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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有朋友问起我:“你怎样?”
我怎样呢,这问题真不好回答,于是一时陷入沉思。
他继而问:“事业?爱情?”
我想想,说:“事业,谋生。爱情,遥远。”这的确是实话。
所谓事业,应当让人开心和自豪。所谓爱情,应当相濡以沫。
二者如果同时具备,便是完美的生活。
很可惜,我似乎一样都没有。
我足够幸运的是,比大多数人活得自由。
他感叹:“生活艰难。”
我忍不住做一句纠正:“哪里有生活,只有生存,生存艰难。”
之后他似乎陷入忙碌,淹没在有关扶贫和民政的无数表格之间,和他作一名老师的愿望越走越远。
当然,他的生活在正常人的轨道上前进,已经结婚,彩礼着实不菲,二十多万。年前也有了一个孩子,白白胖胖,长得很像他。
在许多人看来他当然已经很好,父亲也会经常拿他作为例子教育我:“你看看那谁,工作有了,孩子有了。再看看你,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成家立业?”这种问题我当然无法回答。
作为朋友,我知道他并不开心。一切似乎顺利,但并不顺心。
可以确信的是,他内心有某种东西在抗拒着所谓现实,就像风,在遥远的天空下轻轻吹。
多年以前,走在回民居住的街巷,我们一起唱着Beyond的歌走过,一群在路边啄食的鸡被歌声惊扰,飞快地冲向它们主人的院子。我们随即哈哈大笑,笑声让四周的狗都忍不住愤怒。
那时,有一种名叫自由的骨头在我们身体里疯长,虽然还没有人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但我们的心早已属于充满诗意的远方,那里的天地广阔而陌生,充满无穷的诱惑。
如今的我们比那时更加强大,也更加懦弱和胆怯。
不经意间,当初发誓追寻一生的东西早就已经抛弃。
扬言要相守一生的人也已分道扬镳,在茫茫人海中失去了最后的讯息,再也未曾问起“你过得好不好”。
对此,我有错,目标不够明确,缺乏计划,不成熟。
除此而外,似乎我对于生活,或者生存,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如果非要聊一聊事业和爱情,我也愿意说出自己的期待,或者梦想。
我的事业便是不断去追寻远方,雪山,草原,大海,南方的稻田,北方金黄的油菜地和麦田,还有所有在路上的诗歌。
我的爱情,我想它就像一条并不古老的河,穿过无数大山,最终会抵达海洋,或者汇入更大的河流,重要的是它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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