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看浮云散,静赏渏波开,静夜里,沿江高速络绎不绝的汽车或隆隆或呼啸,一些喧哗失了节拍,凌乱而狂躁。
浮云散我保持了沉默,宇宙不明所以地浮沉浑沌,繁华或许在宇宙之外,也或许,在岸边细枝碎叶的枸杞藤之间,殷红似血。
其实在心里,夜阴柔着宁静,尘埃渐渐落定,隔了一扇窗,一袭布帘,灯光昏暗,不冷不热。
下起了秋雨,细而缠绵,我忘了,那一句江南秋夜雨渐疏是我在什么时候写下的字?多半也是这样的夜,隐约能想起当时雨滴的声音,今夜却没有,雨不急不愠,安静地下,日间的云,不慌不忙,随意地变幻。
夜渐深,这一天的东奔西突,没有尽头。
浮云散还是歇憩吧,忙乱中的纷杂,注定如一粒尘土,在秋夜里默默沉到低处,或者落在王二浜的涟漪里,化成河底,最黑最肥的淤泥。丨
浮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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