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 · 薄凉

听说了吗，六扇门新来的捕快是个小姑娘。

浅 · 薄凉

1、

木言走在街上，听着过往的人的议论，只一个不屑的表情。“本姑娘行走江湖多年，论武功还当不得一个捕快？”

府衙

“我是新来报到的。”木言抱着剑站在门口。 门口的衙役应该也早得到了消息，没有拦木言，顺便还给指了路。木言径直进了门。只留下两个衙役在背后指指点点。

领了官服，木言左看右看，已经是最小号了，可是对木言来说还是肥大。

“府衙从没有过女捕快，官服都是按男人的身量做的。你先将就穿吧。” 人未至声先到。温凉从远处走来，老气、沉闷的官服，在他身上却是一派挺拔、硬朗。

“你就是木言？” 温凉站在木言面前，言笑晏晏。

浅 · 薄凉

“想必你就是人称神捕的温凉，温捕头。”

“神捕不敢当，职责所在罢了。”语气云淡风轻，脸上却是严肃的。

“府衙现在房间紧张，你暂时住我的房间吧，我去睡通铺。等到林大人回府，再请他给你安排住处。”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解决，不劳温捕头。”

出了府衙，木言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一天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了。身上只剩一点碎银子，木言只好将就买了两个馒头。

如果不是因为银子被偷了，何至于沦落到去应聘捕快。木言想起来就来气。行走江湖多年，何曾如此落魄，说出去真是笑话。

终于找到一处破旧院落，“有人吗？” 看样子应该是很久都没人住了，木言推门进去，屋里的设施还是很好的，桌椅床褥都是齐全的，主人似乎很久没回来了。

木言转到后院，一棵桃树枝繁叶茂，看上去和普通桃树没什么区别，但是木言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2、

酒壶里还剩了些酒，木言抱着酒壶就上了桃树，躺在满树桃花中，无比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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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醉了还是累了。木言一翻身竟滑落下来，只见桃树一番摇动，桃花纷飞中一个着粉衣，极美的男子抱住了木言，脸上挂着浅笑，桃夭将木言放回到床上，好不幼稚的弹了木言的额头，眨眼间又消失不见，只床脚处的花瓣证明他是真的来过。

木言一早醒来，正准备换衣服出门，突然想起自己昨晚不应该是在树上喝酒吗？怎么会……

转瞬，又笑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花瓣，想必是喝多了自己走回来了房间，不记得了。

木言到衙门，所有人都到齐了。温凉向所有人介绍木言。

“头儿，一个姑娘怎么当捕快啊？”

木言闻声，将说话之人瞬间打倒在地。

“够资格吗？”

“够，够。”

木言也就顺势松开了手，“还请各位以后多关照。”

捕快的工作还真是清闲，一天下来，木言也就巡巡街，打发功夫。

晚上回到家，木言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你是谁？”语气中带着警惕。

“桃夭。来向姑娘借个地方住。” 桃夭一直都是带着笑。

木言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桃花眼，着粉衣却并不娘气的男人，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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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木言在院子里喝着酒，“桃夭，桃花糕好了没？我酒都快喝没了”

“好了，好了。”桃夭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刚做好的糕点。

木言满足的拿起一块儿放进嘴里，桃夭看着满脸笑意，嘴上却忍不住吐槽，“你是三天没吃饭了吗？” 木言丢给他一个白眼，接着吃。

3、

几天后，木言清闲的日子到头了。

“头儿，有人报官。”

“大人，我女儿被土匪带走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

镇外不远处，有一山寨，此山土匪穷凶极恶、杀人放火、抢人钱财，衙门也束手无策，只能加强防范，半年以来倒也相安无事，哪知今天又犯案。

温凉带人一路直追土匪，终于在山下，看到了土匪的马。

“这是土匪的地盘，在这里动手太危险了。”木言见温凉想要动手抢人，劝阻道。

“再不动手就没时间了，如果进了山寨更是麻烦。”

木言偷偷来到被抓的姑娘身边，绳子刚解到一般就被发现了，木言将女子拉到身后，三招两式将发现她们的土匪打晕在地。

声音惊动了，其他的土匪，木言匆匆解开绳子，带着女子逃跑。

温凉一行人，见女子被救出，也没有了估计，奋力抵挡土匪。

女子本就柔弱，在加上惊吓过度，刚跑没几步，就摔倒在地，木言虽说武功不错，但也还是女子，两个人没跑几步就被包围了。温凉虽说武功高强，可对方毕竟人多啊。

土匪将其他捕快绑了，扔在原地，将温凉和木言绑上了山寨。木言满脸嫌弃外加怨恨的看着温凉，温凉转过头独自沉默。

4、

山寨

“这个小姑娘长的不错嘛。” 土匪头子色眯眯的盯着木言。木言在心里默默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这样吧，你把那位姑娘放了，我就嫁给你，当你的压寨夫人。”木言放出豪言。

“哈哈哈~你当我傻，我把她放了？想得美，你俩，我都要。”

小姑娘被吓得不敢动，只是哭。

木言被关在房间，深夜，木言打晕守卫，摸到地牢，温凉被关在里面。

“怎么样，温捕头，还是要靠我来救你吧。”木言一脸神气的看着温凉。温凉将绑在手上的绳子扔在地上，随手捣鼓了两下牢门上的锁，门就开了。

温凉扬长而去，只留下木言满脸愤怒。“快走了，去找人。”温凉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虽说是一个山寨，但是明显纪律严明，怪不得这么长时间都无法剿灭。

温凉和木言需要谨慎躲避那些巡卫的土匪，在围绕山寨转了一圈之后，终于在一个房间找到了被抓的姑娘。

“木言，你带她走，我帮你们把守卫引来。”

“不行！” 木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放心，我已经让他们去搬救兵了。应该再过一个时辰他们就会到了。”

木言此时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温凉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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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言带着女子躲在屋内，看见温凉把守卫都引走，然后顺着后山迂回下山。

不巧，正好碰到一队土匪，看样子是刚喝完酒。无处可躲，木言只好与他们打斗了起来，对方人虽然多，但是木言还是能应付，土匪见不占优势，冲着那女子去了，木言想都没想用身体替她挡了一刀。

木言受了伤渐渐体力不支，被打倒在地，后背浸满了血。

木言拼尽全力起身，又摔倒在地。此时，温凉飞身而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将土匪打倒在地，木言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5、

中午，木言终于醒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认识，却归置整齐。温凉推门进来，手中端着药。

“你醒了，正好把药喝了。”温凉把药放在床边，把木言扶了起来。

“你救我回来的？”

“当然了，你以为呢。”

“那土匪呢？”

“全数剿灭。来，先把药喝了。”

“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放心吧，她没事，已经回家了，倒是你，伤的最重。”

“我没事，习惯了。”木言毫不在意的说。

温凉一怔，继而宠溺的摸了一下木言的头，“要爱惜自己啊。”

木言愣住了，喝下药，顺手抹了一下嘴，“我会的。”

“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温凉也感觉有点尴尬，想到昨晚，木言浑身是血却又拼命站起来的情形，温凉心中猛的抽搐，无比心疼，一心只想杀了这群人，再顾不得什么律法。

温凉从未见过她这般的女子。

木言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晚上了。桃夭见她醒了赶紧走向前。

“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就一天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桃夭满脸心疼。

“不用担心，小伤而已，没大碍了。” 木言堆出满脸的笑容。

桃夭气呼呼的用那双桃花眼瞪了木言一眼。从手心里拿出一个粉色的药丸，喂给木言吃了。

“这是什么？不会是毒药吧。”

“是，毒死你！”

桃夭没多待，开门走了。木言刚想叫住他，怕他被外面的守卫抓住。却发现担心是多余的，外面根本没声音。虽然疑惑，但是睡意占了上风，就又睡了过去。

明早，木言发现后背的伤居然全都好了，连疤也没留下。温凉一早过来，木言怕他起疑只好连忙躺下。

一连几天温凉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木言，桃夭却再没来过。终于木言的伤“好”了。木言回到家，发现好像很长时间没人住了。桃夭不知所踪。

木言独自居住，没有了桃夭只好每天都简单填饱肚子，再也没有了好吃的糕点。行走江湖，木言看惯了别离，倒也不觉伤感。只是桃夭就这样突然消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还有那粒药，木言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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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半月后，林大人终于回来了，木言可以搬回衙门住了。

临近傍晚，木言回来收拾衣服，听到院子里有人，推门进来，只见桃夭依旧一身粉衣手里还端着一盘桃花糕。“回来了，快来吃饭了。”

木言，就只站在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桃夭见状说：“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你去哪了，一声招呼都不打。”木言质问道。

“有点急事，就直接走了，对不起啊。不过我做了好些糕点赔罪。您就原谅我吧。”

“哼”木言拿起一块桃花糕放进了嘴里。

搬家之事就不了了之，倒是温凉天天没事就往木言这跑，恨不得住这儿。

木言问他，他却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处不方便。”木言也就由他了。

桃夭与木言倒是聊得来，只是偶尔桃夭会神情忧郁，也不过一瞬，木言与温凉天天待在一起，心中开心，也就没意识到桃夭每天不见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某天，温凉有公务，木言和桃夭坐在树上喝酒。

木言说：“桃夭，那天把你留回来，真是个机智的决定。”

桃夭不说话就只是听着。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桃夭愣了一下，脸上浮上一抹笑意：“来陪你的人。”

“好啊。”木言也就不再问。

“木言，你喜欢温凉吗？” 木言脸变得绯红，“哈哈哈~原来你也会害羞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种感觉，说不清楚。你知道吗，我好像以前梦到过他，一袭白衣，如玉温良。”

桃夭就这样看着木言，听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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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府衙

“木言，林大人让我去京城一趟，给尚书大人送一封密函。”

“我陪你去吧。”

“不用，此事不宜声张，况且你也走了，治安怎么办？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算起来，温凉已经走了三天了，快马加鞭此刻应到了京城。

十日过去了，温凉还没有消息。木言心中担忧，只好去问林大人。

“温凉走的时候嘱咐我，不要告诉你实情，但我认为你有权知道。温凉乃我挚友之子，父母，多年前被奸人残害，他一直都在追查此事，希望能够为父母报仇……前不久我从京城回来，也探听到不少消息，温凉沿此线索前去追查了……”

木言，心中郁结，温凉为什么不告诉她。她一定会陪他去的。

回到家，屋里掌了灯，却不见桃夭。木言也无暇去想。桃夭从桃树上下来，看着依旧亮着的房间，眼神中蕴藏着太多读不懂的故事，一闪身融进了盛开桃花的树。

第二天，天一亮，木言就起程了。马蹄哒哒，渐渐消失在远处。桃夭从树梢上飞身而下，落在院子里，进了房间，桌子上留了一张纸——“离开几日，勿念。木言”

8、

木言连夜赶路，一路上换了三匹马。临近傍晚，穿过这片树林，前面有一家客栈，可以暂时歇脚，明天一个上午就可以进京城了。

密林深处，似乎有打斗声。木言闻声赶了过去。

是温凉！！

温凉与一群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木言双腿夹紧马背一蹬借力而起，剑出鞘，两名黑衣人已毙命。

“木言！！”温凉显然没想到木言竟能找到此处，二人合力，杀出重围，骑马绝尘而去。

破庙里

“木言，对不起……”

“……”

木言之前的担忧之情全都被愤怒所取代。两人烤着火，温凉开口：“我查到了之前杀害我父母的人，幕后主使是当朝尚书，如今朝政混乱，皇帝无能，我只想为父母报仇，和你退隐市井。”

木言，抬头看着温凉，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可是温凉怎么可以不告诉她，独自一人以身犯险。

温凉接着说：“我昨晚想去刺杀他，可没想到失了手，只是重伤了他。以后的机会怕是更加渺茫了。”

两人休整了两天，准备再去尚书府行刺。二人早就摸清了尚书府的结构，虽有重重防护，却也不费工夫。

事有意外，二人在连廊处被发现，二人一路厮杀来到尚书卧房，温凉终报大仇。在逃出时已有人马将府邸重重包围。

二人对视一眼，奋力想要杀出重围，奈何对方人实在是多，木言渐渐体力不支，就在剑穿过木言身体之时，温凉拼尽全力将木言护在身后，生生受了一剑。

二人眼见着就要丧生于此，桃夭从天而降，击退了敌人，将二人救出。

“温凉，温凉，你怎么样……”木言抱着浑身是血的温凉一声声呼唤着。

温凉睁开双眼，满眼怜惜、不舍。

“桃夭，你救救温凉，求你了，你救救他。”木言声嘶力竭的喊着。

“太晚了，这是天命。”桃夭无奈的说。

三年后，一片桃林。木言躺在一棵桃树下，醒来，“桃夭，我又梦见温凉了。”她常常反复做同一个梦，一袭白衣的男子，看不清脸，好像在和她说些什么，可是木言听不清。桃树摇了摇身子，却再也不能化成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了。

当日，桃夭曾将自己修行的千年的真气渡给温凉，却未能救回他。桃夭勉强支撑着身体陪着木言将温凉安葬，直到再也坚持不住化成了桃树。木言看着桃夭，满目震惊，双重打击之下，瞬间白发，泪流满面。

数十年后，木言躺在树下，终于可以问温凉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了，木言心中竟感到一丝解脱的快感。

“桃夭，我不能陪你了，我要先走了。” 木言再也没有了呼吸，顷刻间，终年不落的桃花，全部凋落，只剩树枝在风中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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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前世桃夭

前世，桃夭只是昆仑山上一株桃树，昆仑山乃是灵气汇聚之地，时日久了桃夭竟也有了灵性。

千年修炼，终得历劫，九死一生。

那一日木言如往常一般上山采药，忽然看见远处滚滚惊雷朝一处劈去，火瞬间弥漫起来，木言心疼草药，便不顾大火，走了过去。

天书有言：凡仙、妖历劫，劫数皆不可伤及凡人。

火瞬间熄灭，桃树几近烧焦，木言将其移出，带回家悉心照料。木言依旧日复一日浇水、晒阳光，对这棵桃树与其他草木尤为不同。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叫你桃夭可好？” 毕竟是天雷，木言每日用药汤灌溉，虽没有大起色，但是也不至于死掉。待到几十年后几十年后才渐渐转好。桃夭可以化成人形时，木言却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司命星君下凡渡桃夭成仙，掌管天下桃树花开。司命谈到桃夭凡间之事，提到：木言原是天上仙子，此番下凡历劫，没想到竟阴差阳错救了桃夭，也算是天意造化。

桃夭听到司命的话，眼中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借口感激木言，趁机询问了关于木言的事情。

木言是掌管天下草木的仙子，桃夭成仙后便是归她管。木言下凡历劫三世，这是第二世，再有一世就可回归本位了。

“你成仙之前也须历一世情劫，方可成仙。”司命补充到。

“可否请星君帮忙，让我与木言仙子一同历劫。”

“小花妖，既为情劫，便注定是要痛彻心扉的，你又何苦。”

“还请星君相助。”桃夭依旧不动摇。

“不是我不帮你啊，我写凡人人生，却不能掌控仙子历劫。再说，木言自有她的造化。”

桃夭苦苦哀求。

“这样吧，我在她这一世添上你一笔，至于如何，是你的劫数了。”

10、前世温凉

温凉本为战神，护卫三界众生，从未有过对手。千百年前，温凉爱上一位女战神，在一次远古战役中女战神不幸殒命，消弥于三界之中。

温凉每日饮酒，不见任何人，浑浑噩噩了三百年，终于一日召司命入府，说要下凡历劫百世，让司命写个孤寡百世、弱冠早夭的折子戏。

温凉这一世遇见了下凡历劫的木言，没想到这一世的木言竟与女战神性格有三分相像。

司命看着也不免感慨，只是可怜了戏中人啊。

11、前世木言

历劫归来，木言便回了府邸，连续多日不曾出门，谁也不知道所为何事。

宫娥来报，新上任的小仙前来拜见木言仙子。木言这才出了门。

前厅，木言看着桃夭款款而来，恍如隔世。

前世记忆接踵而至。在大火中救回来的那棵桃树总是感觉与其他草木不同，似乎是有灵性的。悉心照料着，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也就慢慢的不再关心这些东西。

直到多年后的一天，木言做了一个梦，梦境中一个白衣男子缓缓走来说：“谢谢你救了我，你要等我。”

木言惊醒，原来只是一个梦，可是木言心中却像着了魔一般竟有了期待，奈何这一世却是隔了跨不过去的时差，所有的等待无疾而终。

那日，桃夭用所有的灵力进入木言梦境之后就开始努力修炼，希望能够早日修养好身体能够化成人形。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当他能够脱离桃树的束缚时，那一世的木言刚刚没了呼吸，桃夭抱着木言在院子里呆呆的坐了三天，直到司命将他带走。

木言第一次看见温凉，竟与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影子渐渐重合，木言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似乎是已经等待了好久好久心，终于可以安放了。那天遇到桃夭，木言竟是说不出的熟悉感。

“小仙拜见木言仙子，仙子别来无恙。”木言从往事中抽离出来，看着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我来了，你可还记得我。”

“你要等我。”隐约中桃夭与记忆中的男子重合在一起，向木言走来。

前世今生，谁又能说得清。人生一出折子戏，每个人都在演绎自己的浮世清欢。情深缘浅，人心薄凉，世世轮回中终于等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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