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最深的是主人公默尔索的这一句:「人生在世,永远也不该演戏作假。」可以说这正是他人生哲学的根基,也是他的悲剧根源。
一开始我就站在主角的一边。突然想起高中同学对我评价:你是一个没有正常道德感的人。
《局外人》是加缪的成名作,也是存在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品。它形象地体现了存在主义哲学关于“荒谬”的观念,由于人和世界的分离,世界对于人来说是荒诞的、毫无意义的,而人对荒诞的世界无能...
对这个世界而言,我只是个局外人。
这是堪称20世纪整个西方文坛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最著名的小说之一。它描述了主人公默尔索与世界、人生疏离,到哪里都是“局外人”的感觉。他不仅在母亲的葬礼上无动于衷,而且在偶然的情况下成了杀人犯、被判死刑时,也冷漠如初。加缪通过对默尔索这个典型人物的冷静刻画,深刻地标明了所处世界的荒诞和人自身的荒诞。
每一个社会都有自己的准则,但准则是怎么来的呢?是从人性深处自发的需求而来,还是从根本的自然之法而来?道德准则和价值观是放之四海皆准的吗?信仰是个人的事还是社会的事?《局外人》里这场道德审判就抛出了这诸多的问题。当默尔索的律师质问检察官“究竟是在控告他埋了母亲,还是在控告他杀了一个人”时,检察官正色道:“我控告这人怀着一颗杀人犯的心埋葬了一位母亲。”依据道德动机而不是犯罪事实来定罪看上去荒诞,但却迎合了法庭里看戏的人和陪审员的情绪。
他的律师在法庭上替他做生死辩护的时候,他的神思却因一个卖冰小贩的喇叭声游移到了过去生活的种种回忆里。
夏天的气味,热爱的街区,傍晚时的天空,情人的笑声和裙子...
在一些咄咄逼人、无中生有的指控面前,他也曾想替自己辩上一辩,但考虑了一下,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不和自己讨厌的人多废话,这是他的行事准则,即便在生死关头,他也懒得为自己破个例。
他最后被判死刑,将在广场上被斩首示众。常人应惊惧、痛悔、绝望、号啕的时分,他居然还有心思对断头台的构造浮想连翩。
临刑前的关押时间里,他屡次拒绝接见神父,拒绝临时归皈上帝。他觉得自己犯了罪自然要付出代价,但别人无权要求他更多的东西。
“对于我真正感兴趣的事我也许没有绝对把握,但对于我不感兴趣的事情我是有绝对把握的。”
神父找他谈的,正好是他不感兴趣的事情。
最后他坦然地走上了断头台。
“现在我面对着这个充满了星光与默示的夜,第一次向这个冷漠的世界敞开了我的心扉。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爱融洽,觉得自己过去曾经是幸福的,现在仍然是幸福的。”
这样看来,《局外人》未必是一出悲剧,在小说中的众多人物中,也许只有默尔索是真正幸福的。在社会的大剧场里,逢场作戏,逃避,愤怒,抱怨的人比比皆是,生活已成了他们的重负。而只有那些直面荒谬,抛弃所谓希望而奋力反抗的人才是自己生活的主人,也即加缪所谓「荒谬的英雄」。
“作为一个成年人,或者说对付,或者说忍受,或者说享受(反正本质上都是一回事)这个世界的态度,就是置身事外,自得其乐。用无所事事,用有节制的爱,用适可而止的绝望。这是一种乐观的悲观主义,一种积极的消极,一种无力的力量。”
这是村上春树教我们对付世界的方式。读完《局外人》,我忽然想起了这段话。
看上去我与默尔索象是截然相反的一类人。我会热心地帮助亲朋好友解决各项难题,积极地参与发表对一些事物的看法,会为世间不公不义之事愤慨落泪,也会违心地说一些并不由衷的话。
我擅长在生活中制造一副别人希望看到的面具戴上。
仔细想想,还真是的。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潜伏在我灵魂深处的默尔索经常会发出尖叫,提醒我听一听内心真实的声音。
我也经常被非理性的力量击中,朋友说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胡言乱语一回,否则就象困兽找不到出口。
所以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隐形的局外人。所以我为默尔索感到心疼,虽然他永远都不会在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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