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肚子
人,总是在被动休息的时候,发出“毒”誓:等我病好了、等疫情结束能出门了、等……,我一定畅游世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呵,真到了那一天,他便又一如既往该干嘛干嘛去了,什么旅游休假,哪怕用命换来的钱堆在那里,他也不舍得“乱”花。
国人大抵如此。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想起了余秋雨先生在《借我一生》中,曾有过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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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洲各地,总能看到大量手握一杯啤酒或咖啡,悠闲地坐在路旁一张张小桌子边的闲人。他们吃得不多,却坐得很久,有的聊天,有的看报,偶尔抬头打量街市,目光平静,安然自得,十分体面。”
在意大利时,秋雨先生曾通过翻译与当地的一些朋友专门讨论过这个问题。
有很多中国移民在欧洲谋生,意大利朋友对他们既钦佩又纳闷。
佩服的是,他们通过自己日以继夜的辛劳,快速地克服了地域、语言和文化背景上的巨大障碍,不仅在当地站稳了脚跟,而且还积累了可观的财富;
纳闷的是,他们几乎没有闲暇,没有休假,让人看不到他们辛劳的目的。说是为了子女,子女一长大又重复这种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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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秋雨先生比外国朋友更能理解我们同胞的行为方式。
以前长期处于贫困,后来即便摆脱了贫困也没有能够进入欧洲式的福利社会,对自己家庭今后的日子缺少安全感,不能不以埋头苦干来积累财富,争取比较长久的安逸。
但是,问题在于,当这种苦干扩大为一种群体行为,又由群体行为演变成心理惯性,在一个个目的达到之后还在无休止地延续,那就陷入了盲目。
在罗马时,秋雨先生惊叹因绝大多数市民休假而几乎空城的景象,他写道:
“中国人刻苦耐劳,偶尔也休息,但那只是为了更好地工作;欧洲人反过来,认为平日辛苦工作,大半倒是为了休假,因为只有在休假中,才能使杂务中断,使焦灼凝冻,使肢体回归,使亲伦重现,亦即使人暂别异化状态,恢复人性。……”
那么,缩小了看,那些在欧洲很多街边可以看到的休闲人群,也值得我们进一步读解。正在快速积聚财富的国人,有没有想过自己今后的生态模式呢?
财富无限而生命有限,当人生的黄昏终于降临,你们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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