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粉色盒子和上面巨大的粉色蝴蝶结。
蝴蝶结动了一下,她以为会飞走了。
生日快乐,他坐在桌前说。
认识七年了,第一次给我过生日啊,她边说边笑,开心地巴不得把脸上的笑容打上蝴蝶结送给他。
第一次有合适的生日礼物,他也笑。
蝴蝶结又动了,似乎试着拍拍翅膀,第一次飞起来。
她问是什么?他说打开就知道了。
她拉开蝴蝶结,掀开盒子,里面是一只蛤蟆,背上都是恶心的疙瘩,像是长了满脸暗疮的卡西莫多。
蛤蟆呱一声,跳出盒子,往她身上扑去,她后退一步,蛤蟆摔在地上,啪唧,肚皮朝上,四肢乱舞。
她一脚踩上去,用力,蛤蟆五脏六腑都出来了,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气氛像冬天的池塘一般沉寂。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他捡起蛤蟆放在手心。
为什么开这种玩笑!她的愤怒带着哭腔。
这不是玩笑,他说,你连玩笑与真心都分不清吗?
你明知道我最怕这种滑溜溜的动物,她指着他手上的死蛤蟆说,快扔掉。
可这是我的心,他说,它在我午睡的时候从我嘴巴里爬出来了,我放不回去,也不知道拿它怎么办,我爱你,所以就想送给你了。
为什么开这种玩笑!她的愤怒很纯粹。
你不信?他说,摸摸我胸口,没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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