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我懵。
“嗯,我的。”
“我有想,开这样店的一个人会是怎样的人,先为心,再为钱!”
“哈哈……”
“你笑什么?”
“一样吗?”
“什么?”
“和你想的。”
“嗯,我只是好奇,并没有具体的轮廓,能为心找家的人不多。”
“所以,它是我的精神之所,要不要看看我的肉身之所?”
“好,让我看看你不得不入世的谋生之所。”
“走!”
我们溜达着前行,他看了看我,想了一会,不再看我像是倾吐般说道:“我是北京人,父亲做服装生意,母亲是医生,我是独子。”说完这些,他看了看我,看我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继续自述道“父亲是外地的,但是做服装生意起步早,生意做的,还可以,在这里有分店。母亲是本地人,在北京医院里是主任医师,现在退休了。”看我认真在听,继续说“我的母亲想我学医,我的父亲想我从商,却从未问过我想要做什么,事实是那时我自己也不明白,于是我学了管理,学了电商,考了MBA.”
“那么你在这边管理分店?”
“似乎子承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低头想了想,继续说“还没有,三十之前他允许我自由探索我觉得感兴趣或者有意义的事!”
“那么你找到了?是,书之翼?”
他并没有点头“物质与精神不能契合,我开业半年,暂时没有找到契合点,纯粹的无法在社会里存在,复杂了又变了味道!”
看得出来他很苦恼。
我也只是看着,徒劳的看着。
他笑笑,一指前面的宏远进出口有限公司“这就是了。”
也是一家服装外贸公司,我不禁想到了自己待的佳兴外贸。心里一凛“你父亲的关系?在里面做什么?”
“我自己找的,我不想当寄生虫。在里面什么都干,主要做电商,只要完成任务,他不会管你身在何处!所以我才可以分身,一心两用!”
“竟有这样的公司?管理这么前卫?”我有点咂舌,心下却想真不是他父亲的关系?
“真不是!”一脸哭相。他似乎看到了我的猜疑。
“你,结婚了没有?”我又跳脱了。
“你想干嘛?”
“你想多了。”我瞪住他,“像你这样的,不该留到二八。”
“世人都如此功利吧,所以我从来不,不炫富,生怕她们会因为身外之物爱上我。”他落寞的自嘲。
而我近在咫尺,已经感觉到那由内而外散发的悲凉!
“你有故事!”我笑。
“以后再说!”他也强笑。
我们又溜达着回去,他并没问我的来龙去脉!只是说了这些,回去谈的都是书之翼,怎么选的地址,如何选的店员,如何选的书籍,如何更好的运行……说起来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和之前那个不温不火时而烦恼时而悲凉的他比起来,现在的他熠熠生辉,不知道他是否能觉察到这点。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问他:“为啥和我说?”
“因为,你懂!”
我握紧拳头,朝他笑“加油!”
“你,不进来再看会吗?”
“我可以,借吗?可以按天收费的。附赠读书心得,我有漂亮的卡片纸。”
他眼神突然一亮!迅速跑进去,在他窗边的黑册子里写着。
“我将你的idea写到我的葵花宝典里了!”
我走进去,登记我借的书。然后朝外走。
“再见。”他开心的说。
我转身“再见!”
我一路若有所思的往住处走,连零零的不怀好意的等在楼下都没发觉。
“小妮子!”她又伸过来掐我的脸!我被她伸过来的肥手吓一跳,张嘴要咬。
她竟没缩回去,我也没咬下去。我们停滞了几秒。她缩回手,改道挥了我一掌,“嘿,你咋不咬啦,还反了你。知道我这手是干嘛的吗?你敢咬?我可是给你发钱的。”
我嫌弃的推开她的肥手“起开,你的手管不着票子,岳老管哈哈!岳老人呢?”
她刚要架住我肩头突然放了下来“她咋也回这早?”
我顺着她眼神望过去,是羊汤回来了!
羊汤愤恨的看着我们俩,可能在想什么时候我们发展到勾肩搭背的友情了?那是他们之间原来的交情才对!
她目不斜视的把我俩分开,从中间穿行而过,浓烈的香水味把我的脑子晕晕。
“羊汤咋这早?”
“羊汤,什么羊汤?今晚上吃的是烤鱼。”
“什么?为啥不给我留?”
“谁让你去泡吧?”
“泡吧?”我摸摸头,不知所云。
她诡秘的笑,我知道她又要使坏,早早防卫。“男的,我看见你和他说话。”
“没有!”我斩钉截铁的撒谎。
“哼,哼,哼,”她有节奏的哼着,高高举起袋子“还说没有,连烤鱼的味都没闻出来。”
“我招!”
门没锁,我们进去,andy阴阳怪气的说“这两天去哪鬼混了,别把你卖了还在那给人家数钱。”她又话锋一转“零子,你啥时候眼光这么low了,这衣服,啧啧……”
我们都知道她在找茬,没理他,三个女人一台戏,让她们两个吃饱撑的先唱,我肚子还饿着,得去吃烤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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