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岸海鲜楼,位于新加坡东面的海边,那里有一片大棕榈树林,环境非常好。在临近海边的地方,当时有一处海鲜楼。这家海鲜的老板是祖籍浙江温州的新加坡人。我在新加坡几个月学习任务结束前,德国老师在这里安排了一餐海鲜。
在新加坡德国公司学习了几个月后,已经完成了学习任务,或者说,该学的都学了,不该学的也向老师请教了,因为我当时出国受训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在回国后在国内对相关人员进行这方面的培训。为了学好,我与其他受训的同学不同,我不能浪费一点时间,而是整天要与德国老师在一起,当然,我经常会把老师给问倒了。不过问倒了不要紧,他会当着我面直接向德国总部打电话,问清楚我问的问题如何解释,如此下来,这位德国老师麦雅尔先生与我结下了非常友好的关系,以至于我回国后在从事这项工作中需要相关资料时,我就写信要他给我找资料,他会给我装一大箱资料海运过来(当时可没有现代这样的物流业),大概一个月后我就能拿到这些资料。

在他的眼里,我的专业能力还是得到了他认可的,当年国内用到这家公司的产品还真是不少,他希望我能留下来当他的助手,目的是我可以直接用中文给国来的同行们进行授课,这样可以提高培训效率。他几次与我讨论留下来的事,但由于我的身份特殊,所以只能谢绝了。如果留下,当时我在国内只有几百元的月薪,而在他们公司,我折算一下是3,5万元上下的月薪。
革命工作担在肩,不能眼里只有银子,因为责任重于泰山。
有了这层关系,所以在临近学习结束前,他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说海鲜。于是他说,周末在东海岸海鲜楼见,他说最好把他的爱人也叫出来一起热闹一下。他的夫人是北京人,在新加坡的游艇俱乐部工作。最后因他的夫人当天有应酬不能参加,为这个事,老师表达歉意了好几回。
那天晚上,我们各自前往目的地,参加同期学习的有6个人,中国两人,韩国一人,新加坡两人,马来人一人。加上老师和一个助手,共八人一桌。老师直接点名让我点菜,其实我不知道应该点什么层次的菜,如果单独和老师在一起,那就简单一点了,但与其他人在一起,确实难于定夺。正在犹豫时,我的国内同伴说,随便点一下就行了。其实他也不清楚怎么点。正在这时,一位女士过来问,点好了没有?我说难点。她说,这位德国人每年有几次在这里带人来用餐,我知道他的风格,我问她你是店主吗?她说是的,并且介绍了她的身世。我问她通常点那些菜,她作了介绍,然后由我从中筛选。最后我定了,每人一只斯里兰卡的大青蟹,每人一只小青龙,再来一条叫不上名的鱼,再来一份素菜。然后交给了店主。店主又把菜单让老师看一看,老师说,再加两个他特别喜欢的,一人一份,这样就有了六道菜了。
让我印象特别深的是斯里兰卡的大青蟹,其实一只就让我吃得饱饱的了。为了对付这道菜,还给每人配了一套专用工具,要不然,这蟹的外壳可无法打开的。
红酒是老师自己带来的,是德国的红酒。他让我倒酒,结果他说我的倒法有问题,主要是杯中量的问题。然后给我做了一个示范:先把红酒杯放倒,然后倒入红酒,等到红酒快要溢出杯口时就停下来,再把杯子竖起来,这个时候杯里的酒量正是喝红酒的量。我说这个酒量是文明酒量。
大概用餐近3小时,会餐就结束了。结账时,我看到老师刷卡支付,然后拿着两张对奖券交给我说,中奖了有跑车,中上了我给你海运到中国,一定要我把邮寄的信息填写到这两张奖券上。新加坡的一位同学悄悄地告诉我说,今晚老师的餐费,折算成人民币,大概要2万元上下。这么一说,我被惊倒了,怎么会那么贵呢?原来新加坡没有农业,也没有渔业,所有食品都是进口的,所以在新加坡吃美食可贵了。心想,今天让老师彻底破费了。他说,公司每年给他一笔应酬费用,用没了就没了,用剩下的归他个人自主支配。所以,今晚吃好的,下次他会调剂费用的。
过去快30年啦,但这一幕至今仍让我犹如昨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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