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三的店。
毛三的店,在江南杭州的远郊,也是伫立在凤菲镇的必经之地,这家店的店名就叫毛三的店,却是一个叫朱佛的人开的,因为他是毛三的结拜兄弟,毛三死后,毛三一辈子没有女人自然没甚后人来承继这家店,所以这家店就是一个叫朱佛的人在看着。
这家百年老店说不上来是什么类型,说是客栈,不许留宿,说是酒楼,酒又少的可怜,只有毛三攒下来的沙洲黄酒是一绝。
八成的人都是奔着毛三的黄酒来的。
但是当黄河远,乔平,费青青,杨新开,柳绿儿,五个人来的时候,别说朱佛了,就连沙废物都不在店里。
这就什是诡异了?
这两个人赖以客栈生存,他们却都不在店里,他们能在哪儿呢?
沙废物当然是朱佛的最得力的助手,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但是他下厨是一把好手,川菜粤菜淮扬菜手拿把掐,只有你想不到的菜,就没有他做不出来的,鳄鱼皮,老鼠尾巴,龙肝凤胆,苍蝇腿,都能给你造出来美味,沙废物这走南闯北的主儿,可是有一天,这个人不见了!
乔平困惑至极。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总是不顺,一路上那么多坎坷,就连想住店看看老朋友都不行。
毛三,朱佛,沙废物,和乔平是最好的朋友!曾经差点结义金兰,每一次乔平走凤菲镇必须来毛三的店里,和朱佛沙废物把酒言欢,临走分些金银。
但现如今朱佛和沙废物到底在哪呢?
我想这个问题只有赛克死能知道。
赛克死是毛三唯一的侄子,也算是毛家的唯一血脉,毛三临终前始终觉得是他侄子的名字‘毛克死毛克死毛克死’把自己克死的,所以去掉了他的姓,改称为‘赛克死’。
赛克死在马棚里轧马料,他不住张望着,脖子好像是长颈鹿,好像早就知道有人今天肯定有人要来毛三的店。
果不半晌,赛克死看着乔平一伙人下马车的身影,立马咯咯地笑,仿佛看见了亲爸爸。
乔平安排黄河远押着费青青,费青青已然是戴着手铐脚镣,但是乔平还是要这样做,因为他知道费青青值多少钱!多少人惦记着这份钱!这份钱绝不能丢掉。
赛克斯近前道:“你来了?”
乔平点点头没什理会问道:“朱佛和沙废物呢?”
赛克死略一迟疑道:“他们……他们说要去江南耍耍,谁知道呢?”
乔平故作镇静,舒了舒懒腰:“什么时候走的,沙洲老黄酒还在吧?”
赛克死笑道:“今早刚走,朱老大早就知道你要来,黄酒已温,一切已经准备妥当,赶紧走吧!进屋说话!”他知道乔平不是好惹的自不敢问他身后一伙儿凶神恶煞的人是什么人。
乔平,黄河远,费青青,杨新开,柳绿儿,五人正往客栈屋里走。
‘蓬蓬——’两声门开了。
客栈并不是空的,这并不是旺季,而且还是恶劣天气,为什么此刻毛三的店里熙熙攘攘得都是人,但就是不见了店主朱佛和厨子沙废物呢?
这不免让人觉得奇怪,人这么多,没有一丝暖意,甚至有一种如刺骨般的冷。
黄河远也是早就感觉到这屋里并不安稳。
两个身着蓝绿衣服的老者在对弈,黄河远一看,浑身冒冷汗,因为这是死局,因为两个人都没有帅将,无论怎么打都是平局。
死局,为什么要对弈呢?
棋盘的边上一个妖娆妩媚的年轻女人半裸着,她年轻,她青春之欲火无法压制,她坚挺的胸部暴露出来一般,跃跃欲出,她婀娜的身材,笔直白皙的小腿,无不惹火。
这半裸女人的边上是一个黑衣黑袍的中年男人带着铁面具,看不清模样,他腰间钉着骑士剑,随时准备出鞘,他左手拿起酒葫芦喝着老白干。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已到齐。
乔平,黄河远,费青青,杨新开,柳绿儿。
店里的代理店主赛克死,蓝绿老者,半裸女人,黑衣男人。
一共十个人。
杨新开和柳绿儿看着蓝绿老人不免有些心神不定,一直在舔舐着嘴唇,他们心中直嘀咕,难以安稳。
乔平一把紧攥着费青青的手,简直比老婆还亲密,因为他知道费青青这个江洋大盗的价值,简直比一百个老婆还要值钱!
黄河远自顾不暇,看着眼前这么多的人,各种各样的人,他不免有些慌乱,这是他按雷老大的安排第一次出任务。
这半裸女人却偏偏往黄河远这走来,黄河远虽说不是什么雏鸟,但是面对如此魅惑动心的美人朝自己走近,无论是哪个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越看越看到那地方,浑身酥麻,眼见这半裸女人举着一个高脚杯,里面是最古老的大不列颠葡萄酒,它摇晃的风姿和女人的心一样,她好像走猫步一步一步走向黄河远。
黄河远的心蓬蓬直跳。
乔平道:“你不是说你从不怕女人,只有女人怕你吗?”
黄河远道:“我这人最喜欢的就是吹牛,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柔软似无骨的手掌一把摸着黄河远的肩头:“小少侠,你好哇!哇好结实啊!”
黄河远眯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朝着她的方向:“你好!你好!”
“哈哈哈哈!”
“唉!”
“都给我给钱哈!愿赌服输!”
黄河远睁眼道:“赌?”
黑衣人和蓝绿老者三人长长‘唉’了一声:“你这小雏!这么个甩手货就把你迷得睁不开眼睛了?我们堵的就是你会不会正眼看这个甩手货,我们都赌你不怕她,谁知道!唉!”
黄河远不禁问:“甩手货?”
半裸女人把肩带拉回香肩骂道:“操你妈的!三个老不死!老娘我还是一枝花!什么甩手货,我看你妈你妹子你姐姐你舅姥姥才是甩手货!”
黄河远还未问,只听得一声阴恻恻:“如果说他是甩手货,那么江湖上便再也没有什么好货色了!”
半裸女人媚笑:“呦呦,哎呦,这说话的大爷可算是小女子的伯乐了!这位大爷面相富贵,可见绝不是一般人!”
乔平拉着费青青坐在高脚凳上,直言不讳:“在下正是乔平!”
这四人的动作霎时间像是被凝固,像是被点了️一样,动也不动,整个毛三的店里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极其沉重的呼吸声,难以忽略的呼吸声。
半裸女人不再笑,黑衣人不再喝酒,蓝绿老人也不再落子。
只有赛克死在笑,因为乔平是他的朋友,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像赛克死这样的人遇难,如果有乔平这样的大人物伸出援手,那么只要一个就已足够。
正巧,‘银枪宿命’乔平就是他的朋友,而且是可以帮自己的朋友,一个小人物这辈子能够有这样一个撑头的朋友,比找到四大美女做老婆还要值得。
此刻只有赛克死不停地,止不住地,骄傲地,放荡地笑。
笑得可怕,笑得让人瘆得慌。
半裸女人道:“银枪宿命,临安三神捕之一,乔大人?”
乔平点点头道:“叫我平哥就好,我没有江湖上传得那么冷酷,那么不近人情!”
半裸女人支支吾吾道:“如果你手上没有紧攥着这女人的手,我或许可以相信。”
乔平苦哧一笑:“我攥着她的手就是冷酷了?那我要和你上床那么我不是天下第一号的冰人了?”
半裸女人眼神波动,心中一荡,娇嗔道:“你……你说什么呢?人家可是正经人呀!”
乔平道:“在座的都是正经人!”
半裸女人收起笑容,点点头道:“好。”
乔平探起头:“好?”
半裸女人连连道:“好……好?”
乔平道:“我的名字你已知道,姑娘的名字?”
半裸女人更不掩瞒道:“‘玫瑰的刺’上官青衣!”
乔平一愕:“上官青衣?”
上官青衣点点头:“上官青衣!”
乔平道:“江南云顶堡第七代‘暗夜游龙’上官轻颜的独生女掌上明珠上官青衣就是你?”
上官青衣噗嗤一笑:“你这个人还真是懂得不少!哈哈哈。”
乔平环顾四周:“那么他们呢?”
上官青衣看看黄河远和杨新开夫妇:“那么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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