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在孙清灵门下虽仅一年,却深得孙大长老宠爱,在孙清灵的悉心教导下,进境神速。师徒俩分别半年有余,这次重逢,两人都喜出望外。孙清灵将其余众人扔在客厅,直接将萧芸拉到内室,一边看萧芸吃饭,一边听爱徒讲她半年来的奇遇。
萧芸原来的那根绿玉杖是孙清灵送的,这时见萧芸换了根黄玉杖,就接过来仔细看了起来。萧芸虽然饿极,在师傅面前却不敢失礼,努力保持斯文,细嚼慢咽。
孙清灵也注意到了黄玉杖上镶嵌的那颗透明珠子,并感受到珠子内蕴强大的力量波动,遂认定是某颗超级魂兽的魂晶,杖体晶莹剔透,触手温润,应是极佳的玉,品质远超上品羊脂玉。仅那颗超级魂晶,千万银子都不可能买到,可谓价值连城。如此昂贵的法杖,让孙清灵也咋舌不已,不禁连连自夸让徒儿出去历练的决定是如何英明。
萧芸趁机问起当初为何会让自己去黑暗森林历练,以萧芸的资质,理应留在师傅身边重点培养,如无意外,最终留校任教,是一眼可见的前程。只有普通弟子才会外出历练,随后毕业离开学院。
谁知孙大长老却笑眯眯地不接茬,将法杖递给萧芸后,慢悠悠地说道:“这杖不简单啊,任何人都不可能打造出这样一把杖,皇家也不行。”她一双充满睿智的眼睛慈祥地盯着徒儿,“你要收好,不要轻易示人,慢藏诲盗,知道吗?”笑容虽挂在脸上,语气却比较严肃,有不容反驳的气势。
萧芸正要向师傅说下她的打算,孙清灵却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头,站起来在屋内转了一圈,暗中放出神识,确认无人偷听后,才重新坐回位子上,端起茶杯,嗅了一下茶烟,随即轻啜一口,“这御用的云顶红茶果然味道不同,色、香、味均堪称上佳,但比起我启天学院自产的韵雾茶还是差了一点儿,芸儿,你也品一下。”
萧芸对茶道并无研究,不过刚吃过饭,正要喝点水润润口,当即端起杯子就猛喝了一大口。本来此茶入口温润,回味略甘,确是好茶,可惜她不懂茶道,连灌了三大口,直将一杯茶喝得见了底,又去续了水,才回到桌前。
孙清灵着着爱徒牛饮,不禁摇头莞尔,直叹暴殄天物。萧芸坐好后,正欲说话,忽然脑海中传来师傅的声音:“芸儿,恭喜你啊,成了这把霞霖杖的主人,这也是你的造化,孙轻舟前辈终于选中了传人。芸儿,你得努力,成为超越孙轻舟前辈的伟大法师。”
萧芸大惊,师傅居然用上了圣灵级别的高手才能掌握的神识交流,孙清灵直接用神识进入萧芸大脑,与萧芸对话。这种技能甚至能强大到可控制对方的思维,从而控制对方行为,当然,如果贸然施用此术,妄图控制别人,万一对方精神力很强,则自己很可能遭到反噬,对自身神魂带来极大损害。此刻,师傅动用此法与自己交流,显然她不想让此次对话被任何人知道,因此,萧芸更为专心地听师傅继续说。
“此杖是孙轻舟大国师用金龙龙筋打造,杖上镶的是颗金龙的魂晶。自孙轻舟陨落后,此杖也随之失踪。千年来,从没出现过比它更强的法杖,也再无人见过金龙,有人认为金龙已经超越了魂兽,而是神兽了。现在,盘古神魂离去,封印解除,相信金龙级别的神兽未来也会现世。而超越孙大国师的人类也一定会出现。为师相信,孙大国师既然选择了你,你就是那个天定之人。”孙清灵继续讲着,虽不见其动作,不闻其声音,但其语气中却透着一丝难掩的激动。
“封印,盘古神魂?师傅,这是怎么回事?”萧芸问道。
“盘古大神升天后,留下了一丝神魂在地上。就这丝神魂,压制着万物,所以无论是我们人类,还是魂兽,都有个发展的上限,像丁亦涟国师,她已经是我们现在的人类所能达到的法师极限了。但在千年前,不知何故,盘古大神的压制有所减弱,所以当时出现了金龙这种超级魂兽,人类中也出现了孙轻舟大国师这种逆天的存在。”
“孙前辈达到了什么级别?难道人类还能超越圣灵?”萧芸十分震惊。她在启天学院虽博览群书,但有些书籍,只有长老甚至大长老级别的人才能翻阅,她虽知道孙轻舟大国师,却从未见过讲到其实力的记载。
“可以的。”孙清灵十分肯定的回答道:“孙大国师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堪比神灵,我相信,十个为师,甚至十个丁亦涟,都不是她的对手。为师推测,孙大国师离奇去世,应该是因为盘古恢复了压制,那些超级强者和神兽因此陨落。”
千年前的魂兽之乱中,包括孙大国师在内的众多强者陨落,历代传说与记载均言辞凿凿,说他们是战殁的。萧芸也从没怀疑过这种说法,此刻听到师傅此言,震惊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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