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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其实很重礼,与孔子追求的周礼的异同

美国其实很重礼,与孔子追求的周礼的异同

作者: 航亿苇 | 来源:发表于2018-03-11 23:38 被阅读7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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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美国的礼仪之前,老航要先说说儒礼。
    孔儒倡导周礼,也有人将其说成礼教。在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时期,礼教被认为是一种“吃人”的东西。然而,礼教即礼仪教化,在中国传统文化体系中一直有着特殊的地位。《孔子家语》称“敦礼教,远罪疾,则民寿矣!”若礼崩乐坏,则是主流价值渐已崩溃,社会秩序相当混乱了。
    这看从什么角度理解。春秋建国时代,孔子及其弟子试图建立礼仪教化,引导社会知书达礼,基本却是失败的。儒家订立的那一套繁琐的礼义制度,并不被时人所接受。但到了汉朝,儒礼得到了扬眉吐气的机会。汉高祖刘邦是位亦正邪的半流氓头子。有人说他很流氓,不合历史事实。若他真流氓得很彻底,就不给儒生什么机会了。那是刘邦打下天下,做了皇帝之后。朝堂上,原先的兄弟伙,封王封官,还是一块快活。可大家乱哄哄的,经常醉酒闹事,不成体统,对刘邦时有不敬,甚至有人还乱说话,把刘邦过去的糗事说起来乐。刘邦心里不是滋味,这皇帝当的,也太不够威了。可他碍于兄弟情,又不好说什么。这是,儒生叔孙通看穿了刘邦的心思也给自己找到进言的机会。没有礼不成规矩,皇帝的威严就出不来。叔逊通考虑到刘邦那邦兄弟都是粗鲁的没文化的莽夫,制定的礼仪是简化型的,远没有先师孔子那一套繁杂。大家一瞧不算太难,也就欣然接受。有了礼制,不知不觉间,皇帝就与群臣的距离拉开了。礼仪原来真这么管用,于是乎,从王室到权贵之家,从权贵之家再到富户,再到社会,儒礼就当真成了中华古代文化中最重要的部分。
    随着儒礼得到推广与强化,大家习惯了,讲不讲礼数,就被看作文明与野蛮的重要区别。讲求礼仪,确实是人与人之间表达相互敬重的一个方法。可凡事过犹不及。一些有权有势者对不讲礼在随意惩罚、报复,礼就真有点残暴的属性了。到了宋朝,朱熹同志以“存天理,灭人欲”为指导思想,将理学和“三纲五常”之类的东西塞进礼教中,礼的强逼性就更突出了。但是,在宋朝,朱熹并不得志,他的理学一度被皇帝宣布为伪道学。蒙元灭了宋朝,蒙古人根本不讲礼,更不讲理,他们极其横蛮,还在中国北方大肆占有新娘子的初夜权,这在中国人看来,无耻得没边了。所以,到了明朝,汉人重新夺得天下,就将朱熹也敬成大圣人,再强调尊礼,但基本与过去一样,虽有些螯人却未至“吃人”的地步。原因在于明朝又出了个大儒王阳明(王守仁),把朱熹的那一套又否定了。明朝到了中后期就又变得比较奔放与自由。唐寅唐伯虎那种春宫图可以不受限制地流传,《金瓶梅》那种小说都能随意刊印,就可知明朝处于什么样一个社会形态。明朝出现的女将军秦良玉拥有极高的社会地位,《二十四史》中能够单独立传的女将,只有两人。一为冼夫人,一为秦良玉。秦良玉官职有大明柱国光禄大夫、太子太保、太子太傅、少保、四川招讨使、四川总兵,左府都督,并被封为忠贞侯,达到国家领导人的级别了。一个女子可以得到如此的发展与重用,只能说明明朝中后期,礼教对妇女的限制不如我们听闻的那么大。明史多被满清篡改,这是要记住的。真正出问题的是到满清时,他们控制中国后,通过大屠杀、文字狱大力推行奴才文化,搞了一套符合奴才文化的礼仪,又将朱熹那一套理学搬过来,并与法家罪恶的愚民(驭民)五术融合在一起,满清那一套礼教就变得特别能折磨人,特别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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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崇礼当真就一定得螯人甚至吃人吗?你跑去真正的大学问家那儿,就发现他们身上总有股子特殊的亲和力。其中,真诚的礼数,恰到好处的关爱,正是他们显得高贵的重要原因之一。你跑去欧美日等发达国家,即发现特别非常重礼。乱插队、随地痰、大场喧哗等行为,会让人家鄙视。在有些国家,陌生人路遇,也经常打招呼,报以温情的微笑。稍微有点事可能干扰了别人,一个又一个“对不起”挂在嘴上。在饭店、酒店、商店接受服务,服务员很有礼节,接受服务的人也会道谢。在有些场合,给人小费也是一种礼。世界上第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即英国,是这地球上公认的绅士国,特别强调“女士优先”。外国首脑去见英女王,得特别注重应有的礼节,否则就会被嘲讽。我们的东邻日本,与人见面点头哈腰,要有鞠躬的姿势。
    礼与现代文明没根本的冲突,甚至同样还是现代文明的一个重要组织部分。礼,要看的是其内在的文化内涵。在现代文明国家,有些场合必须特别讲礼。一是法院,二是教堂,三是图书馆、博物馆,四是音乐会、电影院,五是公墓、陵园,六是学术会议,七是婚丧喜庆,等等。
    在西方文学里,常常嘲讽美国人比较粗鲁、浅薄,但那多是美国取得特殊国际地位后,被满世界开涮的结果。任何一个国家如果变成了世界一哥,那就容易被人用来忌妒和嘲讽。其实,美国也是相当重礼的一个国家,并且给予礼一些更高层次的文化内涵。
    美国独立战争打胜了,华盛顿宣布辞职、交出大陆军总司令的权力。那就得举办个仪式。仪式怎么办呢?杰斐逊制定了这样一套礼仪:仪式开始前,议员首先在大厅就坐。华盛顿进入会大厅,简单发言,讲述自己已经完成了重要任务,感谢这些年,人民对我的信任,现在,请求把权力还给人民。议员不起身,不鼓掌,而是用手抚摸一下帽沿(那时,流行戴礼帽),表示感谢兼知道了的意思。然后,华盛顿交出象征权力的权仗,由议长接受。仪式结束。这样的礼仪,代表军队属于国家和人民,不得私用。此后,国家三军总司令就一直由总统担任,总统离任,同时交出行政权与军权。美国立国后一直未发生军事政变(南北战争由于分裂而造成,本质上属于南方叛乱,与军事政变不是一回事),与美国先贤确立的那一套美式礼教多少有些关系。
    美国人也好争讼,并且这个国家对言论自由非常放任,这让他们议事,不就很难了?其实,早在美国酝酿建国,召开大陆会议的时候,就真遇到了无法议事的难题。谁也不服谁,为一点点小事,都会争吵个没完没了。就在这个情况下,就有人提出制定议事规则。先定规矩,然后再开会。而讨论议事规则,也是一个争吵的过程,好在毕竟不涉及具体的利益关系,容易些。议事规则就是集中大家的意见,看一个史料说只为了某些具体的条款都要讨论好几天,大家才同意了,这才真可以正式开会了。到了1870年代,亨利•马丁•罗伯特总结前人的经验,写成《罗伯特议事规则》,于1876年出版,专门讲各类会议怎么开,采用什么样的程序与会议规则。这本书后来经过多次修订,成了美国人最重要的会议指南。《罗伯特议事规则》曾被孙中山介绍给中国,他于1916年亲手编写针对中国的通俗教材,1917年春出版,定名为《会议通则》。后又修订为《民权初步》,意思是要让“民权”从口号落到实处,第一步就是先要先学会怎样开会。只可惜直到今天,《罗伯特议事规则》尚未成为中国人开会与议事的普遍的行为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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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还有一个重要的仪式是移民入籍宣誓礼。我们通常看见的介绍都比较庄重,画面感很强烈。但老航看到一个视频,与那些不太一样。先是新移民早早地进入大厅就坐。要等好久,移民局官员、法官才进入大厅就坐。宣誓过程,有“领导”讲话,跟读宪法和宣誓加入美国的环节,再有介绍美国和入籍美国的一些注意事项之类的,会用视频辅助。中间只有简短的时间,大家起立。最后是国歌,宣誓礼结束。誓词是这样的:“我在这里郑重宣誓:完全放弃我对以前所属的外国亲王,君主,国家或主权之公民资格及忠诚。我将支持及护卫美利坚合众国的宪法和法律,对抗国内和国外一切敌人。我将真诚地效忠美国。当法律要求时,我愿为保卫美国拿起武器;当法律要求时,我会为美国做非战争性之军事服务;当法律要求时,我会在政府官员指挥下为国家做重要工作。我在此自愿宣誓:绝无任何心智阻碍,借口或保留。请上帝帮我。”能够入籍美国的人,一般已经在美国呆了好些年了。他们显然都很重视这个仪式,都是一板一眼地跟着主持人的指示完成仪式。整个过程持续约50分钟,在外人看来,枯躁乏味。大厅里不时有他人来回走动,但参加宣誓的人,则不受影响,没有骚动与喧哗。除了集体跟读,大厅里异常安静。主持人不需要提醒大家要注意会场纪律之类的。
    我们中国,曾有人说是礼仪之邦。或许在古代,我们相对于四邻,知礼多了。但进入现代社会,我们反而与发达国家有了明显的差距。最早的礼,源于祭祀和人类先祖对大自然的敬畏,承担了法与德的一些功能。面对死亡的痛苦和不可测的命运,敬重死者与先祖,对长辈、族长、强者的尊敬,构成了礼的原初画面。跟着,国家的兴起,宗教接管了祭祀活动,人类从族群、部落社会转入专制体系下的人治社会,礼就逐步增加了服从的元素。在我国古代,到满清时礼成了培育奴才的一个工具,就真在一定程度上变成吃人的礼教了。但是,礼结合现代法治社会,去除服从的元素,让尊重、尊敬的文化内核回归其中,那就又变成怡人的礼教了。孔子描绘的周礼,有些个人想象的成份。在基本面,实际还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敬重之意。在理想的状态,如果人与人都知这个礼,也就讲理了,便没有那么多争斗了。然而,孔子的理想之礼没有法治配合,就只能沦为空谈。
    知礼与不知礼,区别是很大的。一句话让人笑,一句话让人跳。这个“一句话”,用在表情、行为动作上,也是类似的。知礼之人,就不会随便骂街,喊打喊杀,就不会粗鄙、强横。网路那些极端派,基本都是无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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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寻源达流:如果说,美国各地机构,仪会,选举的5.5各族裔可以平分,可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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