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他走进了梦寐以求的大学。略带青涩的眼眸里,有一丝局促与紧张,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校园生活的期待。
经过短暂的适应期,他已经完全融入了大学生活。篮球场上有他奔跑的帅气身影,图书馆里有他安静努力的背影。眼里的青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阳光自信。
他高大帅气的身影,吸引了许多姑娘的目光。常有陌生的姑娘来和他搭讪,他通常都是一笑而过。
班上有个姑娘,胖乎乎的很可爱,且性格大方开朗。他去哪里,姑娘就跟到哪里,简直就像他的小尾巴。
他在球场挥汗如雨,姑娘在场外扯着嗓子呐喊助威;他去图书馆,一进门就看见姑娘兴奋地向他招手;他去食堂打饭,姑娘咋咋呼呼地冲到面前,不由分说地夺过他的饭盒,然后装满美味的饭菜,满面笑容地端到他的面前。
少女的那点小心思,明显到任谁都脸红,可他却依然视而不见。终于有一天,姑娘把他堵在宿舍门口,圆圆的脸庞涨的通红,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喜欢你!”
有好事者吹起了口哨,高喊着“在一起”。姑娘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不安地搓着衣角。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胖胖的姑娘,轻轻地丢下一句“抱歉”,就飞快地离去,丝毫没有顾念姑娘的窘迫。
胖姑娘对他的好,他心知肚明,却不是他想要的。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全都是高挑美丽的校花。
他刻意与校花制造偶遇,四处收集校花的信息,挖空心思地讨校花的欢心。在这场爱的追逐中,他卑微如草芥,却又甘之如饴。
可是校花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岂肯多瞧他这个穷小子半眼。当他终于鼓起勇气,递上一束火红的玫瑰时,校花的眼睛里,只有厌恶和不耐烦。
校花挥手打落那束玫瑰,径直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小轿车。他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那束玫瑰掉在地上,碎成无数片。这情景怎么似曾相识呢?
他以为自己会因此一蹶不振,岂料只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就又恢复如常了。也许他对校花的感情,虚荣感多余爱慕情吧!
日子如水流逝,很快就蹉跎到了毕业季。习惯了都市繁华的他,再也不想回到闭塞的家乡小城。但是没钱没背景的他,想在这异乡寻得立足之地,绝不是容易的事情。
有人说:“好可惜哟,那个胖胖的姑娘可是本地人,家境也很殷实,而且对你那么好,你却以貌取人。”
说者无意,他的心里却是一动。
当他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满面春风地站在胖胖的姑娘面前时,姑娘却并没有如他所愿, 娇羞地接过玫瑰花。
而是一脸平静,目光澄澈地盯着他,语气坚定地说:“对不起,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他瞬间石化,满脸震惊,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姑娘,无声地质问着“为什么”。
姑娘淡淡地说:“我的喜欢也是有时效性的,过期不候。”
原来喜欢也是有保质期的。保质期内你不知道珍惜,保质期后就别再奢望拥有。
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谁也不是谁不可替代的唯一。
28岁,他终于凭着自己的努力,在一家建筑公司站稳脚跟。
他为人踏实能吃苦,又勤奋努力不耍滑头,很快就得到了老板的赏识和信任,公司的大小事情,都放心地交给他去处理。
当员工们毕恭毕敬地请示汇报时,当客户们称赞他年轻有为时,他感觉自己就是真正的大老板,心里不免有点飘飘然了。
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财富源源不断地流进老板的腰包。而他每个月拿到手里的钞票,依然只是薄薄的一叠。他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费心出力的是我,为什么发财的却是他呢?
这种不平衡感,慢慢地由内心蔓延到工作中,情绪逐渐滋生。对工作不再热情主动,对老板的态度,有时也略显生硬。
老板约他喝茶谈心,他趁机提出加薪的要求。老板二话不说,就爽快地同意了,而且涨幅比他预期的还要高。
他欣喜若狂,更加坚信自己是公司不可或缺的人物。如果没有自己的操持打理,公司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呢!
从此他更加趾高气扬,对员工颐气指使,对老板少了恭敬,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比老板还像老板的派头。
有一次,他自作主张的决定,与老板意见相左。虽然明知是自己不对,但他还是大发脾气,当场离去。
他料定老板会妥协,因为公司离不开他,所以他耐心地等着老板上门来求他。可是等了两三天,居然毫无动静。
他坐不住了,只好放下身段主动回去。当他走进公司时,注意到员工们异样的目光,这才发现自己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了陌生的新面孔。
他怒气冲冲地去找老板,诉说着自己对公司的贡献,大声质问着为什么。
老板平静地对他说:“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谁也不是不可替代的唯一。”
别把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你并不是老板的唯一人选!
信任也是有保质期的,一旦它被狂妄自大所玷污,就很难再修复。
感情和信任都是有时效性的易耗品,而且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有幸遇到了,就要好好珍惜。因为一旦错过,就会永远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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