁,河堤上,房前屋后……五颜六色的花海将连绵的青山,杂乱的草滩点缀得分外妩媚妖娆。

    一时间花香扑鼻,心海陶醉,而几个花样少年换去臃肿厚重的棉衣,蛰伏了一个冬天的身体也仿佛一下子长高了不少。一如那待开的花蕾悄悄绽放,竟让青梅竹马的少年们在见面时有了一丝甜蜜的羞涩。

    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鸟儿的莺声燕语,它们快乐的呼朋引伴,让人陶醉其中。牛们也悠哉游哉地啃着青草,尽情享受着春天的盛荣。正值少年的他们在林间按花色给杏子树,李子树,桃子树做记号,以便果子成熟时再来采摘。而懵懂的情怀在这浓装淡抹总相宜的春天,让两小无猜的时光总是更加美好而又充满温情。

    而那个六年级的暑假,没有了作业的负担,没有了学习的烦恼,于他们几个是最放松和开心的一个假期。很多时候,他们四个便相约着在某一处山坡上放牛。

    那年月的农村,不管是家里富得比别人家多几张桌子或是几条凳子还是穷得家徒四壁一无所有,水牛可是家家都必须要有的。比人都还要宝贝,那可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村人最得力的助手,耕种田地翻新泥土全都靠它卖力。有的家里劳力多的甚至还养好几头牛呢,直叫村人都啧啧羡慕不已。

    而每一次相聚在一起放牛时,他们都很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想着办法找乐子。他们将几头牛赶到青草茂盛的山坡上,然后坐在草地上打扑克牌,这算是比较奢侈的玩法,因为那时要买一副扑克牌是很不容易的,得一分一分攒上大半年。但大家对玩牌的兴趣似乎都不太大,主要是牛们喜欢到处撒欢,和他们玩捉迷藏和玩走失,很难让人专心玩扑克牌。而四个当中,草儿最笨,连最简单的捉黑桃3都不熟练,又不会理牌,常惹得新林对她瞪眼,四伢子没心没肺的取笑,她更是没有了玩的兴致。

    更多的时候,他们是在山林间寻找各种果树,采摘能吃的果子,有酸得眉眼都挤成一团的杏子和李子,青涩却清甜的桃子,还有一种红红的在腾作物上生长的酸甜的果泡。吃饱了不算,还要将身上衣服的口袋都装满,至于吃不吃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那些青青的李子拿回家埋在米糠里煨上二三个晚上,便会一个个熟得透明的金黄,吃起来又是另外一番滋味,酸甜软绵,让人回味无穷。不过吃多了,可不行!为什么?吃多了牙酸呀!要是遇上家里做好吃的,那可是只能捂着酸帮子流口水的份了。

    十二三岁的少年,总是精力旺盛。那些寒假暑假没有学习负担的日子,最盼望的就是听到哪个村哪个社放电影的事儿了,只要听说邻村有电影,那在白天一个个都是乖巧得很,乐颠颠地带着讨好的劲儿帮着大人干完农活,早早吃过晚饭便央求大人的允许,换上干净的衣衫相约去看电影。说是邻村,却是要翻好几座山越好几道岭的,去时天色还未完全黑,但看完电影回家时可就惨啦。

    在乡村,即便是有月亮的清辉照耀,但山里的黑因为有浓墨的青山,反倒显得山路更黑了。星星也是无能为力的自在逍遥,而手电的光在那些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就如一根随时都会被熄灭的烛光令人心慌。他们四个走在呼呼生风的羊肠小道,听着松涛阵阵和林间的各种声响,心里吓得可是怦怦乱跳,生怕道路两旁的黑暗里钻出一个妖魔鬼怪来。

    四个当中,草儿和丫丫最胆小,又因是女生,便总是走在中间,四伢子打头阵,新林走最后面。四伢子也胆小,经常被前面黑咕隆咚的树影或是巍然而立的巨石吓得全身冒冷汗,却做声不得,怕说出来让后面的几个更加害怕!

    那时候的他们,是在村子里长辈们经常讲得绘声绘色的鬼故事的熏陶中长大的,虽未亲眼见过,但长辈们有年有月有凭有据的故事却总让他们心头多了无限的想象和挥之不去的恐惧。听得最多的就是鬼打墙,说在漆黑的夜晚,若是被鬼缠住就会在原地打圈圈,不管你走多久,却始终走不到你要到达的目的地。所以每次看完电影时的深夜,回家于他们便成了一个勇敢的挑战,好在很多次都是有惊无险地安全回家了。

    那些年看电影所经历的一种欣喜又令人恐惧的心情是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年岁久远,虽不记得电影名,但那些不管是黑白还是彩色还是雪花点的电影片断却是永远的定格在了记忆里。那是一段多么纯真而又充满快乐的岁月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草儿心里开始拿四伢子和新林两个做比较,草儿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四伢子多一些还是新林多一些。四伢子像个女孩,比较内秀害羞,因为总听大人们笑说以后等他长大了就上草儿家去提亲,所以每次四伢子见了草儿时就更多了一份腼腆。在一起玩耍时,草儿说什么四伢子都是笑着附合。

    丫丫和新林也觉得草儿和四伢子很般配,表面看起来好像也默认了大人们的玩笑,可草儿对四伢子却没有那一份比喜欢多一些的心。

    倒是新林,大大咧咧的,但对四伢子从不说些好听的话,只要见四伢子附合草儿,新林必极力反对,对他也没个好眼神。常常激将得四伢子言语更加短少,白净的脸更加赫红。草儿在心里好像觉得有些喜欢新林,但也只是仅限于一种喜欢而已,四伢子和新林他们两个都不是草儿心里所希望和想像的。

    只是丫丫,总是很温顺不多言地陪在他们身边,她的安静让草儿猜不透丫丫到底喜欢谁多一点。

    这样快乐无忧的时光并不多,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家里的得力帮手,有时候忙起来,可是十天半月都难见上一面呢。

    后来,丫丫没有上中学,被她的姐姐们带去城里做学徒工去了,具体学什么草儿不得而知。而四伢子也没有考上中学,过完那个暑假也去了离家很远的地方学手艺。只有草儿和新林上了中学,中学很远,走路差不我一个多小时。他们偶尔会结伴一起,经过那条长长的令人毛骨悚然却在春天会开满映山红花,秋天结满果树子的山路。不过也只是偶尔结伴,因为草儿住校了,新林却是每天要翻山越岭回家的。

    上中学后的草儿和新林的交集便少多了,一来是都有了新认识的同学,二来也不想让同学们笑话他们。别看那个闭塞的乡村校园,早恋可是像春天的风一样在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心里蔓延呢。所以草儿和新林后来的交往便只限于偶尔结伴上学放学的路上寥寥数语了,快到中学时就分开,俩人一个先到一个再后慢腾腾地走,就像不认识一样。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草儿感觉上中学后,和新林便没有在假期里那么自然和亲切了,或许是因为草儿不想让同学们说闲话,刻意和新林拉开了距离。再加上丫丫,四伢子也都是过年才回家,他们四个偶尔再见时便少了一份往日的自在,多了一种说不清的陌生。也许是大家都各自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吧,草儿心里想。

    新林初一没有读完就辍学了,他说实在是不喜欢读书,不喜欢校园的约束,后来便随了亲戚到了城里,做了装修学徒工。只有草儿,勤奋读完了中学,后又读高中,再后来又回到千里之外的故乡小城求学。渐渐便和丫丫,四伢子,新林断了联系。

    再后来便只是在每年的春节,大家都回家后才能见上一面,有时还见不上。即便见了面却都不自在地沉默着,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没有学会如何聊天呢,也许是大家都觉得各自的改变让彼此有了陌生和疏离感。四伢子家里一直都有意让草儿做他们家儿媳,只是草儿心高气傲母亲从未松口应承,而草儿也只当是儿时的玩笑。

    草儿好不容易离开又怎么会再回去呢?草儿是一心想逃离那个穷困落后的小山村,尽管那是生她养她的家乡,有她亲爱的爹娘,有她的亲爱的发小,但草儿总觉得她是不属于那个地方的。

    离开家乡后的草儿,只是在每年的春节回家。

    但每次草儿在县城的长途汽车站提着大包小包下车时,总能碰到新林。第一年回家时在车站看到新林时,草儿有些讶异,新林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说前几晚梦到草儿要回家了,工作不忙时便每天到车站转悠,没想到还真碰上了。看到新林的开心,草儿也觉得温暖,被人惦记着的温暖。

    接到草儿后,新林便去找亲戚告假,做了几年的学徒工新林已成了一个小师傅了。做了小师傅的新林多了些自信,他请假陪草儿一起乘坐中巴车回乡,下车后再步行一个多小时回到他们的那个小山村。一路上,新林和草儿的话并不多,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沉默地走着,在路上偶尔会碰到一些同村的乡邻,乡邻暧昧的语气和眼神让草儿心里有些不安。新林说,你在意别人干什么,那些人都是闲得无聊呢,我本来也是要回来过年的。

    有新林的这些安慰,草儿的心里便也坦然了,心想,过完年大家不就都离开了么!

    但问题是后来的每个春节前几天,新林都能在草儿回家的那一天,在长途汽车站截住她。有时离回乡的车次还有足够长的时间,新林便会带了草儿去他亲戚家烤火,新林的亲戚待草儿很随和,草儿后来得知是新林故意带她去让亲戚见见的,对此,草儿心里便有了些不自在不高兴。

    草儿让新林以后不要再去车站接她了,可新林很无辜地说他没有去接呀,只是每年那几天他也是要回家的,便想等了她一起同路。新年一脸的真诚让草儿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直到有一天,草儿在远远的外地收到丫丫的一封来信,丫丫从来没给她写过信,信中丫丫问草儿到底和新林是什么关系?丫丫说,在村子里,和新林一样大的男孩子都已结婚,而新林却拒绝了很多给他说亲的媒人,新林跟丫丫说,他在等草儿。草儿这才知道,丫丫原来一直是喜欢着新林的!

    草儿读着丫丫的信,想着新林每一年都能准时在车站接到她,绝不是偶然的等待和同路,在新林的心里是存了对草儿的一片深情的。不然在那么冷的冬天,在不知草儿回家的准确时间,却总能准时接到她,那全是因了爱的力量,虽然新林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草儿,他想和草儿在一起的话。只是草儿一向对感情比较迟钝,又因了草儿那时的心已飞得更远,对儿时青梅竹马的纯真感情并无太多留恋,对新林的那份深情便完全忽视了。

    再后来草儿过年便不想回家了,即便回家也是和姐姐他们一起租车,至此便各自再没有任何交集。

    却不曾想有一年,草儿因为生了一场大病需要回家休养,家乡的新鲜空气让草儿的身体和心情都逐渐好转。在城里的新林不知从哪儿得知后,回乡去看草儿,当了解到草儿还是一个人时,便问草儿愿不愿意嫁给他,那时的新林已是一个小工头,言语之间多了一份属于男人的自信。那个时候的草儿刚结束一段让她痛彻心骨的感情,草儿对情感已是万念俱灰,想着嫁给一个努力又勤快待她好的男子也是可以的。

    女人总是以为不爱了嫁给谁都是一样。

    新林欣喜若狂,找了村里的亲戚去草儿家说媒,尽管对新林的家庭是一百个不满意,但只要女儿同意,草儿的爹娘也是没有话说的。如果没有那个让草儿觉得恶心的细节,如果没有的话!草儿后来一直都在想,如果没有的话,她是不是真的就嫁给了新林,作了一个村妇呢?

    择日,新林请了人到草儿家说媒,吃饭的时候,新林因为太高兴,一下子喝多了点。草儿木然坐在屋子外面,听着屋里的欢声笑语,推杯换盏,心里是满满的无助和茫然,好像他们谈论的是别人的事。

    酒过三巡,坐在后院晒太阳的草儿看见新林走向前院的大门外,站在竹园那个坎岩上,低头,好像在呕吐。草儿冷眼瞧着,一会儿新林过来她身边坐下,讪讪地跟草儿说他喝得有点多了,还小庆幸地:“没事,喝多了我自有办法对付,我刚才就是用手往喉咙里一抠,然后就哇地一下子全吐了,等下我又可以进去和他们喝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新林被酒精熏成赫红色的脸,眉开眼笑说这些时,草儿突然觉得有点恶心,对新林用手往喉咙抠的那个动作觉得很恶心。

    那一刻草儿在心里觉得新林好陌生,草儿对新林的认识和情感一直都停留在十二三岁两小无猜的年龄上。这些年大家各自为前途为生计奔波,所处的环境所结识的人彼此都是陌生的,新林不了解草儿,草儿对新林亦一无所知。这让草儿突然觉得这样子草率对待自己的婚姻觉得恐惧而心慌,第二天草儿跟新林说他们是真的不合适。

    那个一直在心里爱慕着草儿的男子,脸上的光华瞬间便暗了下来,新林沉默了片刻求草儿嫁给他,说一定会待草儿好的。草儿硬着心肠说:“你不要求,是我求你,我们真的不合适,对不起!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

    自此别过,新林与草儿此生便再无交集。听村子里的人说,新林在县城找了一个姑娘,他们在县城边上做了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只是俩个人过得不是很和谐,经常吵架。后来,再后来,新林便渐渐淡出了草儿的生活。

    而四伢子,在做学徒的时候,做了东家的上门女婿,妻子是个泼辣贤惠的女子,对四伢子极是温存体贴,因小俩口都有制作麻糖的手艺,服务好人又勤快,没几年小日子便过得红红火火。

    只是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能预知一切。四伢子有一次在别人家制作婚嫁的麻糖时喝多了酒,骑摩托车回家在路上出了车祸,后来右腿从大腿中间被截了肢。四伢子那个贤惠大义的妻子一直不离不弃温柔地陪着他,并鼓励四伢子安了假肢,帮助他恢复生活的信心,硬是将他们家的麻糖小作坊变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小加工厂。

    草儿后来在有一年的春节见到四伢子和他的妻子,时隔多年,那个意见风发腼腆斯文的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生活给他的沧桑和失去腿的颓废。四伢子见了草儿,还是很腼腆地笑,这让草儿心里一阵心酸。倒是四伢子的妻子,明朗俏丽,对四伢子失去一条腿不以为然,乐观地说还好有一条命在呀,还有一双手,生活没什么过不去的!这样一个女子让草儿心生感动。换作是草儿,她还真不知自己是否有勇气承担这些。

    丫丫也是很早就结婚了,丫丫自小学比毕业后到了城里,草儿便和她是再也没有见过面。只是听说丫丫嫁了一个比她小五岁长得很帅的男子,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但生活过得却不是很如意,帅男人爱拈花惹草,两人之间总是战事不断。每一次丫丫知道后,都会在大闹一场,反正她兄姐多,能帮她撑腰,每一次都是娘家兄姐一起上,闹得鸡飞狗跳。

    吵着吵着,心就凉了。

    丫丫的男人干脆逃到南方打工去了,虽依然滥情,但钱还是会每月寄回来供她们母子生活。很佩服丫丫能选择一个比自己小很多却又极帅的男人结婚,以及婚后对自己婚姻的捍卫。

    而草儿,终是远离了故乡!远离了那个想起来心酸却又充满温情的小山村,远离了她的青梅竹马们。这些年都各自杳无音讯地活着,活在自己的那一方天地。那个山村也日渐一日地衰败,成了一座空城,所有青梅竹马的记忆也渐渐淡得无处可寻。

    唯,青山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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