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戏是拉帮结派,两个人的戏是你死我活,一个人的戏是独角戏!戏,就该热闹。
我的鱼吃完了,冷眼旁观了一会,那个羊汤并没打算戳零零的命门,因为同样那也是她的死穴。
一会两人又变成勾肩搭背的交情了。
“把这双靴子明天给我穿!”零姐总是钟情羊汤的鞋,而羊汤总是钟情橱窗里的鞋。而我钟情什么?我看了看,腕表,它滴答的偷溜着……
“你个土肥圆穿着会合适吗?”
“你个洋瘦杆,过日子不知道节俭,左一双,右一对的。”
“我乐意,我美!”
我从他俩之间穿行,他俩齐声问我“你的鞋多钱?”
“你的鞋几千一双,你的包几万一个,哪里好了?难道真皮穿不坏?”我左顾右盼道,并没停住脚步,往阁楼上走。
“那个男的是谁?”零姐猛然想起。
“你-猜。”我笑。
“刚,你说招的。”
“哈,此一时彼一时。刚我肚子饿,现在……”我摸了摸肚子“饱了。”
“嘿,发现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本来她就不是小白。”羊汤狠狠的说。
“你们坐等佳人吧!我要做我的春秋大梦了!”
我进入阁楼,洗漱完毕,继续我借回来的书,愣怔之余,工作以来我这才开始想,此时的工作对于我是否适合?是否喜欢?是否有意义?我心里是潭湖,一个石头落进去,竟古井无波!
我继续深入挖掘,我学的是设计,现在干的也是和设计沾边的工作,不是吗?那么当初是怎么选的设计?凡事追根朔源竟细思极恐。我不禁打住,我们很多人都是鱼随波逐流的,而此时我遇到了漩涡,我在打转,不知接下来是否会被继续逐下去,还是会逆流而寻。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知道答案了,可是我睡着了。第二天就淡了忘了。而我们这群最大不超过三十五的年轻团队里,最先鲤鱼跳龙门的是眼镜蛇王卿,他不声不响的一跃,竟成了我们佳兴外贸的头号供应商,周一上班,这个消息就如平地惊雷般炸响了!
殷sir各种恩威并施也并没留住他。这里培养了他,是的,想让他效忠,可笑谁又不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呢!一个人真要走,留不住。
我们平白从这种变故中捞到了好处,就是工资翻了翻,不过这种小儿科王卿都跃入龙门了肯定不会在乎的。便宜了我们!
原来在我的权利观里,殷sir该是至高无上,无所不能,可怜殷sir也有各种梗,这几天,只有andy敢近前侍候。我们能躲就躲,能绕就绕。于是我蹭着胜男姐去工厂,恰巧碰到了传闻里的主人公。
传闻前后,竟有些不认识他了!以前他经常驻场,并没有多少交集,在我的印象里,他是广西高原里走出来的男生,个子不高,眼睛不大,却带着厚厚的眼镜片,时常带着羞怯的眼神,但是你要多加留意,你就会发现他眼中偶尔会精芒一闪,很贼。不过大家都接受了他的憨厚朴实,所以当传闻袭来,才让人大跌眼镜,不敢相信。
今天的他去掉了厚厚的眼镜,换了个薄片金边的,眼镜蛇的称谓名副其实,当然他的业务也是不容置喙的,很是了得。
胜男姐和他说着话,我旁观,突然意识到,人逢喜事真是精神爽。他今年二十六,娶了园秀,供货商的大千金,比他大四岁,模样和性情很难评说,此时她就站在他的旁边,虽然披肩长发,与五大三粗的骨架并不和谐,大家都说他娶了媳妇是娶了钱。他有了别墅,有了经理的职位,有了全家的长期饭票!
“王总,王卿。”我听着男姐突然间换的称呼很是不适应。
“王卿,王总。”胜男姐还在叫着。我为难的站住,并没有随她如此称呼。
“王嫂!”胜男姐笑脸贴了冷屁股。大千金园秀的眼目不斜视,嘴角很快的上翘一秒又恢复面无表情。
眼镜蛇王卿倒是热乎的回应“男姐,男姐,周六,大兴楼,一定来啊!”
“一定,一定!”胜男姐熟络的答应。
“林晓,也来。”不经意的羞怯让他又成了往日的王卿。
林晓也热情的说“好的,祝贺啦!”
“那我们改日聊,有事先走一步。”他挽着他女友一步一步的消失了!
“回见,回见!”胜男姐仍迭声的说着。
“走远了!”我扯她。
“走了狗屎运。”男姐突兀的说道。
我们转了一圈,我觉得耳朵快要炸了透了,就一个人回公司了,胜男姐继续在工厂卖力验货,也许王卿走了,她想顶上来。
回到公司,见王卿的奥迪停在公司门口,估计他是请殷sir来了。好话说尽,殷sir还是坚决不去。不去,去,可也终究都挽不回这局。他把请柬扔了一地,andy默默无语的捡起来,摞整齐,放在角落里,她知道,他赌气归赌气,终究要去,因为位置变了,他们站在了他的上面。生意面前,谁跟钱过不去?
殷sir又反常的发飙道:“搂着那样的女人睡觉,怎么睡得着?”andy低头不语,其实我很想说。
想说,每个人追求更好的生活,也没错!
我们终究爱不到终点(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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