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标题呢,主要是从结婚成家自立门户算起。新中国商品房开发历史并不长,年少时候跟父母生活主要居住单位分配房屋,很简陋也没啥配套,当然也基本不用花钱。
二十四岁那年,经人介绍认识老黄,交往不到七个月,有天在他单位(是一个军队大院子)碰到他领导,他领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我说:
“小张,单位最近分房子,小黄只要有结婚证就能分到。”
我当时对结婚持两可态度。当时的小黄同志挺积极:
“要不,咱先把证领了?错过这次不知下次啥年月再分房。”
他打啥算盘俺能看不透?!
“咱去试一次,领上了就领上,领不上今年就算了。”
到今天我还记得,我俩领证那天是个星期一上午,阳历十月下旬,天阴刮着风,可是天气坏也挡不住办事顺。办事处管这事儿的三四十岁的女同志笑嘻嘻地对我们说:
“你俩咋算这么准,我今天上午来办半天证,下午就下乡了,半个月后才回来。没啥人我正准备走哩。”
一溜绿灯。不到五分钟,两本证填写好,一人一本。我就这么着结婚啦!回家跟我妈说时,我妈直呼她这个傻闺女。
回到正题儿上,没几天,老黄单位房子就分下来了。那是部队的公房,一栋苏联人建造的老式建筑,共三层,我们的房子在三楼。一扇铁门进去,中间是个走道,走道南边是并排四间房按两个套间设计;北边分别两个卫生间两间厨房,白墙水泥地板。我们和他的同事、一个教烹饪的教员一家各占一半、共用这一个门进去的一大“套”房。
接下来添置家俱等各类居家用品,晃晃悠悠直到第二年五月找个日子办了婚礼酒席,稀里糊涂算成家立户了。
二十年,四套房(一)单位分配房老黄的同事、我们共用一扇大门的L教员一家都是山东人,比他年长几岁,媳妇是等着随军安置的家属,有一个三四岁的男孩。
L教员媳妇是个爱笑不爱说话的小个子女人,圆脸红扑扑的,整天表情笑眯眯,很会做饭干家务,蒸的馍馍又大又暄腾。她家小儿子常常爱靠我家门框边不进来也不说话,我给他抓一把喜糖,他就冲我笑笑跑开,没多久,婚礼剩下的一大袋喜糖就发净光了。
没几天两家人就熟悉啦,经常说说笑笑,互换些美食,有时晚上假日一起打个双升小牌,简单快乐的日子很就到了冬季。
这套房子最大的缺点就是没装暖气。部队院子里自己烧的有锅炉,其它单元套房住宅里暖气足足的,大冬天在屋里头穿单衣。我心向神往地问老黄:
“啥时候咱能换有暖气的单元房呢?”
那时候我的愿望小黄最在意了。没几天,向来不爱向组织张嘴的老黄喜滋滋地跟我说:
“我问了领导,明年上半年我能提职,提完职单位房子会有微调,咱可能能换一套独门单元房。”
寒冬过去,换房子的想法也不太迫切了。春去秋来,有一天,老黄下班回家,高兴地跟我说:
“不多久会调整住房,咱能换个顶楼小套,冬天不会挨冻啦。”
秋天还没过完就搬家了。仍然是老式苏联建筑,三个门洞四层的单元房,一个门洞八套房,我们分的是东头四楼西户。虽然单门独户,但面积还不如上套房大,进门一个小厅,厨房厕所都很小,安排在北面,南面隔两间,一间十来个平方,有一间连上个小阳台,白墙水泥地,所有管线都外露,整套建筑面积大摡五十来平。
换了房子屋里重新归置一下,进门厅太小放个冰箱再摆个小餐桌就没啥空间了,把通阳台的一间放上沙发和茶几,再支一个单人板床,算是客厅兼客房,另外一间放个大床做卧室。房子打扫干净也很舒适,两个人生活和睦安隐,陋室岁月也喜乐静好,闲暇时站阳台看看建国初期苏联人设计指导修建的大院子的草木风景……日子如流水匆匆,一晃而过七八年,在这小小房子里,我们二人世界变三口之家,柴米油盐,苦辣酸甜,青春岁月如流水而逝。
这两套房子都是单位公房,有那个年代的所有时代特征,格局风格很类似,且第一套居住短暂有过度性质,且合二为一作为第一套房来写吧。
二十年,四套房(一)单位分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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